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东方少女身姿婀娜,曼妙的身姿散发着花季少女特有的气息,一嗔一笑毫无做作之态,明眸皓齿柔若无骨,履癸不由得眼前一亮。

长夜宫中那些女自朝气和灵秀渐渐失去了,多了几分女人的矫揉造作,甚至有了暮色沉沉感觉,一张张庸俗事故的面庞让履癸平日看着都提不起兴致来。

“孔宾,这些少女送的好。怪不得寡人觉得宫中这些宫女都变得没有意思了,原来是老了。”长夜宫少女很多都过了二十岁。

妺喜已经年过三十,琬琰也二十多岁了,三人听了柳眉都蹙了起来。

“哼!”

履癸一撇之下知道说错话了,左手同时抱住琬琰右手揽住妺喜。

“三位美人都是天下无双的如花美人,无论过多少年,天下的少女也赶不上你们的万一。”

妺喜用力从履癸身边抽身走了,履癸刚想要去追妺喜,琰已经跑到履癸的右边。

“大王,琰儿老了吗?”

“不老不老!你永远是朕最美的琰美人!岷山上的雪再美也不如你们!”

履癸只好先哄身边这俩,由着妺喜赌气走了。

履癸最后把这一百名少女放到长夜宫演习歌舞。

长夜宫有了新的少女,倾宫中怎能少了美丽的宫女呢,履癸下旨重新从天下选取妙龄少女进宫。

履癸下旨昭告天下:“大夏广选天下矫男娇女,共乐于倾宫。”

长夜宫选宫女的时候,就有多少百姓家好端端的女儿被送入了宫中,从此和父母不能团聚,也不能早点成家生子。如今才过几年,天子又要选天下美女,一时间各村各家嫁娶的女子突然多了。

履癸这次却不管是否已经嫁为人妇,年龄符合一概挑选姿色绝佳者入宫,天下大国借着履癸的名义广集遍掠,先选了美貌的女子放入自己宫中享用,等挑完了才找一些漂亮的献给履癸。

人世间财物皆是身外之物,儿女却是人生命的延续,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如今却有人要抢夺百姓的儿女,此仇此恨如何能够化解!

天下又多了多少失去子女的父母了!如果只是身外之物也就能忍就忍了,芳龄女儿被强迫抢走送入宫中,人们心底的仇恨如熊熊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人们开始沉默,可怕的沉默!

“履癸你这个贪财好色的暴君一定不得好死!”人们心中怒骂。

百姓心中的想法履癸并不知道,也不在乎。

“朕就是天上的太阳,什么白兔黄蛇的巫术也不过如此,纵有天帝又能奈何天上的太阳!”

大夏的子民修完了长夜宫,又修倾宫,每年都来一次徭役,百姓已经无法忍受。百姓在履癸眼里就是微贱的蚂蚁,履癸是不会在乎百姓的声音的。

傾宫每一层不同四方宝物装点其中愈发富丽堂皇,绝色少女影影绰绰的,歌舞间衣袂飘飞,有的奏乐,有的服侍左右,恍若天上的仙宫。

履癸与妺喜和琬琰凉时则在下宫,周围有假山遮住四周,只有东南阳光普照,里面严寒时候各处有铜暖炉,这一层叫暖倾。

“大王,炎热夏天来到呢?”

“我们上楼去!”

众人来到顶楼,顿时豁然开朗,四面开阔,凉风习习吹过,再也不用忍受炎炎夏日之苦。

“此处可是唤做凉倾?!”琬双手撑主栏杆,微风吹过发丝,阳光在长长地睫毛上跳动着。

履癸被此刻琬美丽的侧影迷住了,看着琬秀挺的鼻梁满意地点了点头。

“琬儿果然聪慧!”

众人来到中间一层,琰抢着说:”中宫不凉不暖的中官是否叫做温倾?”

“琰儿果然也是冰雪聪明!”履癸把琰揽入怀中,琰看到妺喜冷冷的眼神,赶紧笑着挣脱开。

众人凭栏俯瞰,斟鄩洛水尽收眼底。四面景色开阔,边饮酒边俯览天下,宴席叫做倾宴,哪位大臣能够来参加倾宴,都会当做一种荣宠。

琬琰来了之后,宫中的音乐多了一种西域风格,张乐大奏,云霄皆响,谓之倾乐。

酒酣则与妹喜琬琰乐舞而歌,这是倾歌。妺喜的舞蹈和歌声精致而细腻,婉约而优雅。琬琰的舞蹈粗狂中带着一丝野性,履癸都很喜欢。

倾宫上的笑声在观象台上都能隐隐听到,太史终古的脸上却紧张起来。

“天象这是怎么了?”

倾宫毕竟不是专门为了妺喜而建,妺喜要履癸又役民夫增修宫殿,饰以琼瑶,寝房饰以象牙,把长夜宫也重新布置了一番。

履癸发明了辇之后,在宫中各处来回和上下倾宫等都是做人拉着的辇车。

妺喜让履癸制了奢华的凤辇,重新打造了宝床,各处饰以宝玉。重新制作各种华美头饰,身上遍布珠翠首饰,履癸还怕冷落了妺喜,又送了妺喜四海罗致来的万方珍奇。

“虽然有了琬琰,履癸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妺喜心里还是能感觉到履癸的喜欢,从心里往外洋溢出女人那种特有的荣耀和满足。

履癸所给予的伊挚无法给,伊挚带给的感觉履癸却又没有,女人总是想要的太多才让男人更痛苦。

商国。

傾宫修好之后,伊挚趁着履癸心情好,和履癸请辞和仲虺一起回到了商国。

路上伊挚和仲虺讲起赤鹄的事情。

时光回到商国灭了温国之后,天乙开始一次一次彻夜失眠,每天辗转难眠。

天乙灭了温国之后非常害怕天子怪罪下来,万一夏台被囚再一次重演。

如果再一次被送上断头台,上天不会再一次下雨,白昼不会再一次见鬼,即使一切都再一次出现,履癸本就是毫无畏惧,履癸认为自己就是天上的太阳!

一天,莘王女叫伊挚入宫。

伊挚刚见到王女,王女急忙拉住伊挚。

“挚,你想办法帮帮天乙吧,天乙在你们面前装作镇定,上次夏台的牢狱之灾似乎成了天乙的心魔,他总是在梦中惊醒。你赶紧想个办法吧!”

伊挚看着王女,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滋味。

“王女终于心中接纳了天乙是自己的丈夫,王女从此心里不会再想起挚了吧!”

伊挚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王女从此不再那么依赖自己了。

“王女,挚这几天想想办法,挚先告退了。”

挚说完躬身行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莘王女看着伊挚的背影,“挚怎么今天也怪怪的?”

晚上,伊挚突然很思念妺喜,想的要抓狂。

“妺儿,你在哪啊,你有想过我吗?”

伊挚盘膝而坐,开始运功打开了天目。

妺喜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红烛边,寂寞的在出神。美人如花隔云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你果然也在想我吗?否则我的天目是怎么看到你的呢?妺儿,你是也在想我吗?”

伊挚很想身生双翅飞到妺喜身边去,突然看到履癸就躺在妺喜身边的床上。

履癸在说着呓语,似乎中了巫术了。

伊挚看到履癸,天目突然就打不开了,满头大汗,颓然仰天躺在床上。

“伊挚,怎么会如此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转天,天乙和伊挚在一起继续商议如何和履癸交代温国的事情。

这时候院子中突然传来几声清亮的鸟鸣之声。

天乙和伊挚走到院子中,抬头看见屋顶停着一只巨大的天鹅。这只天鹅却和一般的天鹅不一样,周身的羽毛竟然都是红色的,看起来更加高贵。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赤鹄吗?子棘老师当年教过我,如果吃了赤鹄的肉,就能神通八方,能够听懂神鸟的语言。”

天乙说罢到堂中取了弓箭来。

那只赤鹄似乎平日悠闲惯了,依旧气定神闲地停在屋顶上,天乙张弓搭箭,羽箭迅疾飞出,赤鹄应声滚落了下来。

“大王机会来了!”伊挚看着赤鹄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机会?”天乙疑惑的看着伊挚。

“大王,斟鄩传来消息,天子中了巫术,天帝对履癸的目无天帝不满,在用巫术惩罚履癸。”伊挚说。

“上天,真的有天帝吗?”天乙也问道。

“归藏之术乃天机不可泄露,大王也不必细问。我们只要对天地心存敬畏之心才是正道!”

“伊挚先生说的是,先生说的机会是指?”

“既然大王对天子不放心,那挚就再去一次斟鄩,让天子打消对商国的顾虑。通过赤鹄让履癸以为你我君臣已经反目,伊挚去投奔天子……”

伊挚和天乙悄悄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天乙在和伊挚商量如何和天子解释温国的事情,窗外进来一股清风吹散了玄鸟堂中沉闷空气。

“那样就太难为先生了!”天乙有些不忍。

“大王!成大事者,切不可有妇人之仁。”伊挚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自己的心也是太柔软了。

为了隐秘,这件事情仲虺并不知道。当天乙让仲虺去实行巫术时候,天乙以为仲虺为了故情做做样子就罢了,仲虺竟然真的以为天乙和伊挚为了一碗赤鹄汤闹翻了,趁机用巫术报复了伊挚一把。

.--子氏天乙说--

女人总是想要的太多才让男人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