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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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亳城。
玄鸟堂的后殿中站着几个人,一人威仪赫赫,边上另一人文质彬彬,一人红发虬髯在另一边,一人满脸春风,最后一人高瘦干练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正是天乙、伊挚、仲虺、湟里且和庆辅。
“没想到除了昆吾还有一个更强大的东夷!东夷如此强大,不能为我大商所用,那如何才好。”天乙说。
“大王不必过于担心,湟里且大人长年和东夷人打交道,必有良策给大王!”伊挚宽慰天乙。
天乙叫人把湟里且也叫来了,湟里且依旧满面春风,一双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拜见了天乙和伊挚之后说:“大王找我来可是为了东夷的事情?”
“湟里且果然是精明啊,东夷人有什么弱点么?”
天乙看到湟里且的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就是湟里且的魅力,能够让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和他交换货物。
湟里且的笑似乎成了他容貌的一部分,似乎永远都在笑。
仲虺曾看不过去了,“湟里且,你一直都在笑,你就没有一点烦恼吗?”
“世人怎么会没有烦恼。只不过微笑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对人微笑总是没有坏处!”
“我就不信你睡着了也在笑!”仲虺疑惑地说。
“哈哈,一个人睡着了怎么可能一直在笑!没有人的时候我是从来不笑的。我的笑是否看了让人觉得特别亲切,如沐春风?
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和天下各地的人谈生意,天下各地风俗各异,但是微笑总是一样的。”
湟里且说着,笑的稀疏的胡子都在跳动。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室内的氛围瞬间轻松下来。
湟里且接着说:“大王,东夷又叫九夷,湟里且就是东夷的凫更部落的,九夷各部落靠大王的仁义是不能感化的,但是东夷各部落都好利,
大王要让东夷不成为我大商的后顾之忧。只有......”
湟里且讲完,天乙说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丝毫慌张。
“我大商与东夷素来交往密切,如今要成大业,必须解决东夷这个后顾之忧。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次东夷了。”
“天子要伊挚去斟鄩,这次不能陪大王去东夷了。”伊挚说。
“伊挚先生不必担心,朕这次要和湟里且东入九夷,只是伊挚先生在斟鄩一定多加保重,盼望伊挚先生早日归来!”
天乙说着双手拍了拍伊挚的肩膀,伊挚也双手拍了拍天乙的双臂,这对君臣又要分开了。
几天之后,伊挚要启程去斟鄩了,天乙和湟里且要去东夷。
“大王,你我君臣此去,再相见时候,只要没有了东夷的后顾之忧,大商的雄图霸业就应如星火燎原势如破竹了。大王此去务必珍重!伊挚此去,定会让天子几年内无瑕顾及我大商!”
伊挚看到天乙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踌躇和犹豫,天乙知道如今大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的天乙已经隐隐有王者之威,是经历过一切苦痛一切绝望之后的坚定,作为大王除了仁义还要有坚定的信念和力量。
“伊挚先生珍重!愿一切如先生所言!”
天乙看着眼前的挚,挚这么多年,已经从随着王女陪嫁而来的一个书生变成了一个目光温和坚定的智者,虽然依旧白衣胜雪,依旧步履轻盈,依旧如春风化雨~
伊挚的鬓角也开始有了丝丝白发,胸前的胡须也开始随风飘扬了,伊挚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完全明白挚心中的心思,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伊挚愿意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扉,那就是妺喜。
自从有了伊挚,天乙才有了这一切。伊挚需要面对更强大的天子,这次伊挚不能陪在天乙身边了,天乙这些年和伊挚学到了很多如今要独自去面对东夷,天乙踌躇满志,他要去证明自己。
送行的莘王女,天乙的儿子太丁和外丙,仲虺、汝鸠汝方、子棘、东南西北四门将军表情都很凝重。
莘王女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各奔东西,心里颇为伤感。东夷是野蛮之帮,天乙此去凶险万分。商国已经初露锋芒,大败了昆吾,此时伊挚再去斟鄩,万一天子翻脸,伊挚也是性命堪忧。
在莘王女心里隐隐的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那是伊挚给自己的感觉的变化。
伊挚虽然这次回来,虽然挚也单独来和王女请安。王女依旧对挚百般关切,但是王女似乎再也找不回自己和挚以前那种感觉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建立可能要很多年,但是破裂却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且那样的无声无息,那样的无可奈何。
莘王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挚变了呢,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妺喜娘娘吗?
其实女人永远不明白,女人的现实永远是伤害男人最深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难愈合,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懂得珍惜,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即使寻找回来也不是当初的感觉了。
莘王女脖颈上的珍珠项链衬托的颈部更是细腻如脂,美人锁骨的凹凸更是让人过目难忘,能够锁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莘王女今天刻意打扮的婉约动人,好让自己的两个男人在内心记住自己最美的一面。
“先生,马车准备好了~”一个女孩声音柔而不腻?传了过来。
伊挚点了点头,疼爱地刮一下女孩的鼻子。
但当王女看到走在伊挚身边那个如今已出落的如夏日初开的莲花的白薇的时候,一股妒忌的火从王女的心底突然涌起。
伊挚甚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点依赖这个小丫头了,尽管白薇只有十几岁,但不应该说是小丫头了,白薇已经是亭亭玉立,玉洁冰清的少女了。
白薇灵动的眼光和跳跃灵动的身姿,王女不由得感叹青春无价。白薇那样飘动长发,那样自然地笑容,只有青春的女子才能有。
时间有时候也是一把枷锁,锁住了我们,当年龄越大,我们就被锁的越深,纵使有万般渴望,也只能压抑在心底,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出无声的叹息。
“难道挚的心被这个小丫头给勾走了,一个乡野丫头无非就是年少青春吗?能有什么好。”
莘王女心里恨着,但是嘴上却对白薇说,“白薇,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伊挚先生!”
王女在鄙视白薇的出身的时候可能忘了,伊挚其实也是奴隶出身。
“白薇一定会照顾好伊挚主人!请王女放心!”白薇表面谦恭的看着莘王女的眼睛说,似乎已经看出了莘王女内心。
莘王女看到白薇那双眼睛突然心里打了一个颤,这个女孩不简单,怪不得伊挚要天天把她带在身边,经过伊挚几年的调教,白薇的天赋已渐渐地显露出来。
白薇而且和庆辅一直修习轻功和近身格斗之术。白薇从小就在河边和野孩子打架,总是被男孩子欺负,来到商国之后一直和庆辅学习各种武功,因为她不仅要保护自己,她还要保护自己的伊挚先生,不让伊挚先生受到一丝伤害。
白薇还和伊挚修炼练气养颜之法。如今的白薇行走时衣裙飘飘,身姿摇曳如在云端,男人们不由得都侧目看上一眼。
更重要的是白薇能够理解伊挚的所有的心情,虽然不会说透,伊挚什么都不说,白薇也什么都不说,白薇总会在伊挚不开心的时候,主动跑过来逗伊挚开心。
天乙和伊挚出发了。
留下的人也觉得责任重大,因为谁也不知道昆吾会不会趁着天乙和伊挚都不在再次大举进攻。
天乙明白有些事情是别人代替不了,如果要做天下的王,那就要让天下都看到自己有成为天下的王的实力。
自此君臣二人一个向西,一个向东,怀着同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