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流而下,再逆着河流而上,我没有让船撞到过一次河岸或者其他东西,尽兴而随心所欲的开着船,直到最后一次,我特意的以逆流而上作为结尾,就换诡医开船。

“我想将一切交给你。”倘若我在说这话的同时,附以一个明亮的笑容,会更合适吧。

但我不能确定我是否笑了,又能否绽放出明亮的笑容——柔和宁静的微笑才会是我笑起来的模样吧?毕竟,安静才是我的常态,纵然我现在已经能由静转动、从机械一样的死寂转到不在机械的轻快了。

我现在与以前早已有所不同,不是因为诡医的到来,仅仅只是因为小说而逐渐从机械一样的状态转为正常人一样,拥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够发自内心、出自自己意愿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非因为无想法成为人偶一样的人。

那样牵线才动,没有自我意志与想法的状态也很讨厌,一切都不属于我,一切都是他人的东西,就连这具身躯都不过是他人的延续与传承,因为没有想法,所以一无所有,如机械一样被他人驱动着前行,只有他人给以的动力,而没有自己的动力。

相比之下,果然还是现在比较好。

诡医感觉到这是一个告白,也感觉到了我赋予他的责任与信任,虽然我不说他也会一直关注我的安危问题,但我这样做了,就让他感觉到了我的信任,好像我深爱着他一样,正如同他深爱着我。

诡医再一次的浮现了红晕,美得惊心动魄——只有这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我原来还是能欣赏人之美的,而非只有画中人才能让我感觉到美丽。

虽然诡医不是人而是诡异,但他的外表与人一样,而且这就是他的本体。

不过就算是画中人,也只有画风唯美的画和萌系风才能让我感觉到美丽好看——越是写实的写实风就越是让我根本感觉不到美丽。

如果是风景画还好,但果然人让我感觉不到美呢。

我也只觉得我的眼睛好像没有让我觉得不好看的时候,有时能够感觉到好看,就算没有感觉到好看,也不会觉得难看——哪怕有时候死寂的如同什么恐怖人偶的眼睛似的,但似乎也不算难看,而且大部分时候都很正常,只是偶尔看到过。

虽然我很少去关注自己的外貌,但我想我的感觉与判断应该没错——只有眼睛能让我感觉到好看,其他的地方和他人没什么不同,都不能让我感觉到美丽。

就算偶尔有一刻感觉自己的外貌还算好看,很快就又不好看起来了,稍稍变换一下角度,就找不到能让我感觉好看的角度——而且只有某个角度还算好看根本就不算美丽吧?只要能感觉到不好看,就都不算美丽。

或许我的要求与标准有些苛刻?

但本来就是全部的面都不难看才算好看吧?就像因为一个事物的某一面喜欢对方也很奇怪,怎么也要喜欢的面占据大部分所以才喜欢——这样才显得正常呀?

不然的话,也会轻易的因为某一面而讨厌起来吧——能够做到偏离喜好不合心意也仍然不在意的,是爱才对。

而且有些人的爱还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说他人果然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