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焓嘴上一片软糯湿濡。

他愣了愣,立刻抬起头来,和她温热滚烫的唇瓣分开。

她脑袋一滚,歪在他怀里,又变得乖顺服帖了。

言焓心跳不太稳,暗道怀里是不是抱了一只小恶魔。

……

言焓把甄暖抱到客房里,找了药让她喝下去,又给她脱衣服让她睡觉。

她不太规矩,小身板热气腾腾,不住地往他怀里钻。

隔着薄薄的内衣,她身体软得像水。

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无辜极了,呆懵懵地望着他,发烫的脸蛋不停在他胸口蹭蹭,还在他脖子上啃了几口。蓬勃的热气直往他耳朵里灌。

言焓有些狼狈,好不容易把她从自己身上揪下来,塞进被窝。

眼不见心不烦。

起身走几步,他回头看,刚才把她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去了。此刻,白被子上一个鼓鼓的人形,时不时扑腾两下。

他又走回来,掀开被子,把她的头露出来。

她缩在床上,保持着婴儿蜷缩的姿势。

他大手抬起她的脑袋,拉过枕头,把她安放上去,给她掖好被子,走出去。

走出房门,言焓低头看看裤子上顶立起来的帐篷,去了洗手间。

很久之后他从洗手间出来,想了想,又走到床边去看甄暖。

喝过药后,她脸上的潮红褪去了一点,呼吸也没有之前急促,渐渐匀缓下来。

言焓掀开被子,把她的上衣往上撩起一半。

阮云征捅的两道刀疤就留在那儿,她的肚皮平坦又白嫩,在月光下像珍珠,可那两道刀疤格外丑陋。

他又往上掀了一点儿,她缺失肋骨的那处地方,并没有疤痕。

他把她的衣服阖上,盖好被子,走了。

……

甄暖醒来时觉得很温暖,她在被窝里滚了滚,感觉不对。

睁开眼睛一看,这是哪里?!

她腾地坐起身,想起昨晚在洗手间被人捏住嘴巴灌药的场景。她慌忙掀开被子看,外套和毛衣都脱掉了,可保暖内衣都好好的。

她拉开领口,低头往里边一看,内衣也是。

昨天见过队长。一定是队长救了她。队长在,才不会让她有事。昂~

甄暖穿好衣服,趿拉上拖鞋往外跑,才拉开门就听见言焓浅浅的声音:“放开我好吗,我要去刷牙了。”

甄暖一愣,他在和谁说话?

“撒娇也是没用的。东西要自己吃,我不会再喂你。”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抱着我了,松开好吗?”

甄暖好奇地张望,就见言焓一身浅色白衣深色长裤,手握玻璃杯立在阳台上。那里竟有一整片草坪。他脚边有团灰不溜秋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走几步看,是两团懵懵懂懂的猫咪,抱着他的裤腿喵喵叫。

“你养猫啊?”是软软的苏格兰折耳猫,还很幼小,软不隆冬呆呆萌萌地挤在一团。一个身体是小老虎般条纹的棕黑色,肚皮和四只小爪子却白白的;另一只是纯黑白条纹。

言焓弯腰把他们拎开,两小只赖在地上打滚伸懒腰。

甄暖蹲在草坪上,摸摸猫咪软晃晃的脑袋,又见花盆边还有只猫,似乎是两只猫咪的妈妈。它趴在地上晒太阳,不太爱动的样子。

她好像听关小瑜说过,那只猫叫peni盘尼西林,这两小只一个阿莫,一个西林。

言焓端来牛奶和猫粮,拍拍小猫咪的屁股。两小团猫球一样滚到碗边吧嗒吧嗒舔牛奶。

“哪个是阿莫,哪个是西林啊?”

“小老虎是阿莫,小奶牛是西林。”

“小老虎,小奶牛……”她没想到言焓给猫咪起这么暖萌的昵称,她凑过去摸,口袋里的胖手套滑了出去。

小阿莫黄澄澄的眼睛看过来,软趴趴的身子摇摇晃晃,努力站起,呜一下用爪子抱住胖手套。小西林也跟上来一起抓,甄暖的手套瞬间变成磨爪器。

言焓伸手去抢救甄暖的手套,拎起来,两只猫咪和橡皮糖一样吊起来,跟晒猫干儿似的。

小家伙们都不松手,无辜而柔软的猫眼齐刷刷盯着甄暖,一副求抱抱的呆软样儿。

甄暖从言焓手里拿过手套,触碰到他的手指也未察觉。她小心翼翼把两个家伙放回去,哄小孩般柔柔软软地说:“乖啦,给你们玩了。呜呜~”

她音质本就轻,换一下语气,就柔得滴出水来。

言焓默了半晌,看她,忽然笑了:“你的眼睛挺像猫儿的。”

“诶?哪有?”她迎着他专注而欣赏的眼神,脸唰一下红了。

“像猫儿,琥珀色的。”他低下头,白皙修长的手指逗逗猫咪的下巴,猫咪仰着脑袋懒洋洋地眯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