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杨棠如今的实力,想要逃避制裁并不是不可能,但他双亲健在,总不能扔下不管,亡命天涯吧!如果真这样的话,杨棠根本就不用进什么元能院,他早大开杀戒了。那些曾经令他不爽的家伙到现在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问题是,杨棠基本上不可能这么做,毕竟杨爸杨妈还活得好好的,正是颐养天年之时,他不愿二老整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那句诗怎么说来着,“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做儿子的哪怕回家晚了,父母都会担心,更何况跑去国外了。

再说了,要是杨棠真犯了法,不管他是潜逃了还是被绳之以法了,二老都很难寿终正寝。

也许有人要说了,国朝法律只针对当事罪犯,从不搞株连九族那一套。没错,国朝是不搞连坐,问题是,几千年的风俗习惯延续下来了,一家出了罪人,周围邻居都疏远,却每天碎碎念,偶尔让犯事者家人听见,那种无形的精神压力能把人弄疯,所以杨棠一直竭力保持着正面形象,哪怕眼下杨家已入住别墅,依然如此,不然没了所谓邻居的碎碎念,有心人依然有无数渠道能让杨爸杨妈知道杨棠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因此,杨棠看似对谭训下了重手,但实际上只是断了他的锁骨,而未令他重伤。其实若非在游轮上,换了其它陌生地界的酒吧,杨棠早就痛下杀手,甚至直接祭出AK将这帮人突突了。

不过心有顾忌的杨棠自然不能这么干,他打翻谭训后,根本就没再去瞅他,直接一记[缩地法],径直杀向离得最近的另一台人。

刚一闪身到台子旁,杨棠立马以足尖轻点地面。

[跳跃]!

附带震荡效果。

有点类似《魔兽争霸》里牛头人英雄的[战争践踏]!

台子旁坐着的两个助拳高手顿觉浑体抖颤,想站起身,竟有点拿不稳桩的感觉。也就在两人将起未起时,杨棠左右开弓,一人赏了记附带[支配冰冷]冻气的一指禅,一人点在左肋一人点在右胸,两人只觉寒气侵体,脏腑瞬间受了冻伤,整个人一下就僵在那里不敢乱动。

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墙没法完全挡住风,自然也就没法挡得住冻气,衣服、人肤还没有墙厚,又没有内气循环保护,自然更挡不住冻气的入侵,所以杨棠的寒冰指法一点上两助拳者的身,他们立刻感到体内脏器刺痛,心胆皆丧,没了勇气反击。

幸好杨棠并未赶尽杀绝,蜻蜓点水般发出这一招后,便向下一桌攻去。如法炮制,又收拾了一张台子所坐的两个助拳者后,剩下的助拳者均退到了角落,与谭家寨老者还有几个小年青聚在一起,打算共同对抗杨棠。

不得不说,这些有功夫在身的助拳者就是硬气,在见识了杨棠的实力后,明知不敌,却也没有调头逃走,反而打算做最后一搏。

杨棠见状,自然成全他们,不等《化功大.法》的毒效完全发挥效果,冻气便瞬间由指尖散布至手掌,随即一记[缩地法]杀入人丛,展开[枪炮术]中的格斗招式有板有眼地进行一对多拼杀,举手投足之间,他每一掌下去都能放翻一个对手,其战力之强横深深震撼了每一个同他交手的人。

亲眼看着杨棠将最后一个吊膀青年放倒,正抱着伤处倚靠在墙上喘大气的谭训不禁双眼圆瞪道:“寒、寒-冰-真-气?!”

不得不说,达到零下七十几度的冻气完全称得上是寒冰真气。要知道,随着内息不断提纯,它分为了数个阶段,最开始是内息(相当于薄雾),比较薄弱细微,在经脉里流转几乎察觉不到,然后是内气(相当于雾霾),体积壮大浓度增加,再是内力(相当于霜),接下来就是转化为真气(雪),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是霜还是雾,其中都含有大量粉尘,所以必须由霜状态重新转化为气状态,以便净化滤除其中的杂质,形成高浓度(内)气态,之后继续蓄积和精炼,就可以达到“真力(雹)”阶段,最后依旧保持提纯、精炼、转化,甚至能达到传说中的真元境(冰)。

当然,即使到了这个阶段,真元中仍有若微的杂质存在,必须更加精炼,才能修成“伏气中结”,进窥先天之妙!

所谓伏气中结,即“胎从伏气中结”,换个易懂的说法就是,伏气中结胎,这指的其实是孕育生命的过程,顺而自然,胎要想在母体中存活,就必须“胎息”,搁修炼者身上,恰是后天返先天之兆。

不过对于杨棠而言,他的冻气程度是达到了所谓真气的标准,但他本身所修内功也仅才“内气”阶段,其中《金雁功》早就修至十重大成(详见183),而其余三种功法修炼时曰尚短,所以均未到十重,更重要的是,《化功大.法》功体运转效果虽然强悍,但它十重大成时也只是内气,而《九阳神功》和《九龙护体神功》修到最后两重时,均可将内气转化为内力。唯一可惜的是,四大功法均非先天内功功法,所以如果杨棠打算藉此四种内功踏入先天境界的话,机会相当渺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杨棠的身体属性却是每过一个梦境就会强化不少,而这种强化并不依托于内在修炼,是直接作用于身体本身的,可以这么说,现如今的杨棠身体境界要超过内(气)修(炼)境界一大截,仿佛一个普通巫族人(凡巫)不体修反而改成了内修。要知道,杨棠目前蜕凡境的身体素质与天生体质强悍的巫族比起来,也就堪堪相当于普通一员,在巫族里谓之“凡巫”,其上还有人巫、地巫、天巫、大巫四个超大跨度的境界,至于“祖巫”那种传说中的存在杨棠前世是肯定不会信的,但现在嘛,经历过入梦的他半信半疑。

说一千道一万,谭训能喊出“寒冰真气”四个字,证明他眼力还是没啥问题的,同时也说明他眼界够宽,至少以前见识过或听说过类似的情形。可惜杨棠听了谭训的喊话,不禁扭头看向他,撇嘴道:“你以为我是左冷禅呐,我还辟邪……呸呸呸,真牠妈不吉利!”

而场中其他人听到“寒冰真气”四字,俱都神情一凛,有几个眼底甚至闪过骇然之色。对于他们这些内家功夫的修习者来说,能够修出内息已属不易,至于能将内息逐步精炼到真气阶段,根本是想都不敢想,可就在眼前,冒出杨棠这么个小年青,居然身怀真气,这实在是对他们这些年修行的一个莫大讽刺。更讽刺的是,身怀真气者中,带属性的百里挑一,相当罕见,但杨棠同样符合此点,能打赢他们这堆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前后左右瞧了瞧,发现吧厅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一个还能站着的人,杨棠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扬声道:“好了,现在你们都受到了教训,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说罢,冷若刀锋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助拳者以及谭家寨老者一伙,没一个敢跟他对视超过半秒的。

只不过其中有两青年慌忙垂下眼睑之前,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怨毒,显然杨棠打伤他们这个教训没令他们退却,反而想要在以后找机会报复。

杨棠读懂了两名青年眼中怨毒的含义,心下嗟叹,他本来不想对这帮人开杀戒,但事到如今却逼不得已,只能把危机扼杀在萌芽状态,怪只怪谷涛和他手下几事不密,泄露了他的真实姓名给老者一帮人,万一那两青年错过今天越想越不忿,觉得对付不了杨棠,改为对付杨爸杨妈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起了杀心的杨棠表面上隐而不发,接着话茬道:“怎么没人吭声提问?那我就当解释过了,闪人啰!”

老者一群人还是静默以对。

杨棠还真就推门离开了酒吧,在钻入电梯后,他趁着没其他人搭电梯,立马把往上的所有楼层都摁了一遍,然后命红后控制住电梯内的摄像头,电梯随即启动、上升。刚上了一层楼,电梯里走出一名肥得像猪的壮年男子。接着又上了一层楼,电梯里又走出一名身高体型像刘翔、脸长得有七分像吴宗宪的男子。再上一层,电梯里出来一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身高体型脸貌都像模特梓琳的女子。这三个人出电梯时,外面的摄像头均被红后控制,所以监控中心那边根本就不知道游轮上无中生有多出三个大活人。

这三人自然都是杨棠的分身,同时杨棠还祭出了[高级控虫术]和[高级虫分身术],从电梯厢顶盖上方找了近二十只细蚊做他的探子,随时随地监控那些助拳者。至于谭家寨老者和那帮小年青,自然由三大分身盯梢,只要这伙人离船登岸,便是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不得不说,杨棠刚才在酒吧没有灭杀任何一人,而现在又排出人手去追杀,委实有点脱了裤子放屁,但实则不然,因为杨棠已经盘算好在三大分身下毒手时,本尊会约谷涛等一干乘警到酒吧喝酒,这样一来他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就跟之前分身跳河船长被惊醒、实施搜救打捞核实名单一样,他当时有大副可以做为不在场证明人。

安排好后手后,杨棠这才松了口气,施施然转回房间,没曾想挨了打的张勤和董筠也在。

“哟,都上好药啦!”杨棠口吻轻松道。

张勤的药是上好了,边上夏娥正帮董筠上药。

张勤把杨棠上下打量了个遍:“嘶~~我们俩正打算去报警,你怎么这么快就……”实际上,三人分开才六七分钟时间。

“酒吧里边……你去看过了?”董筠也诧异道。

“当然!”杨棠点头,“只可惜没什么人气,我喝了半杯冰水就回来了。”

“呃……那他们就没有,那个你?”

“他们?哪个我?”杨棠明知故问。

“就是那帮子青年人,得有五六个吧,还有三个老家伙,就没刁难你?”董筠一脸的不信,只可惜她跟张勤的眼力都不太够,没看出来坐其余台子的谭训等人才是老者的杀手锏。

杨棠哂道:“他们倒是想刁难,可我没给他们机会!”言语间,眼角微翘,目光有种睥睨之势。

张勤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弱,总算看出点门道:“那我俩还要不要报警?”

杨棠道:“当然要报警,你们被打了,总得问对方要汤药费吧?”

“倒也是,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去报警,也好帮我们证明一下!”张勤邀请道。

杨棠摇头:“我就不去了,懒得看到谷涛那张衰脸!”

“谷涛谁啊?你要不去,没人给我们作证啊!”

杨棠随口解释道:“谷涛就是今次这趟游轮乘警们的头儿!至于你要证据,有监控啊,就凭那俩吊膀青年推搡你们到电梯门口,就可以告他们一状。”

张勤微微颔首,算是对杨棠这话的认可,又过了一会,夏娥帮董筠上好药,他俩当即联袂离开了上官和夏娥的房间,报警去也!

杨棠趁机把正在上网的段亦斌和正玩手机的上官茗欣都叫拢来,铺好麻将打算来上几圈。

段亦斌和上官茗欣不置可否,唯有夏娥有点傻眼:“杨大哥,这、这麻将我不会呀!”

杨棠愕道:“丫头,你在乡下没见过人打麻将?”

“见是见过,可当初看了几眼没看懂,就再也没去深入学过,而且也没条件学……”

“那我们先打个几把,让斌子教你两回你应该就会打了。”说完,杨棠开始招呼着推牌、洗牌。

………

过了半小时,夏娥刚对麻将摸到点门道,张董二人就转了回来。看神色,他俩有些疲累,显然笔录时被折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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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事太多,根本没能码字;今天琐事也多,等下还要出门,只这一更,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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