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什么。”

江言下意识的问道。

沈念听了他的问题,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然后一板一眼的说。

“原谅你把念念丢下,念念本来是很生气的,不过看在老公赶去救我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了,谢谢老公。”

看着沈念一脸真挚,江言内心五味杂陈。

这个小傻瓜到底知不知道,就是自己把她送过去的,让她陷入危险的。

居然还反过头来谢谢他。

江言没再开口,双眼盯了一会儿天花板,低沉着声音说。

“睡吧。”

江言原本想着,只当床上多了个娃娃,占了一块地方。

可事实上,这比喻可差的远。

毕竟没有娃娃会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滚,还时不时抢他的被子。

不是把手搭上来,就是腿搭上来。

江言脸色有些青,没想到沈念这女人睡相居然这么差。

这一夜堪比兵荒马乱,直到后半夜,沈念像是睡熟了,不再来来回回的滚了,江言把才能安稳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早,江言跟往常一样,像定了闹钟一样,准点儿醒过来。

他几乎是维持着昨晚的睡姿,板板正正的平躺着,唯一的区别就是整个人往床沿平移了些。

在江言睁开眼后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身上异样的重量。

他眼疾手快的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

入眼便是沈念的脑袋顶。

是他熟悉的。

最近这几天,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次。

当江言看清沈念此时的姿势时,嘴角抽了抽。

只见沈念正手脚并用的攀在他身上,跟个树袋熊一样,脑袋稳稳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兴许是不喜欢掀开被子后透进来的光线,沈念搭在江言胯两侧的腿,不适的蹬了蹬,好似在抗议。

沈念本来穿的就是睡裙,这个趴着的姿势让整条腿展露无遗,还有清晰可见的白色蕾丝。

江言的耳根温度骤然上升,面色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他盯着沈念亮晶晶的嘴唇看了两眼,然后抬手擦了擦自己胸口。

果然是口水。

江言皱着眉推了推沈念的脑袋,说话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沈念,起来。”

然而,沈念只是侧着脸在他身上蹭了蹭,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沈念动的时候,连带着头顶上的两只耳朵也跟着扑闪。

耳朵比平时他看到的都要大,耳尖几乎挡住了她的侧脸。

毛茸茸的,看着就很软。

江言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将她挡住脸的耳朵扒拉到一旁。

细细的绒毛擦着他的手心,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东西这么软,里面没有骨头的吗,之前明明见到它直愣愣的竖起来过。

江言心中难得的升起好奇心,待他反应过来时,那耳朵已经不知道被他揉弄了多久。

江言面色一滞,后知后觉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收回手,下意识的瞥向沈念。

还没醒。

江言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去寻她的腰。

正打算把这人从自己身上弄下去,被子里的手却突然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比起耳朵,这东西显然更有触感,正好能塞满他的手心。

江言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这是尾巴?

没等江言思考出个所以然,身上的小人儿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一下子抬起了头。

沈念的一边侧脸红红的,显然是趴在他身上压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他。

语气像是嗔怪。

“老公,你是不是摸我尾巴了。”

不知是为什么,江言下意识的反驳,他一本正经的说。

“不小心碰到的。”

不小心碰到,他才揉了两下,前者是因,他也没说错吧。

沈念听了江言的回答,哼唧了两声,随后气呼呼的从他身上爬了下去,钻进了一旁的被子里。

莫名被“哼”了的江指挥官,面不改色的起床去洗漱。

站起身后,他才惊觉自己本来箍在腰间的睡裤边,不知何时,挂在了胯上,松松垮垮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江言一边往上提了提裤子,一边回忆起刚才沈念蹬腿儿的动作,脸色顿时变了。

敢明目张胆扒江指挥官裤子的,沈念绝对是第一个。

等江言进了洗手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时,脸色由青转黑。

他昨晚绝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收留沈念。

……

这天,按照惯例,军事基地要举行每周一次的体能训练,这是联邦军队的传统。

无差别训练,不管什么身份都要参加。

从前,江言每次都是第一名,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训练结束后,众人皆是出了一身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浴室洗澡。

江言结束的早,等众人去到浴室时,他已经洗完了。

江言只腰间围着和浴巾,不急不缓的往更衣室走。

跟军队人员擦肩而过时,像往常一样点头示意。

一切都如从前,除去……

刚从江言面前走过的一个人,眉飞色舞的看向身旁的人,一脸八卦。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看见了吗。”

另一个人疯狂点头。

“那是牙印儿?”

另一个人回,“我没敢细看,好像还有抓痕。”

交换完信息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随后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呦,指挥官这婚后生活看来过的不错啊。”

“那还用说,我之前远远的见过沈队长,脸没看清,白的发光,身材绝对是没话说。”

这两人自以为说的是悄悄话,却不知,两人的对话早就一字不漏的传进江言耳朵里了。

本来江言只想装作没听见,可就在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停了脚步。

那两人越说越带劲儿,周围人却已经给他们点上了蜡。

当江言的声音响起时,世界仿佛都停止了。

“很闲?看来是训练的力度不太够。”

那两人感受着打颤的小腿,宛若见鬼般的转过头。

江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后。

“江…江指挥官。”

江言看向两人,声色冷淡,说出口的话让两人差点当场跪下。

“别洗了,负重五公里。”

江言:实话实说,耳朵和尾巴一点儿也不好摸。

沈念:……

你把手拿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