“司芸岚居然死因另有隐情?!”

“当时我还以为是天妒红颜,没有想到居然是人为!可是叶和颂他图什么呀?

我女神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名声有名声,要地位有地位,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

叶和颂居然不好好的珍惜,还策划谋害,他是脑子有病吗?”

“叶和颂谁认识他,要不是因为司芸岚他哪能有今天的地位,说白了就是不想被人说吃软饭呗,整个一凤凰男。”

“结婚吗?谋财害命的那种。”

“细思极恐。”

或许叶家一众人,做过最坏的决定就是,来观看这场直播。

叶颖颖对于司冉所说的毫不知情,一向敬爱的父亲竟然是杀人凶手,她脸上的惊愕难以掩饰。

许柔则是心虚的缩了缩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日记是她交到司冉手里的,当时叶和颂被气晕了过去,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叶和颂死死的盯着那日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完了,全完了。

叶氏集团彻底完了。

他从来不知道司芸岚有过这么一本日记,他从来不关心司芸岚,又怎么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写了什么。

但是,这日记怎么莫名其妙落到司冉手中的?

司芸岚的遗物,一直都是许柔保管的。

叶和颂凶狠的目光朝许柔扫了过来,顿时将后者吓得一颤。

“和颂,我也是迫不得已呀,那小贱蹄子用颖颖的命来威胁我,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许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手扯着叶和颂的西装裤脚,哭得梨花带雨。

可任凭她再怎么让人心生怜惜,此时在叶和颂怒上心头的时候,就显得无比的可恨。

“是你,居然是你!”叶和颂死咬着牙,一把扯着许柔的头发,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紧接着,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就掀了过来。

许柔顿时被掀翻在地,脑子嗡嗡直叫,得体的发饰妆容全都散乱着。

叶颖颖被这一幕吓得后退几步,生怕发怒中的叶和颂牵连到自己。

许柔余光扫到叶颖颖的动作,更是心中一寒。

拳头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身上,许柔只能一声不吭的承受这些痛苦。

她了解叶和颂,反抗和求救只会换来更可怕的毒打。

网友们还在激烈的讨论着,司芸岚蹊跷的死因。

牢牢的占据了热搜榜,后面刺眼的“爆”,让这位影后再次占据了人们的眼球。

司芸岚是谁?

那可是创造了一代传奇的人物,凡她所演的剧,皆为经典。

是至今无法超越的神话。

即使她已经死去多年,但是那些沉寂下来的影迷粉丝,早已经庞大到不可计量。

年轻一代虽然知之不多,那些老粉们早已经过了追星疯狂的年龄。

但他们分布在各行各业,已经是领导级别,并且掌握着最大的时代资源和财力。

一旦话题被挑起来,掀起的能量远远要比新一代追星的力量要来的更恐怖,也更浩大。

缪昔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掀起了怎样的热潮。

司芸岚的真正死因自有专业人员去调查,有媒体舆论的注视,相信很快就会得出一个结果。

那些但凡是参与进其中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而缪昔也没有闲下来,直接投入到《天下客》的拍摄制作当中。

时泽尤其能够感受到,缪昔拼命到了何种程度。

他眉头微皱,明明是很好的迹象,可是却始终在他心中浮现出一种不安的情绪。

缪昔一袭战神盔甲,泛出的寒光让她整个人弥漫上了一股杀气。

而她面前是数十个敌人,来势汹汹。

“犯我国土者,杀!”

将军手指往唇上一抹,血迹顿时裹在那苍白的唇上,红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

泛着冷意的眸子,和她对视上的那一刹那,似乎置身于尸山血海,白骨骷髅堆积成山。

她如利剑一般飞冲出去,一把长枪在她手中出神入化。

腾空,翻转,飞刺,诱敌。

“噗呲——”

时泽瞳孔骤缩,鲜红的血液从她口中流出。

“司冉!”

时泽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已经来到了缪昔面前,扶住她半跪的身子。

缪昔也是一愣,盯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这是入戏太深了?还是说……太傅对我深情难忘?”

她不由调侃着,见时泽紧盯着自己的唇,食指随意在自己唇上一擦,笑了笑,“这是糖浆而已。”

“我感觉不对劲,你的状态很不对劲。”时泽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下来。

这样的缪昔给他一种争分夺秒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拼命追赶着她。

她不得不全身心的应对,拼命完成这部戏。

似乎,只要这部戏结束,她就会跟着消失一样。

时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那种不好的预感总围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缪昔一怔,面色又恢复了常态,“怎么了,我感觉已经全身心的融入到了戏里,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时泽吗,什么反而还因为这样不高兴了。”

“没有我只是……”时泽抿了抿唇,盯着她的眼神逐渐幽深,“我还欠你一个婚礼,我们补上,好吗?”

从戏里直接扯到了婚礼,这没头没脑的话也把缪昔弄得哭笑不得。

“怎么又扯到婚礼上了?”

“好吗?”时泽的神色异常认真。

“好好,都听你的。”

今天的时泽似乎格外的奇怪,也格外的执拗。

甚至还破天荒的,给全剧组的人放了假。

就连缪昔都开始怀疑,这个时泽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缪昔脱下身上沉重的铠甲,抬眼看着镜子中苍白的面容。

“刚才那不是糖浆吧,你真的吐血了是不是?”脏脏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一捧清水被她掬在手上,泼在脸上带来几分清凉,“还好时泽没察觉出什么问题。”

脏脏有些犹豫,“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你的身体情况正在快速的恶化。

这次只是恰好掩饰过去,下次呢?下下次呢?你又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