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热,忍不住起身,坐在榻前,轻轻拍着她香肩柔声安慰道,“金馨,以后就容我来好生呵护你!”

唯恐丢失什么似的。

金馨紧紧捉住他的手,朦朦胧胧的应了一声,俄而,细微鼾声起来,她竟然带着眼角泪花,沉沉的睡去了。

楚傲然想要抽出手,无奈她睡着了仍是攥得紧紧的,只能侧卧床榻边上,迷迷蒙蒙的,不知道怎么就睡去了。

次日清晨。

楚傲然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上香香软软的,一股子如麝清芬涌入呼吸之间。

他觉着浑身都舒坦,睁眼一看,发觉自己居然睡在金馨床榻的正中,还盖着那大红花被,床褥之间全是源自金馨娇躯的淡淡女子香,煞是好闻。

金馨不在卧室。

他心中狂喜若奔,自己终于爬上了金馨的床榻,昨夜自己是侧卧着睡着,并无盖被,看样子她清晨醒来,甚至为自己盖了被褥。

就在这时候,卧室声音响起,金馨托着早点进来了,看着他,笑道,“醒啦?赶紧起来洗嗽吧,然后吃早点上班。这可是特别为你做的如意小花糕呢。”

他更是欢喜。

早晨她为他做早点,这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金馨赶着回公司,东西放下,拎着公文包,就匆匆出去了。

楚傲然吃过小花糕,开着一辆小电驴,精神抖擞驰在清晨的龙城街头。

他好歹是少爷,时间太自由了,哪里要天天待凌波阁,出了门,直接往快活春过去。

经过封平羽的干涉,那块地皮最后敲定是七十万的价格,委实低于正常价三成有余了,齐铁山等人欣喜若狂。

他今天得过去和齐铁山商量后续。

然而他才从后门进去那小饭馆,身后门才关闭,就又嘭的被人踹开了!

六七个令人讨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詹大海!”

楚傲然和出来开门的齐铁山看清楚那领头人的脸,对视一眼,都是眼神一凝。

这詹大海,就是附近一带赫赫有名的混混小头目。

专门干帮人收债,敲诈勒索一类的事情。

是附近人们避之唯恐不及的角色,带着一帮子的小弟,横行坊邻,各种惹是生非,敲诈勒索,他所过之处,对店铺手保护费啥的,各种骚扰,非整得不配合的商家,鸡毛一地,狼藉一片。

看到这个恶棍,店里的伙计第一时间紧张起来。

齐铁山面色不善盯着他,“詹大海,你带这么多人到这里干嘛?”

“算你走运,今趟和你无关!”

那詹大海叼着根烟,目中无人的吞云吐雾,然后烟头对着楚傲然丢了过来。

“今天哥们几个来,是要带走这个人,齐铁山,识相你配合点,否则……嘿嘿嘿!”

他桀桀怪笑,“你不会不知道惹了我们的后果吧?”

楚傲然忍怒,沉着脸喝问,“我们之间,并不说得上话吧?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话说这几个人和他无冤无仇,并无过节。

“你也算有些自知之明了!”

詹大海冷笑一声,斜乜着他,“那要怪只怪你自己不长眼,得罪了席少那样的贵人公子!”

“他席锐算个锤子的贵人公子?”

楚傲然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怒怼了回去。

詹大海脸色一寒,冷冷说道,“敢侮辱席少,看样子剁你十八段喂鱼还是轻了,回头拿下你,我问问席少,是否应该挫骨扬灰才是!”

“傲然,别跟他废话了!”

齐铁山和楚傲然情同手足,听他如此侮辱楚傲然,哪里还忍得住,喝道,“兄弟们,抄家伙将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轰走!”

店里正在张罗早点的伙计们,拎凳子的拎凳子,拿着平底锅铲子的拿着平底锅铲子,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等等!”

一个声音这时候忽然响起,然后一道帅气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楚傲然心里大叫来得好,这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昨儿在他手上吃瘪,现在上门寻仇的席锐。

“押上来!”

席锐一挥手,立时有手下押着与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上来,他看着齐铁山,笑吟吟道,“齐老板,还不赶紧让你的伙计退下,再将这楚傲然叫出来?莫非你想让你身怀六甲的老婆,一尸两命,都交代在你面前?”

那女子姿色艳丽,小腹明显浮凸几分,可能是惊吓过度,娇躯止不住在簌簌发抖。

“苗兰!”

齐铁山一看,虎躯一颤,面色大变,眼都红了,嘶吼道,“席锐,你好生卑鄙,居然抓了我老婆威胁我!”

席锐居高临下的审视这齐铁山和楚傲然,冷笑一声,“齐老板,我可没那个耐心,赶紧的,一分钟考虑时间,要兄弟,还是老婆孩子!”

齐铁山不知道楚傲然的本事,哪里能让他涉险?

可妻子怀孕,落对方手上,他又岂能坐视不管?

他正左右为难,楚傲然已经迈前几步,拦在他身前,断喝一声,“席锐,你要的是我,把苗兰放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们自己解决就是了,我保证,齐铁山不会干涉。”

齐铁山大急,“傲然……”

“放心吧,兄弟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去处理正事就是了,别担忧我!”

楚傲然翻身上了自己的小电驴,穿街过巷而去,声音远远传了回来,“席锐,带上你的人,都来啊,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了了这恩怨吧!”

席锐盼的就是这句话,当即让人放了苗兰,所有人开着摩托,呼啸奔腾,对着楚傲然追赶了下去。

楚傲然电驴快不过吃油的摩托,兜兜转转,终于在龙陂大坝长提上停下。

他折身,面朝穷追不舍得席锐,昂然大笑,喝道,“来吧,席锐,你这个自找其辱,还不亦乐乎的!”

席锐等人将摩托摔一边去了,提拎这大棒,狞笑着上得青青长提上来,看着那盈盈荡漾的江水,面露讥诮,“小子,地方选的不错啊,这地方风水甚好,你大卸八块,扔这河里喂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要死得其所,那是你的事情!”楚傲然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