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就是了。”苏暮清冷冷地应声。

下山后,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他并没有一块下来。

不过她在山脚遇到大冯村一个小伙子。

看这小伙子面相像个老实的,她喊道:“哎小兄弟,等等。”

小伙子循声看来,看到一个美艳的苏暮清,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问道:“啥事?”

“我这有五文钱,你要赚吗?”苏暮清伸手掏出五个铜板,唇角染笑。

“赚!”

苏暮清指着旁边的芦苇荡,“你先躲到那边,等会儿看到一个男人从山上下来,等他走后,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后,这钱就归你。”

小伙子嗯了一声,一头扎进芦苇荡。

随后,苏暮清带着两条狗藏在旁边的高草丛后面。

少顷,那个中年人从山上下来,也没有注意两侧,只是一边嘀咕一边离开。

等中年人走后,她才从草丛后面出来。

“行,你出来吧!”

小伙子快步跑出来,“咋?你要问啥?”

“刚才从山上下去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哇,是叔。”

名字对得上。苏暮清轻轻蹙眉。

“那他是什么时候来到你们村子的?”

小伙子想了想,“有好几个月了,俺忘了具体啥时候,但那时还是夏天哩,他跟她媳妇,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一块从别的地方搬来的。”

苏暮清眼皮一跳,“媳妇?儿子?你说他来的时候,还带着妻儿?”

“是哇,他说是他媳妇和儿子。”

“好了,这钱给你了,今儿的事,你谁也别说,就说这钱是捡的。”

小伙子也是个痛快人,当即点头应下,“成,俺谁也不说。”

这可是五文钱咧,都可以买两个肉包子吃了!

等小伙子离开,苏暮清才心神不宁的回村。

这一路上,她想了许多。

之前欢儿就跟原主说过,欢儿娘死得早,家里只有坚叔一个人。

那坚叔又是从哪里冒出一个媳妇和儿子的?

并且这次张口就要五十两,还说让他一个人去赎欢儿,不用她奔波。

可五十两,都够一家子在农村生活几十年了。

这其中问题大着呢,坚叔的话不可信!

回到院子,苏暮清依旧低着头,心不在焉,连江君易回来都不知道,直接从他身边越过。

江君易一脸问号,“媳妇?”

听到喊声,她才回神,连忙抬头看去,“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到家的,你想啥呢?想得这么出神?”

“我……对了,易哥,你知不知道沐城啊?”

江君易摇头,“媳妇,我都没有出过文阳县,哪知道什么城啊!”

“那没事了,等过后我再跟你说。”苏暮清轻言浅笑。

见状,他也就没有问这么多,而是来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凳子上推。

“媳妇你坐,我给你捏捏肩膀。”

苏暮清轻挑眉头,扭头抬脸,“呀?这一回来就给我捏肩膀?是不是打什么算盘呢?”

“我从村民那里听说你这几日在村子里做的事,知道你辛苦,所以就想给你捏捏。”

“就这么简单?”

要是没有一点东西,她可不信!

“真的没有别的事。”

“行吧!”苏暮清将旁边的小板凳拉到自己身边,“那你坐下。”

江君易点点头,坐在她旁边。

随后,她起身过来给他捏肩膀。

然而皮糙肉厚,她压根都捏不动,使劲儿也没用。

江君易扑哧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趁着院子里没人,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媳妇,你这劲儿,给我挠痒痒还行,捶肩膀就算了。”

“切!”苏暮清撇嘴。

“媳妇,等今晚,我跟你说一件喜事。”

“什么事?”

“等今晚你就知道了。”

见他神秘兮兮的,她也就没有再多问。

就在他抱着她要亲她的时候,虎妹从外面跑回来,正好看到他们这暧昧亲昵的一幕。

“羞羞!”虎妹像往常一样取笑。

苏暮清轻咳一声,推开江君易后站起来,转身回屋。

等晚上吃完饭后,江君易将门关上,从怀中掏出两张纸,脸上带着笑意。

“媳妇,给你的惊喜。”

“嗯?”苏暮清疑惑地打开。

下一秒,她的眼里满是惊喜,“易哥,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拿出来的是县里的房契地契。

看她高兴,他也高兴,当即坐在床边搂着她的肩膀,“昨天买的。”

高兴之余,她敛去笑容,严肃地问道:“可这……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一个月的工钱是二十两,除了这个月的还没发,之前每个月他都把十八两交给她。

就算他没把钱交给她,光凭这几个月的几十两,他也买不起县里的房屋啊!

更何况,这还有地契呢!

“媳妇,我要是说这不要钱,别人送我的,你信不信?”

苏暮清想都没想就点头,“信啊!”

“媳妇你放心,这房子不偷不抢,真的是别人送我的,而且我去看过了,房子后面还有一个院子,以后你去住,还能种菜养鸡鸭。”

江君易喜滋滋地跟她说,急着邀功。

“好。”苏暮清抿嘴微笑,将房契地契折好收起来。

少顷,她和衣躺在床上,枕着他的胳膊,一边把玩自己的秀发发尾,一边问道:“要跟我说说是怎么得到的吗?”

“我跟秦睿出去玩的时候,救了一个大老爷,他不缺房子,也不知道怎么报答我,就把他不要的房子送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

运气真好啊!

江君易侧身,冲着她嘿嘿一笑,随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媳妇,将你带回家,是我做得最对的一件事,自从遇见你,我就感觉我自己格外走运。”

“嗯?怎么说?”苏暮清伸手无聊地戳他那结实的胸膛。

“先是打猎猎到老虎,卖了不少钱给老爹还债,之后就是去了韦府,还成了秦睿这小子的师父,韦家人对我也特别照顾,除了一个月二十两工钱,平时还会有赏银,跟着韦老爷出去,还能结识别的人。”

听到后,苏暮清咯咯笑道:“这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