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是一贯的轻柔,伸手去牵手也好,亲吻也好,提醒他人也罢,都轻柔的不想用力,担心会让人感到痛和不适,更不想束缚他人,所以从来都不肯用力,保持他人随时可以离去、轻柔不束缚的做法,轻柔而速度并不算快的向酒未央吻去,分外轻柔。

这或许也算温柔。

酒未央耐心的等我记录够了,记录下了她的牙齿形状之后,才主动起来,温柔而霸道的抢占我的所有注意力,肆意的随着自己心意而行动,好像要我溺亡沉醉一样的感觉,但也同样的不会伤害到我、不会让我感到不适,与诡医吻法不同的有趣。

结束了这个吻后,酒未央笑着问我:“接下来要和我继续这个游乐园之旅吗?还是说你想单独和我约会,陷入独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虽然这么说,但酒未央并没有挑衅诡医的意思,只是因为我写的一首歌的歌词才这样说——《希望计划》之一,明、知、故、问、的、重、逢,陷入两人世界~。

非要说的话,明知故问才对,因为明知故问所以想到了这首歌最后的歌词,才顺带着一提、随意的一说,就算明知道我会有怎样的回答。

而且诡医也不会因为这种话被挑衅到,他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我自然是拒绝继续的,虽然因为有诡医存在所以一直没有感到累的我,直到现在也没有感觉累,但我仍然准备离去,哪怕想要和酒未央一起在游乐园里游玩,继续这个游乐园之旅,且一直去玩也不会被发现异常,可以尽情随意的去游玩,也不打算继续。

“我不想继续。”虽然知道酒未央在明知故问,但我仍然回答了她的问题,主动的牵起了她的手,并向诡医伸出手,得到了对方牵起我的手的回应,准备要和他们一起离去。

“那可真遗憾。”酒未央笑吟吟的这样说,却完全没有遗憾的样子,也确实没有遗憾,“我很想和你一起玩呢。”

我并不喜欢前面口不对心这种类型的话语,如同谎言一样让我讨厌,也一向不能分辨出谎言与真话的区别,但我不讨厌她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她没有说谎的意思,只是在向我告白,用我所写的——我只愿对你说谎,永远认真永远导向真实不说谎的我,只会在你能分辨出来是否是谎言的地方说谎,作为对你的告白与信任。

不然的话,骄傲如她才不愿意说这种会被拆穿看穿的谎言,也不愿意对我说谎。

倘若真的要说谎欺骗了,完全真实的误导才会是酒未央的选择——讨厌谎言的我,无论是出于真实性可信度还是不喜欢谎言的方面,创作了按照人设来说就算说谎也不奇怪的类型时,也都一向很少描写正面直接说谎的情节。

我通常只会书写,在完全的真话中,删减一些重要的细枝末节这一类误导。

至于后一句,则是在说我期待着接下来和你一起玩,因为知道我之后会出门和她去游乐园玩,昭示了在这短暂时间内对我的了解与在意,因为在意,才特意去了解并告诉我自己了解你、有着期待、想要一起玩——还有我期待着你这样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