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有一个女孩走进了铺子。

当女孩走进来的那一刹那,我挂在梁上的风铃响了。

我抬头向女孩看去,那女孩年龄大概在十七八岁左右,眼神中还有些胆怯。

小蝶迎了上去,笑着问:“小妹,有什么事吗?”

“姐姐,你们这里是一家铺子吧,我想找掌柜的办点事。”项玲说,小蝶脸上那温和的笑容,让她没有那么胆怯了。

小蝶点头,倒了杯茶给项玲。

我没有等小蝶喊,直接走了过去,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小妹,这就是我家掌柜的,有什么事你就对他说吧。”小蝶轻声说。

项玲望着我,脸颊微微一红,低着头,用手指搅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小妹,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能帮的上忙的,我绝对不推辞。”我笑着说。

项玲急忙从包包里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出来,将信封递到了我面前,小声说:“掌柜的,这是报酬,如果不够,我再去取。”

“咱们先不说报酬,聊聊你遇到的事吧。”我轻声说。

“我、我……”项玲吱吱呜呜,低着头,半天也说不出来句话。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项玲想要做什么。

最后还是小蝶伸手碰了碰我,让我回避一下,她单独和项玲聊。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蝶来到房间里找我。

“事儿都了解清楚了?”我问。

小蝶点点头,“别人小姑娘,有些事跟你这大男人不好意思说,你也不要介意。”

“小烟,来,考考你,看看今天那女孩遇到的是什么事。”我对萧雨烟说。

萧雨烟偷偷看了坐在外面的项玲一眼,回房间占卜了一番,过了一会出来说:“师兄,我卜了一卦,那女孩所求之事应该不是她本人,而且,似乎这事应该和赤龙有关。”

我愣住了,望着萧雨烟,问道:“赤龙?你确定没有搞错?”

“嘻嘻,我的卦象是这样的,错没错我就不知道啦。”萧雨烟嬉笑。

我看向小蝶,如果真的跟女性的赤龙有关,那就有些糟糕了。

赤龙,秽气很重,我有些害怕那东西。

小蝶点点头,“小烟说的没错,的确是和赤龙有关。”

“额滴天啊。”我摸了摸额头,无力的申吟了起来,怕啥来啥。

“嘻嘻嘻,想不到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兄居然害怕赤龙,我可抓到你的弱点啦。”萧雨烟嘻嘻直笑。

“世间万物,本就是相生相克,等道爷我成为法师后,我就不怕那东西了。”我哼道。

“小蝶,说说吧,咋回事。”我说。

“那女孩叫项玲,这次来是帮她的堂姐,她堂姐今年刚大学毕业来洪城参加工作,两个月前谈了一个男朋友,半个月前因为性格不合跟男朋友分手了,自然她跟男朋友分手的第二天,她就来了月事,一来就是半个月,这期间她也去医院检查了,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现在她的情况变严重了,躺在床上都起不来。”

“项玲听别人说了我们一家铺子,所以今天就来找我们帮忙。”小蝶把事情讲了一遍。

“半个月,不间断,这就有些问题了。”我点点头,“小烟,我们出去。”

见到我出来,项玲局促的站了起来,很紧张。

“小妹妹,不要紧张,你这事我家掌柜的接了。”萧雨烟嘻嘻笑道。

我冲项玲点点头,“项玲,现在带我去你堂姐家里看看。”

项玲身上有一股阴气,所以放她进到铺子里来的时候就引起了风铃的震动,这件事应该和那些不干净的邪物有关。

项玲的堂姐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楼梯里十分阴暗狭窄,楼梯里的灯忽明忽暗。

“你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吗?”我问。

项玲点头,“我在一家商场里做收银员,每个月没有多少收入,我堂姐也才刚开始工作,收入也没有多高,这里的房子比较便宜,所以……”

项玲和她堂姐住在七楼,704房间。

“师兄,我怎么感觉这楼里阴森森的,该不会是这楼里面的东西吧?”萧雨烟低声说。

“这地方常年没有阳光照射,而且又紧挨着垃圾厂,环境要好才怪呢。”我说,“至于有没有东西,要看了才知道。”

走到了六楼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在楼道里拍篮球,咚咚咚的响。

见我上楼,那小男孩急忙跑进了房间里,房门号是604.

在房间里有一个头花雪白的老婆婆,老婆婆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样子有些吓人。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那老婆婆也这么望着我们。

我下意识的向那房间里看了一眼,那房间里被杂物挤得满满的,里面点着一盏红色的灯,把房间里照射的一片通红,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我在那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神台,神台上有一尊雕像,被一块红布遮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我眉头挑了挑,向那老婆婆看去。

那老婆婆也看着我,她眼中没有焦距,像是一个瞎子。

走到这里的时候,项玲加快速度上楼,不愿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

我移开了目光,上楼去了。

“师兄,那个阿婆看起来有些可怕啊。”萧雨烟低声说。

我点点头,向项玲问:“项玲,那阿婆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在,我听别人说那阿婆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脸上的肌肉不能动弹,她的样子好恐怖,我都不敢看她。”项玲说,脸上有着害怕之色。

我没在说什么,心中留意起了这事。

来到了704门前,那生锈的铁门诉说着这房子十分老旧。

项玲拿钥匙开门,打了半天都开不了。

“这锁时好时坏,有时候都打不开。”项玲一脸歉意的说,呼喊着堂姐的名字开门。

喊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糟了,堂姐她是不是出事了?”项玲一脸惊慌。

“我来。”我伸手放在门锁前,猛地使劲,将那锁芯震开了。

把房门打开,当看到房间里的景象,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项玲和萧雨烟更是吓的惊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