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的笑声伴随着酒爵的碰撞,这是一场豪放的夜宴,大商最关键的一战终于胜利了。天乙和伊挚豪气干云,一爵加一爵地喝着,众人敬酒伊挚也是毫不拒绝,这一夜所有人都彻底释放了。

如今薄姑氏远在豕韦的边境,没有三日是到不了的,昆吾也还没有入境,也许听到消息就直接返回了,大彭国的军队还没有到彭山,听到消息还会来吗?

今夜不用担心有人来偷营,最少今夜没有大战。

天乙把伊挚和仲虺,庆辅和湟里且等都叫了过来,天乙每人都亲自敬了酒。最后大笑起来,笑的满脸都是泪水。

“大王率顺我以攻不我顺,天下遂始有霸者之道!”仲虺趁着酒兴给天乙敬酒。

“大商能有今日之胜,天乙是从未想过的,出征的时候,天乙还在想即使战死也是此生无憾!我们竟然真的打败了豕韦!天乙再次谢过各位!”

伊挚走了过来,拍了拍天乙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举起了酒爵。天乙一把抱住伊挚的肩膀。“来!大家一起来跳舞!”

转眼,天乙、仲虺、伊挚、湟里且以及四门将军肩膀搭着肩膀,围着中间的篝火跳起了舞。

论起舞蹈,仲虺可是行家,仲虺每次祭祀都要在祭台上领舞,其他人基本就只能台下跟着跳的份。

今日所有人都放开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舞姿如何,是否优美,只知道今夜是彻底的欢乐和释放。

白薇看着平日温润如玉的伊挚先生,竟然会疯狂成这样,真是有点目瞪口呆。

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当大营渐渐的安静下来,熊熊的篝火只剩下荜拨作响的红红的炭火,白薇把伊挚扶进了伊挚的大帐。

白薇第一次见到伊挚竟然也喝的烂醉如泥,伊挚的胳膊紧紧的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耳朵能感觉到伊挚呼吸的热气。

白薇和伊挚在一起,虽然朝夕相处,但是似乎这是第一次自己和先生竟然离得如此之近。以前也为先生更衣,伺候茶饭,陪伴读书,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伊挚的身体。

白薇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慌的厉害,脸上也感觉很热,不会自己这么笨,连先生都扶不住了吧。

白薇对自己的心慌意乱很是烦恼,终于把伊挚拖到了床上,白薇给伊挚脱了鞋子,盖好被子,拿温水给伊挚擦了脸。

然后坐在床边看了一会伊挚,伊挚虽然面色发红,但是似乎睡的安稳。白薇就准备回自己床上去睡了。

白薇就住在伊挚的大帐篷中,在角落里有一个自己的小帐幔中,外面用布帘隔着。

伊挚在床上睡的并不如往常一样安稳,嘴里似乎在说着梦话。

白薇听到了伊挚的梦话,赶紧起身过来,看到伊挚嘴唇发干,白薇端起木碗扶起伊挚,想给他喝一口水。一口水还没喝进去,伊挚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弄得自己胸口和地上到处都是。白薇赶紧给伊挚把衣服和地上擦干净了。

收拾完之后,白薇帮伊挚把身上的被吐到的衣服脱了下来,白薇第一次看到伊挚的身体,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还是好奇的用手指摸了摸伊挚的胸口男子特有的结实顺滑的肌肤,伊挚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长期练气修行,虽然身材修长,但是身上的肌肉也是结实丰满的,虽然已经不惑之年,但是肌肤依旧光滑弹性,面色犹如少年光洁,只不过醒来时候会多了一份常人没有的持重和沉稳。

白薇抚着伊挚的额头,听到伊挚似乎在说“妺儿~妺儿~”。

“先生你怎么了”

“你又想妺喜娘娘了吗?”

听到妺喜两个字,伊挚突然伸手搂住了白薇的脖子。白薇只是穿着睡觉时候的宽松衣服,伊挚的双手,很快就触及到了她的处子肌肤。少女的肌体总是那样充满了诱惑,那样的紧绷而富有弹性。

“妺儿!我好想你!”

白薇不由得浑身开始颤栗起来。“先生,先生!”白薇想叫醒伊挚,但是似乎又不想叫醒他。

原来伊挚先生也会如此疯狂。

白薇突然感到剧痛,咬着银牙,泪珠在眼里打转“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但是逐渐的,白薇突然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了,似乎自己躺在温暖的水中,四肢百骸都变得酥软了,仿佛变成了飞翔在空中的鸟儿。

今夜的白薇想象鸟儿那样歌唱,一夜旖旎的醉梦。

伊挚最后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有继续装醉,否则自己这个先生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是多么难堪。

第二天,伊挚醒来的时候,白薇已经如往常一样给伊挚准备好了早饭。

“先生,用早饭了!尝一尝用豕韦这里的水熬得粥好不好喝,这里的水似乎比商国那里的更甜一些呢!”

“是吗?我来尝一尝!”

白薇多么冰雪聪明,从此对伊挚多了一分依赖,但从来不提那一晚的事情。

伊挚看着白薇,白皙动人的后颈上秀发飘过的晶莹带着丝丝细小绒毛的耳垂,目光不由得延伸到修长挺拔的背部曲线。

伊挚对白薇说话的感觉再也不是长辈对一个孩子那样,而是变成了知己,对白薇也更加的关心了。

伊挚什么都没说,但是白薇感觉出了伊挚的变化,这种变化让白薇心里很快乐。

终于和伊挚先生在一起了,再也不是伊挚先生眼里的小孩子了,自己是先生的女人,哪怕没有任何名分也是心甘情愿。

夕阳,

将要失去你才会觉得那么美~

有些人,

直到消失不见,

才知道当初对你是那么好~

有些岁月,

直到只能怀念,

才知道自己没有珍惜~

伊挚看着眼前的白薇,满心充满怜爱,但对白薇的怜爱却更加让心中对妺喜的思念升腾起来,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为什么妺喜还在折磨着自己。

这个世界男女之事无非男人足够好,女人暗示,男人示爱,最后女人的抉择而已。当男人无法得到心底女人的心得时候,男人还好总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妺喜选择留在履癸身边,也许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男人必须承受那些无法与任何人言说的内心,做好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伊挚望着远方,大商的霸业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