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宗案件

刚刚开始晚宴，德拉科就郑重宣布自己进了学院的魁地奇队伍，斯加德笑着揉搓他的头表示祝贺。安希达听过之后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崇拜爱慕，仿佛他是个猎物，随时可以给生吞活剥了一样。阿里克斯有些目光无神地看着远处的一抹倩影，卷发的希尔·海拉正在和朋友交谈，转过头看见了他姜黄色的双目，莞尔一笑，阿里克斯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快速转过了头。“你怎么回事啊~”盖拉撑着下巴玩味地着看他窘迫的样子，跟之前对角巷聚会时的表情一个样，那次，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希尔，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可是偏偏人家主动过来的时候又假装不在意。

晚上，秘密会议室——

深吸了一口气，盖拉用魔杖在空中挥了一圈，大声喊：“呼神护卫！”杖尖闪起了淡蓝色的光芒，整间屋子仿佛被光填满，一只九尾狐踏着轻巧的步子在空中奔跑，看起来高傲又不近人情，紫色，灰蓝色和姜黄色的眼中都充满难以掩饰的震惊，九尾狐落地，踏着石砖，仿佛步步生花，九条尾巴飘动在空中，立在了盖拉面前，化作白色的烟雾飘散不见。久久难以回过神的，是四个人。“刚刚……”斯加德的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随后是火星复燃的热烈，“你真的可以！你做到了！我就知道！！！”斯加德冲过去对着盖拉大喊着，绅士在一边用赞许的眼神看着盖拉，盖拉看着身边的小贵族，享受他崇拜的目光。盖拉收起了魔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有笔记吗？你不会忘记了吧——”斯加德凑过来伸出了手。盖拉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放在他手上，他的手往下一沉。“自己找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晚上都留在这里挑选回忆并且练习。“我觉得我选的没有问题啊！”火球总是在失败之后懊恼地挠着头，金发都乱了，他不高兴地靠着墙。“那就是你咒语念错了……”“我没有！真的！”“来，说说你选的什么记忆吧……”“就……吃的……玩的……”“不，斯加德，那远远不够。”盖拉无奈……这家伙在想什么……天哪……这样普通的记忆只能算得上快乐吧……“这不够，远远不够……和你很在意的人的回忆……有吗？”“……盖拉你想要刺探消息对不对？”斯加德假装用防备的眼神看着盖拉。“我才不稀罕！”“呵，火球，你自以为是的样子可真逗。”阿里克斯冷笑着嘲讽，斯加德英俊的脸不服气地皱成一团，有些阴冷的房间里，是几个人的笑声。“阿里克斯，你成功了，你教教他吧……”盖拉扶了扶额头，又看向阿里克斯的方向，“照这样下去，熬夜是一定的了……”绅士轻笑着，走了过来，扮演救星的角色。斯加德则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明天有黑魔法防御课。”“那倒是……”德拉科附和。

想到那个回忆，她从前不用那些回忆，从来没有成功过。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喜欢与在意如此廉价。只是因为他不留痕迹挡在她的面前，只是因为纳西莎会在每天午后亲手给她做甜品，配着茶端给在树下看书的她，只是因为，马尔福家照顾了她几年，就对他们有了像是对家人的在意。她的在意，就这样廉价？又一次愚蠢地相信了亲情……不，还没有，因为那句“拖油瓶”留下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他的故事，感受到原来爱情可以如此凄美和纯粹……如此不渝并为了一个人坚守一生。他，是她曾经对爱最后的希望。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些回忆，让她成功地召唤出了守护神。原来，快乐，只是他迈出的一步，一小口的蛋糕就着红茶而已。

此时，斯内普坐在办公室里感到头疼，卢修斯让他看紧她，原因却好像不方便说，真是，恐怕是又因为那塞满芨芨草的巨怪大脑犯蠢惹麻烦了……看卢修斯担忧的神色，不像是什么小事……他看得懂学长的眼神：帮我保护她。他已经要保护一个了……怎么……又有一个……上辈子欠了谁的，这辈子这么倒霉……

万圣节前夜的晚宴上，那个烦人的洛哈特幸好没有来。洛哈特总以为自己有无限的魅力，穿的像只粉红□□，一个自大狂，到底哪里比斯内普靠谱，让邓布利多招了这家伙进来——明明已经说信任了，却不够彻底。除了红头发的少女，还有谁真的给过他那样的信任。盖拉总是瞥他一眼，然后一副看见了脏东西的表情，像是被辣了眼睛，转过头去。德拉科、斯加德几个人看了都憋笑。维那斯倒是女生中难得冷静的那个，在一边看着一本诗集，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一次转过头看见盖拉正好和她对上目光，笑了笑，接着低下头去。她为什么……她仿佛对盖拉总是亲近些，尽管盖拉并没有特别地表现出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的行为。

酒足饭饱之后，盖拉和一众斯莱特林学生准备回到宿舍了。就见到前边乌泱泱聚集了一群人，难道是……时候也差不多了，是该，开始了。盖拉只是见过电影里的片段，真实是什么样的，她也没见过——或许是知道结果的无畏，她挤上前去，还没来得及细看那有些凝固的血渍，就被一片黑色挡住，抬头时，他正用有些烦躁的眼神瞪着她，盖拉闪了下身子想要看，被他用力拽住胳膊一把扥回来，力道猛，发力快。“你这么大劲干什么……”他嫌弃地放开手，没有再看她。湖蓝色的双眼中，只映着他的鹰钩鼻和漆黑的眼睛。盖拉轻轻揪住了一块他的袍子，小声说：“我又不是小孩了，挡着干嘛——合着就我不能看呗。”他粗黑的眉毛一跳，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看着一切，看起来在想：我不和你这种愚蠢的巨怪交谈。小贵族则面露些许担忧，小声嘟囔着什么。好像因为卢修斯对哈利和韦斯莱一家并不友好的表现，让哈利更加反感小贵族了，正有些狐疑地盯着小贵族，大约是在怀疑他。人群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慢慢散去，老师们开始发表意见了，麦格教授绿色的眼睛中，那担忧像是要溢出来一般：“阿不思——”“我们——再观察观察……”老人半月眼镜下蓝色的，一向闪着睿智光芒的双眼沉了下去，白色的蓬松长胡子有些微微的颤抖。目光扫到脸上和以往一样保持着冷静神色的盖拉，他的眼皮微微跳动，这孩子毫不慌张的样子……边上，几个六年级的学生被吓的发抖。这个孩子要不就是没听过什么古堡传说，要不……多少知道些什么。三人组也被要求离开后，盖拉仍然滞留在原地，斯内普刚刚阴沉着脸转过身看着她，就见他身后出现一个和蔼的面孔。“霍普小姐——有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聊一聊的呢——”老人笑得眼睛微微眯着，白色蓬松的胡须有些微微颤抖，盖拉将目光低下，遮挡自己的神情，黑色袍子下的心让人捉摸不透。“不，我没什么要说的。”她平静地回答。身边的黑发男人听着，微微挑了下眉，像是轻蔑她不会说谎，大概心里在说：蠢货，巨怪都比你会说谎。鹰钩鼻下的嘴微微抿起，接着，微张，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看霍普小姐本就愚笨的脑子已经被吓得不清醒了——回宿舍。”他忽然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盖拉，黑色的眸色变得锐利。少女低下头看着地板，熟练地答着：“好的，院长。”好像是害怕被什么抓住一般，快步走向走廊远处。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对视，一前一后走上移动楼梯。

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金发少女正坐在书桌边看着书，手里拿着的羽毛笔迟迟没有落下，只是停留在笔记本上方。摇摇头，像是要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羽毛笔被插回笔架，脸轻轻放在桌上交叠起来的双臂上，歪着头，看着边上写完的几卷作业。自己真是活像个蠢货，刚刚在做什么呢……那样的反应，不被怀疑才是奇怪。可是，就算知道什么，她也不会告诉他的。她想要这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感受，一切，都不要改变，按照原先的样子发展，这样，她可以保证结局，而能将他的生命挽回的几率，趋于100。而她，就是为他而来的，这也是她，赋予自己的使命。我愿意用一切，给你应有的结局。我会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我会用力量，让命运的天平向你倾斜。

少女拔出袖口里藏的魔杖，口中轻念着召唤咒，空中形成了一个水球，扩大，变成各种形状，在形成一个保护罩后，猛然消失，少女瘫在了地上，缓缓喘息着，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