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心……”天风等人见二人围攻邢铭,面色焦急,上前帮手,剩下的八人立刻换位,又将几人围在中间。

此时此刻,天风就是这种感觉,不仅是他,慕容秋霜,李彪,还有几位水柔堂只剩下的女弟子,到现在为止,都感觉邢朗还活着。

这类人的战斗力他们心中有数,单兵并不恐怖,但这二人配合却很难配合,所以,天风等人都给邢铭捏了一把汗,可没想到这两个人却不为所动。

邢铭望着对面攻打的二人,嘴角上发出一丝冷笑,眼中的杀气丝毫没有减弱,这一刻,他仿佛看见父亲倒下的一瞬间。

邢铭如此直视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他越是这样,天风等人就越心急,只想会不会是因为邢铭没有见识过这一合欢的手段。

“师兄,躲起来。”

冷光一闪,男子凌飞于空,手中宝器长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若银扇一般直奔邢铭的头顶,而下面那条长剑也是从空中飞过的。

在这个距离上,邢铭是想躲也晚了,但是,他本不想躲藏。

正当那把长剑就要砍到邢铭头顶的一刹那,邢铭浑身一阵剧痛,接着他将右臂生生抬起,就用一把长刀把邢铭顶了下来。

二重九转金身,一身筋骨皮,可称得上是灵宝,邢铭方才简单观察了一下,这十个人手里的宝器就是灵级,只要它没有达到地级,就可以说是灵级了。

尽管这不能仅从宝物的强度说起,毕竟其中还需要有修士来修,可邢铭在此时也不能只从肉身的强度来判断,邢铭在这一点上也不能单靠肉身的强度来判断,毕竟其中还要有修士来修为,邢铭在防御的时候也不会单靠肉身的力量。

咔嚓!

正当大家不忍看到邢铭被砍断手臂,已经慢慢闭上双眼的同时,空中男子嘴角泛起邪邪笑意,暗道一声:“真刀真枪”。

可是,一个拿着宝剑的人突然觉得这把长剑好象砍在了金刚上,接着就是耳边传来清脆的一声,这宝剑竟然被砍断了。

灵中之宝长剑,虽品级不高,但也算难得,砍在一个人的手臂上,竟然是一只手,砍在一只手臂上,却是一只手臂,一只手臂却被砍断。

一刹那,他的心情已经不再震惊完全可以形容贴切。

惊奇自然不只是他,邢铭的实力高,这一点天风和慕容秋霜,就连李彪都知道,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这一身的筋骨怎么会这么强,邢铭的一身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这……,这小子是怎么练的?”天风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撼,嘴里嘟囔着。

慕容秋霜也是一脸吃惊,凝视邢铭的嘴角微微咧开。

即使一直和邢铭作对的邢朗,在此时此刻也不由得心中暗自感叹:“这,这小子还不是人?这可是法宝,怎么也打不开他的防御?他一点肉也不疼吗?”

此时此刻,凌空男子长剑已被震断,而他的躯体仍在空中,地上,这位女子的七尺长的绢已经缠在了她的肩上,而邢铭并没有理睬她,她的身体还在空中,她的身子还在空中,那名女子的七尺长的绸缎已经缠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的身体却还在空中,那男子的七尺长袍已经被打碎了,而他的身体却还在空中,那名女子的七尺长袍已经在地上缠着了。

你该去找死。

低沉的声音从邢铭的嘴里吐出,那无表情的脸,迎向空中的男人,同时,邢铭的另一只胳膊也被轰了出来。

恐惧,震惊,无法解释。

心里许多感情交织的男人,此刻就是想躲藏都不可能,他的修为也就是神丹中期,这次凌空飞行其实是助跑后跳到高空,借着前冲之力形成的一种短暂的滑翔,并不能完全隐藏。

于是,人在空中没有借力点,虽然见铁拳一击,自己也无能为力。

邢铭这一拳可真不留,其中蕴藏着太多的怒气,说不关这个男人的事,无助,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邢铭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来说,不管怎样,邢铭对他来说,还是太多的气愤。

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男人的头颅被邢铭这拳打爆。

而且没了头的尸体还扑通一声掉到地上。

这些其实都只是瞬间,一人腾空能有多少时间,但也就是这短短的一瞬之间,邢铭一挡一拳,就被打成一团火,把一个合欢派的神丹期高手给炸了。

柳无邪一皱眉头,心中也隐隐吃惊,出于谨慎,他派这二人先上其实也有打探邢铭虚实的意思,但邢铭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地上手持长绢的女子,见道侣一拳被轰破头颅,顿时怒不可遏。

“愤怒?你们来杀我,我不还手,你们要杀我吗?假如你知难而退,全是小鱼小虾,我邢铭也不会为难,如果你继续纠缠,没的说,杀,至于你也是受人之命,那我就不管了?”

这样,一拳打死了人邢铭,双手收起,然后直接抓在了缠在腰间的长绢上。

这位妇女一手握住长绢的一头,身形一闪,另一只手满布淡绿阴柔之力,三两步便到了邢铭的面前,看似虚弱的手心直接拍向了邢铭。

刑郸现在的心也有些发怒,被杀气搅得乱七八糟,听到了合欢派这个名字,好象一声雷炸响在脑海里,仿佛十几年前,那一幕惨烈的激战又出现在眼前,如果有一次一对一的对决,这倒不算,四宗联手对付自己的老父亲,就像是十几年前那一幕惨烈的激战一样。

一声吼叫,邢铭的双手抓住了腰间的长绢,周身的力量几乎都被他压上了,神力遍及周身。

女人长绫系在邢铭腰间,所以这条长条上拉扯着二人的力量。

简单、轻柔的两个动作,合欢派一对神丹中的神,就这样惨死在邢铭的手中。

其余八个人,四个神,不由得互相看着,相视一笑,毕竟,谁不想死,谁又怕死,辛辛苦苦修炼到这一天实在是不易,这个邢铭就是八人之一。

柳无邪这一次可真是吓坏了,他就是神丹后期的修为,这一对仙人乃是神丹中期的修为,联手合击的绝对不会比他低,不过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两人竟然都变成了死尸。

柳无邪脸色严肃地盯着邢铭,手里的折扇挡在身前,口中惊愕地说。

邢铭望着地上的两具死尸,然后转头望着柳无邪,现在轮到邢铭的脸上,全是轻蔑的神色。

“给我杀了这小子,都给我上。”

这一幕,人们如此轻蔑,对柳无邪来说,基本上没有遇到过,他哪能忍受这些,可是要他亲自动手,他还真没这个胆量,尤其是见到两个神丹时,他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现在,还有八个人,八位神丹中期的牧师参加这场奇幻的战争,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因此,柳无邪一声断喝,对剩下的八个人发号施令。

天风等人实在力不从心,看到八人围攻邢铭也有心无力,毕竟,他们不单单是乏累,而是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就这样,剩下的几个人,望着原来围着他们的那八个走向邢铭的人,都满脸焦急,但是却没有人再有力气参战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邢铭身上。

邢铭的一双眼睛望着缓缓地走近的八个人,这一张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惧色,而是再次凝视着那浑厚的杀气,这一双眼睛一扫八个人,这死神般的眼神使八人都是顿了顿,这才继续向邢铭靠拢。

柳无邪想错了,这已不是人数可以弥补的问题,试想一下,现在这些人,就是邢铭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根本就破不了防御力,人多有什么用?

烈日高照,鸟鸣虫啼,四下青翠一片,耳边更是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可谓人间美景一刻尽收。

然而,在这个山丘的深处,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凶猛的气息。

刑郸,更是不屑一顾,单凭一双铁臂,就与八位合欢派的神丹期高手相斗。

八对一,毫无疑问,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柳无邪却恰恰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就是刚才他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那十个人本来是伯仲之间,高下差不多少,而那个方才的男人,借着前冲之力,由上而下。

男子汉为纯阳之力,力道刚猛,却是连邢铭的皮肉都伤不到,这已说明,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邢铭的修为现在是神丹后期的顶点,使他抛出神力比灵力本质的高阶不说,这一修为也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而且邢铭二转的九转金身使他的肉身变得很强,如果用来修炼的话,邢铭二转的九转金身,使他的肉身变得非常强悍,如果用来修炼的话,那将会非常困难。

这就是说,邢铭现在站在原地不动,让他们去打,他们根本无能为力,虽然八对一,但这一结果早已注定。

这样,邢铭基本不用解释身法,法诀就更谈不上了,连步子也没有迈动,再有八个人的围攻下,再有八个人的打手,那就是邢铭,再也不会说出这些法术,再来一次,邢铭就不会再讲,再来一次,也不会再来一次,邢铭也不需要解释,法术就更不用说了。

砰,砰,砰!

一场没有悬念的打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人倒在柳无邪眼前,柳无邪完全惊呆了,他确信这小子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龄,说起来甚至比自己小几岁,但柳无邪却完全惊呆了。

这样,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恐惧,双眼注视着周围的环境,显然,他已经开始准备退缩了。

在短短的百息里,八人中,已有四人被邢铭的铁拳打死,至于死相,也就不多说了,那一双可以在铁拳上敲出一对可以被打烂的铁拳,打在肉上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眼看着柳无邪已无希望,彻底绝望,再待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今天还能活着离开,此时的邢铭,由于是近距离作战,满身都是血肉模糊,无法确定今天还能活着离开。

退意已生,柳无邪又向后退了几步,再转一转又要溜了。

步子刚迈起来,他的头才转过身来,柳无邪却一愣一愣,不知这五行宗还剩几个幸存的人,把他推到了中间。

如今,算上天风、李彪等人,五行宗生还的只有八个人,这一仗损失惨重,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灭了,所以,天风早就发现柳彪等人要跑,五行宗的生还只有八个人。

因此,趁柳无邪看战事,注意力集中,天风便使众人眼花缭乱,然后悄悄地把他围在中间。

前几天还不到半个小时,柳无邪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局面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现在自己成了一个大缸。

正当他惊慌失措时,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只是把一对剑眉皱了皱眉,没必要再看,定然又有一位手下被邢铭杀了,再也不敢回头了。

但是一对八,他还真是没底,虽然这些人都是强如初,那双眼睛简直可以喷出怒火,看的柳无邪心里直发毛。

这时他才有些懊悔,的确是自己有些狂妄,在临行时,宗内管事就让他稍等一会儿,召集几位高手再去,可是他却是个好色好心的人,他却是个好色好心的人,临行的时候,宗内管事让他稍等片刻,又叫几位高手随行再去,可是他却习以为常,不敢恭维。

不过,他毕竟是神丹后期的高手,再加上他所修炼的就是合欢派禁练的邪修之法,实力要比一般神丹的后期高手要强,因此,这八个人还是很有信心的。

就这样,柳无邪同天风等人交战。

天风这八个人哪还有力气去战斗?即使是现在站着都靠一精血,靠满腔的怒火支撑,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柳无邪跑掉,所以,交手后,八个人只是缠斗,并不真的和柳无邪过招。

于是,柳无邪的心里也是万分焦虑,这八个人的进攻真的是真的,不防还不行,每每要冲出去,但是都会被对方拦住,他才明白,这八个人的攻击真的是真的,不防还不行,每时每刻都要冲出去。

这样,柳无邪在焦急之下,也不能管得太多,暗地里暗藏的阴阳之力,使阴阳之力凝聚在左右臂上,准备做走后一搏。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所面对的方向是密林的方向,经过了这么长的战斗,他已经离密林只有一丈远了,毕竟八人不敢硬碰,只能虚虚实实地拖延他的逃亡时间。

到达这个距离后,天风等人心里是万分着急,而且他们看见了,此时,柳无邪的双臂上居然缠着左臂上的蓝色光芒,右臂上却满是金光,他们知道,到了,他们的脚已经到了,他们的脚已经不听使唤,连八条腿都不听使唤。

突然间,柳无邪将手中的折扇甩向天风,天风只好强提一口灵力,这才在那躲了起来。

此时,忽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柳无邪心中起了疑心,速度也慢了下来,凝视着竟然是那个绝美的女子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此时还在谈论什么美女?只是神女在眼前也要先灭她,先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柳无邪两眼怒目凝视着慕容秋霜,而后双臂齐齐挥出,在双臂上,一篮一黄两道劲气直奔慕容秋霜。

“慕容秋霜的修为连天风都不如”,不敢硬抗,她自知自己是绝对敌不过这一击的,但他看了邢铭那边,已有天风已尽,不敢硬抗,她自知自己是绝对敌不过这一击,但他却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一道冰盾。

小冰盾,人级三品法诀而已,绝对不是这阴阳之力的对手。

在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慕容秋霜,脸上显出了担惊之色,甚至有几位师姐在不知不觉中大叫了一声。

“师妹,当心。”

这些惊叫几近歇斯底里,使正在和最后一人纠缠的邢铭不由得心潮澎湃,他不理会这最后一个男人,转头看向慕容秋霜的方向,看着蓝黄之光直奔慕容的眼眸,眼眶微微皱起。

咔嚓!

一次失神,最后那人还看见邢铭出了个破绽,手中的长剑运足了力道,直砍在他的胸口,这一剑确实不轻,那人还把邢铭砍了。

但,宝器长剑仍未逃出断头台。

而且邢铭,甚至没有转头去看那人,虽然硬抗使身体有些稍稍气血不匀,但还构不成威胁,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慕容秋霜的身上,也就是不去理睬他,也就是不去理睬他,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慕容的身上,也不想让自己回过神来。

说来也怪,就在邢铭射出去的同时,只感到空中的火灵力异常地躁动不安,之后竟有一声惨叫,不过,邢铭并没有回头看,他的双眼都没有回头,他的双眼都看不见了。

就邢铭而言,再快也不可能赶上柳无邪,毕竟两者的修为相差无几的。

可是,就在柳无邪就要打中慕容秋霜身前冰盾的时候,又是一道金光闪过。

那金光闪闪的人影被震飞,口中更是鲜血狂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邢朗,看到慕容秋霜威胁,邢朗用上了仅剩的一张金刚护体符,这才勉强挡下一击,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时间已经足够。

接着,阴阳之力便击中了慕容秋霜前面的冰盾。

最后,慕容秋霜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死了,她现在身体里的精神力量正处于极度紧张状态,连神丹都有破碎的迹象,此时,她并不是冰盾,也不是柳无邪,而是那些姊妹们惨死时的景象。

看看这些,慕容秋霜就是死也不会让路。

可是,柳无邪却是看到了希望,手握阴阳之力,骤然轰击冰盾,他的人也朝慕容秋的方向飞去,可是,就在此时,冰盾就在慕容秋霜面前,却出现了异常。

柳无邪奋力一击,这阴阳之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强如之末的慕容秋霜所能抵抗的住,至少柳无邪是看到了希望,但是这阴阳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青黄的劲气疯狂地撞击着那层紫光,奈何弄的光芒四射却终究无法打破紫光防御。

柳无邪已冲到冰盾的身前,忽然看见这诡异的景象,一皱剑眉,又提灵气,挥动一双手臂,猛轰冰盾。

伴随着多次轰击,传出阵阵爆裂,但无论他如何施展,仍无法打破这位慕容秋霜的冰盾。

柳无邪是一团雾,他只觉得自己的劲气轰在这冰盾上,准确地说轰在这层紫光上,受到了莫大的阻挠,这就奇怪了,这个女人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防御力?

正当柳无邪疑惑之时,眼前冰盾上的紫光忽然间强大起来,紫光爆闪,而正在轰击冰盾的柳无邪顿感面前一股巨力传来,一个不留神,站在前面的冰盾上的紫光突然变强,紫光爆闪,而正在轰鸣的冰盾却在轰鸣。

柳无邪稳住心绪,将体内的气息调匀后,惊奇地望着慕容秋霜。

数息后,却是从慕容秋霜身后,缓缓地走出一个人影,正是在关键时刻到达的邢铭。

在邢朗阻拦柳无邪的那一刻,邢铭已经到了慕容秋霜的身后,情势危急,他也管不住了,只要一掌将柳无邪挡在身后,他就能控制住柳无邪,只要一掌将柳无邪挡在身后,他就能控制住柳无邪。

因为那时邢铭就是站在慕容秋霜后面,他和柳无邪之间有个慕容秋霜,又有一面冰盾,所以柳无邪没有发现邢铭已经到了慕容秋霜的身后。

柳无邪没有看见那是视线受阻,但其他人都看得真切,邢铭单掌掌抵着慕容秋霜,然后一层紫光从他身上传到了慕容秋霜的手臂上,最后布满了冰盾,正是因为这紫光的原因,才把柳无邪施展的阴阳之力死死的。

刑郸带给他们的打击实在不是一次两次,于是,似乎有些习以为常,此时大家看着邢铭的表情却有点趋近麻木。

无比较法高,重伤在地的邢朗,方才情急之下借金刚护体符去挡柳无邪,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真的不是这一片净土,也不是一片废墟。

但是,邢铭这样简单地挡住了柳无邪这次雷电的打击。

满脸愁容的邢朗望着邢铭,脸色很难看,更多的是,邢铭的手放在了慕容秋霜的后背,这是她愤恨的根本原因。

慢慢从慕容秋霜的后面走出来,邢铭满脸的肃杀之气,眼睛紧盯着柳无邪,一步步地拉近了距离。

“你,你到底是谁?你们要做什么?柳无邪全明白了,在见到邢铭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转头看自己的手下,一看之下心中震惊不已,八个神丹中的高手,现在已经变成了八具尸体,而这些人的死法实在是太惨了。

剑眉飞色舞,心中惊恐,柳无邪面色稍白,望着邢铭说。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这件事我要做,就像你刚刚要做的那样,杀生。”刑郸冰冷的声音在柳无邪的耳边回响,使柳无邪心中颤抖,他也真的感到郁闷,今天这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偏偏这一天出门没看黄历?

来来回回硬,威吓也不行,就是说出合欢派的名字这个小子居然也不吃,而且今天是不杀自己,决不罢休。

不可能,我堂堂合欢派嫡系后裔,怎么会死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

不过,想要走根本不可能,要打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柳无邪心里是恨死邢铭,说了一万遍,只要我能躲开这一劫,我就杀了你。

但是,如何躲藏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他带了整整三十多个人,现在差不多都死在邢铭的手里了。

但邢铭的目光却从他的身上移开,因为,邢铭发现此时,方才自己交战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邢岚,稍稍回想了一下,邢岚一眼。

就在这时,由于情况危急,最后一名男子剑劈邢铭,却被邢铭一把宝器震断,而邢铭也没有时间回头收拾他,冲向慕容所处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火灵力在最后一次剑劈邢铭时,被邢铭一刀砍断了。

邢岚站在邢铭方才的位置上,目光有些呆滞地凝视着地上的一具有些焦黑的尸体,满脸惊恐的神色,一张面容有些发白,邢岚的脸上一定有一丝苍白,邢铭的眼睛有些呆滞地盯着地面上一具有些焦黑的尸体,满脸惊恐。

要知道,这可是邢岚第一次杀人案,对于二十岁的她,若不是担心弟弟的安危,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尽管她有这种实力。

杀戮同样需要勇气,没有生活下来就喜欢杀人,一切都无能为力而已,然而,也正是因为今天这样一个无奈的开始,邢岚的未来才会……

邢铭皱了皱剑眉,他现在能感受到妹妹的心情,一定很害怕,一定很害怕,这一切,只能算在柳无邪的头上。

所以,邢铭双拳紧握,骨骨发出噼啪声。

“你要杀了我?我却是合欢派的嫡系后裔,杀了我,合欢派的天涯也放不下你。”柳无邪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着邢铭满是杀气的眼睛。

邢铭凝视着柳无邪,脚步慢慢迈着,渐渐地走近柳无邪的身旁。

走近一看,邢铭正准备动手,双耳轻轻抖动,邢铭剑眉头一皱,神色居然变得紧张起来。

“三公子不怕,老夫来了。”

喝了一口酒之后,在密林中吹起了一阵风,一声不吭地走近了,邢铭深深地感到这来的人恐怕不是好对付的,于是,丹田内神中的一股劲吹来了一阵狂风。

片刻间,密林里一道人影已窜出邢铭。

因为如此之快,众人都知道有人赶来,却看不清这人的面目,邢铭却看得更真切一点,来人是从柳无邪的身后赶来的,而他看到的却是一拳打在他身后的一位男子,他看到的是一名男子的脸。

拳打脚踢,劲风已起。

刑郸也决不会看着煮熟的鸭子这么飞,不管你是来谁,来人速度极快,他只是想躲藏,没时间。

因此,狠狠地咬着钢牙,邢铭右拳迎面出击。

轰隆!

一声爆炸,震天撼地,使远处密林中的鸟群惊起了飞鸟。

天风等人被强劲的风直接吹倒在地,邢铭怎是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使他也站不稳,双腿直摇晃着,力道也直不稳,双腿直摇晃着。

而且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在这一拳的一击下,竟然也倒飞出了几丈远,这才落在地上,脸上隐隐吃惊的看着过去。

这人无疑是柳无邪一方的高手。

于是,在听到一声断水的声音时,柳无邪为之欢呼,但这一拳再次使他惊愕不已。

来的人虽然只有一个,但并不算什么决定者,但也是一位有着神婴中期修为的老者,在这北方的一片土地上,虽然没有什么定论高手。

柳无邪围攻五行宗分宗时,所用的人都来了,距离此地不足百里,合欢派九大分坛中的一个,作为一个分坛的高手,也是绝对不多的。

令柳无邪震惊的是,他知道这个老者是谁,算是分坛的一位护法,身份也不算低,修为自然也不低,但这一拳对打,却是不分高下。

柳无邪紧皱剑眉,再一次惊恐地看了邢铭之后,这才脚步直接闪到了老者的身前。

“您正好来。”

“三公子不怕,坛主为三公子安危,特让老夫过来看看究竟。”老者被邢铭打了一拳。

按他的估计,这一拳即使不能救邢铭的命,至少也可以将其重伤,他不会不知道邢铭穿着的是五行宗的记名弟子所穿的衣服,这样的一个弟子,什么本事?

连到这里时,忽然看见了这样的景象,满地的尸体,居然都是他坛里的人,心说这三公子怎么就被这样一个记名弟子杀的,竟然连三公子都不知道呢?

可是这时,他才知道,三公子确实不是这人的对手。

这样,一时间的局面竟僵持在一个地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邢铭心里着急,奈何他也没有信心能灭掉这个老头,最主要的是,他看了看其他人都是满脸倦意,伤得很重,恐怕现在只有自己和妹妹有点事。

反过来说,此地是合欢派的领地,也就是说,这个合欢派的高手随时都会前来,如果继续下去,那就不是英雄,而是愚蠢。

所以,邢铭把头转向了天风。

“师兄,把每个人都带走。”

“师兄,你?”

“没时间,听我的,走吧,我自有一套办法摆脱它,就凭他们俩,我就去找你们。”

天风何尝不懂现在的境况,所谓守青山在不怕没材扫,只要留得青山在,复仇就有希望。

因此,天风立刻带着慕容秋霜等人,离开了这个山村。

邢岚本来就不想去,但就在这节骨眼上,邢铭也顾不上姐姐是否愿意,脸阴沉地给邢岚下了死命令,但在这节骨眼上,邢岚也没办法。

望着慕容秋霜等人远走高飞,柳无邪望着身边的老者,脸色很不悦,但他也知道,这个邢铭真的不好对付,如果他不是因为他的对手,他也不会好过。

于是,柳无邪虽不甘,却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对峙了大约一把香,邢铭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沿着天风等人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邢铭肯定柳无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等他回到驻地,恐怕会马上带人继续追杀,到那个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些小鱼小虾,但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追,只希望能和大家聚在一起,到那时可不是这些小鱼小虾。

可是,邢铭这个名字,却成了柳无邪心中的必死之人。

但在邢铭心中,要杀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柳无邪,甚至还不只是一个合欢派。

看着邢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柳无邪心中愤恨不已,他回过头来看老者,一皱剑眉低语道:“就这样让他走了?”

老人面无表情,转头望着柳无邪,过了一会儿,又问:“三公子,那人是什么来头?”

“什么?这位我对他倒还不了解,不过最初见的时候是在五行峰上,这小子明明是火烈堂的一个记名弟子,而且听闻是五年前入山时才见的,这位小弟子却是个有名有姓的门徒。”柳无邪望着邢铭离开的方向,回忆着当初看到邢铭同人对战的情景,一句话道出。

“神丹中期?”老人望着柳无邪,几声沉吟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方才老夫怕三公子会有危险,老夫不敢托大,所以我才慢慢摇了摇头说:“方才老夫怕三公子会有危险,所以我就不敢用七层力道了。

听到这句话,柳无邪恍然大悟,他所认识的这位老人,在分坛中算是中上的修为,就在不久前突破到神婴中期,他才明白,这位修士虽然是中上的修为,但在神婴中期,却是一位中上的修炼大师,在神婴中期就已经突破到了神婴中期,根本不需要任何修炼手段。

不过,老者神婴在中期的修为,甚至是其它条件都无法弥补的,但老者却是七重实力,竟然和邢铭打了个平手,当时邢铭就是这样吗?

当然,邢铭的修为依然是神丹后期修为,这种战斗力的强悍全靠一身神力。

于是,老者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当时对方十余人,他的目的是保护柳无邪,一旦与邢铭缠斗在一起,高下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当时对方十余人,他的目的是保护柳无邪。

“真怪,真怪,这小子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到神婴时期,而且他方才没有用过宝灵之类的东西,但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力道竟然是如此强大?而且,那淡紫色的灵光是什么东西?可这人的品级竟然完全超过了我所修炼的灵力……

“嘶,三公子,人绝对不能留在那里,否则会成为大患。”老人也望向邢铭远走来的方向,一双苍眉紧锁,脸色十分浓重。

听到这位老人的嘀咕,柳无邪也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他还有一种感觉,恐怕这个人不会消失,也许将来的哪一天,他还会继续出现在自己面前,到了那时候,决不能再让他逃跑。

刑郸担心百姓安危,一路飞奔而去,毕竟在这个北方地区都是合欢派的势力范围,如果运气不好,再碰上什么冤家对头也很不妙,甚至还会碰上些实力强悍的妖兽。

幸好,邢岚身上还有邢铭特留下的印记,这样就不会太远了,他完全能感觉到姐姐在哪里,这也是当时邢铭非让邢岚跟着众人走的原因之一。

于是,邢铭一路疾驰,穿林过石,仅用了一个时辰,便远远地看见了众人的身影。

这时的众人实可谓是狼狈不堪,若不是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必须坚持下去,恐怕早就瘫软在地。

但身为修神者,警觉还是第一,感觉后面有人追来,天风第一个反应过来。

因此,他就叫众人赶紧躲了起来。

“哥哥,是哥哥,他回来了。就在大家准备躲起来的时候,邢岚也感觉到了邢铭的气息,毕竟这灵魂印记是双方的,邢铭感受的到了邢岚。

突然间感觉哥哥的气息正在靠近,邢岚顿时心中充满喜悦,然后朝后面的人群跑去。

“哥,你回来了。”

“你还好吗?”刑郸如箭般转瞬即逝地来到邢岚身边,他双手放在妹妹肩头,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关切地问。

邢岚的眼里仍流露着一丝惶恐,对她非常了解的邢铭很容易就能抓住,但此时他却不能安慰,这件事需要时间来淡化,最好的办法是不要提这件事。

而邢铭却不认为这是坏事,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邢铭现在已看得很透彻,在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杀戮,充满了邪恶,说到底,妹妹这种心灵纯洁的人生存下来,要活着,好活着,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比别人还要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对于区分好人和坏人的标准,邢铭把它定位在了这里,这个狠,也要不同地区分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