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灰衣男带过来的几人时,苏暮清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他们?

被灰衣男带过来的三人看到她的时候,很明显也怔了一下,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大舅子小舅子,救命啊……这女人疯了……”在地上的男人抱着脑袋喊道。

闻言,苏暮清将目光移到出现被灰衣男带过来的三人之中的女人脸上。

“陈秀珠,你不是说你是寡妇吗?”

这三人之一的女人正是她当初在土匪窝时遇到的一个寡妇陈秀珠。

土匪窝一事都过去大半年了。

当时自己将陈秀珠救出来,然后就遇到前来营救陈秀珠的两位哥哥。

她当时让陈秀珠兄妹三人帮忙下药,打算将土匪窝拿下的,结果他们三人落荒而逃不跟她说一声,就在房间留下‘对不起’三个字。

不过幸好当时秦睿他们来了。

要不是秦睿他们来了、她让人重新下了一次药,否则土匪窝一事也没有这么顺利。

那女人本就因之前土匪窝一事隔三差五做噩梦,梦到苏暮清来质问她。

她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重新遇见苏暮清的一天。

“我……我的确是,这是我后嫁的……”陈秀珠声音哽咽,低下头纵使有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哦?那既然是认识的,正好,去我家坐坐吧!”

说完,苏暮清转身,冷冷扫了地上男人一眼,随后看向江君易,“易哥,带上他。”

这男人轻薄英莲的事她还没有完全出气呢,只是打一顿,还不足以平息怒火。

江君易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所以在她一出口,他就明白意思。

地上男人看着江君易靠近,吓得不断往后挪:“干……干什么……”

然而,江君易没有和男人啰嗦,弯下腰对着男人的穴位轻轻点了一下,随后一把将男人给扛到肩膀上,默默跟在苏暮清身后。

小吃街的人见状,都面面相觑。

而陈秀珠几人回过神,连忙过去跟在苏暮清等人身后。

英莲看了看陈秀珠一眼,同情地摇摇头。

她真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还会有人嫁!

少顷。

苏暮清回到自家院子,拉过椅子往那一坐。

“易哥,把人扔下,我得好好处理一下。”

敢对英莲动嘴,那这男人的嘴巴就休想完好无损!

江君易嗯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将男人给扔到地上。

只听到‘咔’的一声,男人身上有一处骨头给摔断裂了。

男人想喊痛,想挣扎,却因被点了穴位而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忍着痛。

“媳妇,帮不帮他解开穴位?”

“等一下,等人到齐了。”苏暮清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外面。

不过转眼的功夫,陶子等人先一步走进来,随后就是陈秀珠一家子。

陶子目光在自己妹妹和苏暮清脸上来回:“嫂子,究竟发生什么事啊?这都要出手打人了,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你让英莲跟你说。”苏暮清冷着脸瞪着地上的男人,心不在焉地回答陶子。

她在想着要如何教训这个登徒子的嘴巴。

打一顿?将牙齿打飞?

不过这样子的话,似乎对登徒子的伤害不够大,他以后肯定还会做出这样的事。

若不然就将他的嘴巴……

“什么?!”陶子听完自己妹妹俯首而说的话后,震惊出声,直接打断苏暮清的思考。

“哥……”英莲低下头,眼里满是委屈,“没事的哥,那个印应该不一会儿就会消失。”

“这不是消失不消失的问题!”陶子愤怒地回道。

随后,陶子上去蹲在地上,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子,一拳接一拳揍在男人的脸上。

陈秀珠见状,连忙阻拦道:“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陶子充耳不闻,大有不将男人打成猪头饼就不会罢休的冲动。

陈家兄弟俩于心不忍,想着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夫,就想着上来拉开陶子。

奈何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田聖的手下给拦住。

田聖面色冷厉地看着陈家兄弟俩:“我儿子在办事,你们最好不要打扰,不然你们的下场就会跟那猪头一样。”

英莲听到田聖的话了,捂着嘴巴震惊地看着后者:“你,你儿子?”

这是什么意思?

哥什么时候成这个陌生人的儿子了?

因着内心满腹疑团,英莲跑到苏暮清身边,低头询问:“嫂子,那个人说他儿子……是我陶子哥?”

本来气冲冲教训男人的陶子一听到英莲的文化,手一顿,猛地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英莲。

他已经想过了,等先和田聖好好谈一谈,自己再跟英莲说的,他担心英莲一下子接受不来。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英莲的事情先发生。

“英莲……”陶子喃喃一句。

英莲捂着耳朵,内心慌乱地说道:“我不听你的,我要听嫂子说。”

苏暮清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揉了揉眉心,冲英莲道:“这件事过后再说,现在先处理一下这登徒子的事。”

“好……”

男人现在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江君易接收到自家媳妇的眼神,上去将男人的穴位解开。

此时的男人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瘫在地上就跟一团烂泥一样。

苏暮清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询问陶子兄妹:“你们俩想怎么处置这男人?”

“撕烂他的嘴!”陶子想都没想就回道。

竟然敢强亲他妹妹,不可饶恕!

闻言,苏暮清看向英莲:“你呢?想怎么处置他来出一口恶气?”

“不知道,嫂子看着办,听嫂子的。”英莲回道。

她现在脑子里一阵凌乱,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哥哥不是哥哥’的事。

苏暮清点点头:“那就按照我的手段来好了。”

说完,她看向江君易:“易哥,把人抬到旧屋那边,我给他一个教训。”

“成!”江君易应声,过来将那一滩烂泥似的男人给提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样旧屋那边走,陈秀珠扑通跪在地上,冲着苏暮清苦苦哀求。

“放了他吧,他是好色之徒,但你们打也打过了,就算了吧……看在,看在咱们俩相识一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