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施佩舰队的大餐

【第二更】

从当年以黑马姿态执掌中国海军曾经的最强海上力量玉衡号以来，马振毫无疑问是诸多南洋指挥学院毕业生中的佼佼者，随着无畏舰相继入列后，他再次以不俗的海军履历晋级为无畏舰指挥官……当然，以长安号8门寸42倍径主炮而言，虽然下水早于无畏号2年，但无论从炮火投射能力，还是战舰装甲而言，都毫无疑问属于同一档次。

唯一可以有些欠缺的就是主炮的倍径而已，没有换装马尾重工已经量产的寸45倍径主炮，主要也是考虑目前各大重工下饺子般再建战列舰、战巡的需求，而且，这一点点的改进，对于马振这些家伙而言，多少有些看不上，他们看中的，是北方重工、江南重工正在研发的寸48或者50倍径的新式主炮。

当然，作为腾龙系综合火控的第一代试用者，长安号在火控方面的改装则完全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如今最初的龙系综合火控早已被淘汰，两个月前，长安号就已经进行了射击指挥室的现代化改造，标配5人设计指挥小组操控的腾龙II型新型综合火控平台，将战力再次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所以，当马振乐呵呵的满满品茗着手中的铁观音，眼睛则早已瞥见了远处一溜排开的法国“战五渣”舰队，一副表情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自从中法之战后的二十多年里，法国人的战舰一直就在走下坡路，别说跟强悍的中国海军竞争，在欧洲就早已被德国、俄国先后挤下了第二、第三的序位，如今法国人更是跌价的再跟意大利在地中海争夺地区老大的地位，法国的孤拔级无畏舰刚刚铺龙骨，意大利那边的但丁级无畏舰也已经开建了，双方可谓是半斤对八两……更倒霉的是，如今法国人连首都巴黎都丢了！

持续自上月下旬的勒芒战役，德国西线近百万大军猛攻法国刚刚构筑的战线。不过，德国人这一次似乎啃上了硬骨头，尽管军力上占据优势，但是。背水一战的法国人，在勒芒展开了殊死搏斗，法军依托于内河构筑了层层防线，竟然让德军锋利的攻势受阻。

如今，勒芒一线的法国军队虽然伤亡严重。但进攻方的德国军队，似乎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突破口，北京通报的消息，前线的中国战地观察员送回来大量的攻坚实施资料，很显然，法国霞飞元帅吸取了巴黎战役失败的教训，将步兵层层设防，打造了一个个铁王八的防御阵地。

德国人面对法国人的龟缩战术，虽然依托贝尔塔巨炮这样的秘密武器，德国人打破了一部分法国铁乌龟防线。但却无法取得全面歼敌的突破，勒芒战线，已经变成了一场大规模的绞肉机战术……虽然总体而言，法国人伤亡更加惨重，但是，德国的工事确确实实被霞飞元帅的铁王八战术挡住了。

马振自然并不怎么关心德国如何歼灭法国人，不过，一直来海军就对南中国海法属交趾支那这块殖民地颇多诟病，如今除了尚属英国半殖民地状态的泰国，南越毫无疑问让强大的中国海军一直看的不爽。当然，其中的原因，马振也是隐约明白，留下法国人的这块海外飞地。毫无疑问将会给予中国的外交更多的手段。

今天，他借口动力机械故障进港维护，自然不是来探望法国老朋友的，而是为了确认一下法国舰队的战备状况，不过，从现在观察到的状况。交趾支那显然并没有受到太多欧战的影响，进港的时候，法国人还是例行过来登记，但除了两艘巡逻船外，两侧炮台上也未观测到任何动静，途中，又确实看到炮台前方的通道有士兵出入，可见，多年的和平，法军防卫上确实有不少问题。

港口内，法国鱼雷艇和蒸汽巡逻艇是日常活动的主力，其他观测点都观测到停泊在北面码头的法国战舰群，仅有两艘轻巡洋舰处于戒备状态，看得出正准备出港巡视，法国舰队的旗舰马特尔号安静的挤在几艘巡洋舰靠后的位置，不少士兵正懒洋洋的躺在不算宽敞的前甲板上，甚至阻塞了两侧的通道，但完全看不到军官出来管理这种违纪行为。

等战舰泊锚在法国领航船带到的西侧位置，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到北面的法国舰队，显然是法国人故意这么安排的，这让马振微微一笑，法国佬还真是小心眼，稍晚时候，码头的法国军官登上战舰，叽里呱啦的一番沟通后，在收下一箱中国白酒后，乐呵呵的在停泊检查报告上签字放行，船员们立刻在军官带领下登上了西贡港。

深夜后，中国的士兵这才三三两两的出现在港口，其中还有不少人看起来喝多了吵吵嚷嚷的，这让法国在码头上布置的暗哨都暗暗好笑，不过，他们显然没有发现，零星回到船上的中国船员，实际上要比早先进港时略多。

黎明前，又有几个喝醉酒的中国士兵出现在码头，并且和附近巡逻的法国仆从军士兵发生了争执，那些法国军人早就去休息了，这种熬夜的苦活自然不需要高傲的法国军人来执行，而南越仆从军平时里在法军中都抬不起头来的，现在看到面目凶横、把法国人都不放眼里的中国士兵，更是难以招架。

更让他们惊慌的是，片刻之后，船上就下来一大堆更加凶横的中国水兵，结果一通推搡之后，几个南越仆从军虽然手里拿着几杆长枪，却P都不敢多放一个，在法国人赶来之前就匆匆鼠窜而走，趁着黎明前的薄雾，昨夜偷偷上船的几个人溜出了港口。

天大亮之时，马振拿着个大馒头沾着一碟腐乳汁边吃边考虑着昨夜获得的信息，情况的发展显然超出了南华舰队司令部的计划，他们原本进港，一则是看看法国舰队、再从港口的眼线那里具体了解的近期法国人的动静，二则是看看泊锚法国商队的情况……当然，南华军区可没打算搞法国佬，都是为施佩找点乐子。

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乐子看起来弄大了，法国人竟然准备向国内增派援军。这消息可靠性极高，那是来自于情报司秘密控制的一个总督府法国小官员，虽然再详细的信息目前还没有，但这要是让施佩老头知道。马振都不用揣测，那帮德国佬肯定得红着眼冲上去干一票……但是，这一票显然并不容易！法国人可不是白痴，这么重要的任务，肯定会倾尽全力来提供保护。

“这么巧……法国人竟然在这时候给咱们送机会！”一早刚刚进入南华军区司令部。吕翰就拿到了马振拍发回来的加密电报，之前他还在为怎么用好德国人左右为难呢，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想多了，机会说来就来，问题仅仅是，如何让施佩老头抓住机会。

“将军，马振还报告了和南越游击队联络的情况，当天给他们留下了一批炸药，已经按照事先的方案告知他们，如果西贡的事情干成了。我们将继续提供他们一批军火！是否交付？怎么交付的联络点和联络人，情报司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旁的参谋王士珍拿着电报快速做出了下一步的推定。

吕翰点点头，这事情原本就是海情司的活，他并不乐衷于搞这种小动作，不过，海情司那边的布设的网络也不能浪费，只要能配合推动整个局势的变化，为国家谋取更多的外交利益，甚至是国家利益，那就值得去投入。

他站到巨大的太平洋地图面前沉思了片刻。这才转头问道：“王参谋，施佩他们在托米尼湾的试航，现在到什么程度？有没有立刻参战的可能性！”

“够呛！”王士珍一听，立刻作出了自己的判定。“苏比克湾新征集的水兵，22号才到托米尼湾，施佩已经征调了一部分军官、军士和新兵组成皇后号、汉斯号的队伍，不过施佩显然不肯放弃其他沙恩霍斯特和格奈德瑙两艘重巡，想要一周内就熟练操控皇后级战巡，这难度不小！我估计。至少再得一个月吧！”

吕翰自然明白王士珍所说的事实，沙恩霍斯特重巡虽然是前年才下水的德国战舰，不过相对保守的德国军工，对于重巡这种需要长期海上作战的战舰，设计思路上都趋于保守，都未采用无畏舰上已经普遍使用的齿轮变速、汽轮机的技术，而是采用了四胀蒸汽机。

但是，皇后级战巡采用的虽然是BH99蒸汽轮机，属于出口型的这型战巡的锅炉也并未塞足，相比中国海军同型同级的天魁号战巡，锅炉少了四成，但得益于锅炉技术的提升，依旧能跑出26节的惊人速度，相比这时代无畏舰标准的21节，完全可以达成局部的压制。

“有没有可能派遣我们的人员随舰……”

“或者其他办法，迅速提升德国佬的操控技术……”

“……”

接下来几天，吕翰都在司令部为德国佬的操船技术担心，恨不得亲自来给施佩老头进行指导，不过，这显然并不合适，中国在这场世界大战中，需要的是一个旁观的角色，而非如今立刻插手！

7月9日下午，当北京再次传来欧战的好消息，在勒芒激烈交锋二十多天后，德国第二集团军鲁登道夫军团从萨尔特河上游打出了一轮漂亮的大迂回，在飞艇轰炸配合第一装甲师的突袭下，成功的击破了德国第七集团军薄弱的西侧防线，直接威胁到勒芒防线的后方，最终，法军放弃了坚守于内河的计划匆匆撤退，德军一路进逼，大踏步向大西洋畔的艾尔朗什港推进。

当入夜前，正在南海巡航的第四驱逐舰队发来的加急电报，“发现法国大规模船队出航，法国战列舰马特尔号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