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她感觉有个硬物在顶着自己,顶在她柔软的部分,像要透过层迭的衣物嵌进去似的。

那像是刀。

其实所有男人都带刀。

她想逃开那刀,可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了。她四处张望,祈求可以被什么人解救。

她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丈夫的照片,他没有笑。他紧绷的嘴角被两人的动作震得摇摇欲坠。

“我是结了婚的,我有丈夫了!”她忽然这么说,以期唤醒他。

“这有什么?”他说,“他又不在。”

她一愣,他是想到了的,所以其实他并没有喝醉吧?好像这才是真实的他。或者说,身体醉了,但脑袋是清醒的。

他稍稍放松了对她的压制,长臂一伸越过她将相框覆下。丈夫的脸消失了。

“又没人知道,”他低声哄她,“什么人都不知道。”

“给我抱一下,总可以吧?”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想不明白。明明半天前他还是自己所尊敬的老师。儒雅、随和,笑着对她说好好好。

我这是何苦呢?何苦要带他回自己家呢?她真的想冲过去,把他赶出自己的家。可她不敢。为什么不敢?因为你有求于他,不就是希望像这样和他纠缠不清吗?你不就是需要他吗?不是希望他喝得烂醉然后答应你的要求吗?

你要利用他,当然他也要利用你。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们交换,他做了男人的事,你做了女人的事,有什么错吗?

她想把丈夫的相片重新竖起来,可是她够不着。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她身体里消散了。

“好吧。”她说。反正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开始脱她的裤子,她只是微微挣扎着。最后到了内裤。

我的内裤是什么样子的?她突然这样想。

好像是——白色的带着漂亮的镂空刺绣的那条。为什么突然在意了呢?穿在里面的贴身衣物,她为什么要选一条漂亮的、尽管它并不舒适?今天下午出发前,她特地挑了这条,是不是早就怀有某种不可说的念头?

他伸手勾下薄薄的白色布料,带着茧子的指尖触到她身下嫩肉,娇嫩花瓣颤抖着吐出清露。

这是多么残酷的选择。她只能选择:顺从。当然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拿出避孕套,求对方戴上。

可她连避孕套都没有。

“你不怕我报警吗?”她闷闷地问。

“那你就报警。”他手上动作不停,食指指节没入穴口,尽职尽责地做着扩张。

“我把这些说出去,你就完蛋了。”

“无所谓,我不怕。”

“可你是名人。”

“你是女人。”

她沉默了。

他掐住她的腰,已经从内裤中解放出来的阴茎贴上她的大腿。她好像被烫了一下。

她有点慌,伸手揪住他的领口。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俯下身去,额头轻轻地和她的相触。

有风沿着敞开的窗户吹进来,黄底绿纹的窗帘随之扬起又落下,散落的衣物堆迭在地上。

他用探出的性器磨蹭着她的花唇,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闯入。

圆润龟头顺着湿滑黏腻的前精滑进她的穴口,他挺腰深入,小幅度地顶撞。

“轻一点……”她小声哀求,许久未经人事的花穴被人入侵,饱胀感满得几乎要溢出。

他没有理会,只是抬高她的屁股,沉默不语地加快了身下攻势。几次深入后,阴茎几乎全部被吃下,过长的尺寸让她发出难耐的呻吟,穴口紧紧绷着。

她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却换来男人更凶狠的深入。

快感席卷了她的四肢,而大脑则一片空白,很快被他肏到了高潮。乱七八糟的水液顺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大腿根流下,流到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