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

第二日清早,大家是被一阵粗暴的拍门声惊醒的。

花颜当真是急不可耐的想从楚言兮这里坑到一笔钱,所以一大清早便过来找麻烦了。

“有人么?快点给本小姐出来开门!”

花落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开门,看到门口的是花颜时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不行,言兮之前嘱咐过,坑人之前一定要绷住,千万不能笑。

所以花落故作慌乱,眼神躲闪的说道:“花颜,你过来做什么?上次你拿出来的那账单已经被证实是假的了!你还想怎样?”

看到花落慌张的模样,花颜冷笑一声。

“那账单怎么就是假的了?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

“昨天炼药师公会的会长亲口说的!你还狡辩什么?”花落道。

“昨天那账单是假的,今天可未必。”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颜得意的冷哼两声:“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昨日那愿意为你们两个付钱还债的傻丫头呢?赶紧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去炼药师公会对质!”

“她……”花落眼神躲闪了一瞬。

花颜怀疑的看了花落一眼:“我说她不会是不想帮你们还债,已经跑了吧?”

“放心,你跑了我都不会跑。”楚言兮清澈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她似乎是听到了花落和花颜的对话,闻声而出,走到门口。

“你还要去炼药师公会对质?是嫌昨日丢的脸不够多么?”

“废话少说!”花颜不耐烦道,“赶紧跟我走!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花颜身后跟着一帮打手,看来是打算商量不成,便直接将人给绑过去。

楚言兮无所谓的笑笑,便要跟花颜一起走。

“不,言兮,你没有必要替我们还债!”花落拉住楚言兮的手,泪眼婆娑。

“没关系的花落,我们是朋友啊,我理应与你同甘共苦。”楚言兮反手拉住花落,笑了笑。

“昨日我们分明已经去过炼药师公会,那账单已经被证实是假的了,”花落忍住眼中的泪水,“今日花颜又来找我们去炼药师公会,肯定是准备了什么后招想要对付我们!”

楚言兮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昨日炼药师公会的会长都说那账单是假的了,她还能有什么后招?放心吧花落,不会有事的。”

看着这一出戏码,花颜唇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若是楚言兮满不在乎的便再次和她再次去了炼药师公会,花颜或许会心生怀疑。

在她眼中,花落虽然是个废物,但也没有到脑残的程度。

昨日分明已经证实过那账单为假,今日她又来叫他们去炼药师公会,花落肯定会心生怀疑,不肯再去了。

但是幸好她这个朋友是个蠢货,居然就这样答应了和她再去炼药师公会对质。

这次去炼药师公会,不好好的脱一层皮,她们是别想再出来了!

几人上了马车,没过多久便到了炼药师公会。

花间还有昨日那姓钱的人早已在炼药师公会了。

“哥哥!钱哥哥!”花颜一见花间二人便扑了过去,“准备得如何了?”

“陈会长似乎有事要忙,现在还没时间出来见我们。”花间道。

“难道你们就这样被晾了这么久?这个陈基是不想在青龙帝国混下去了吧!”花颜愤愤道。

“听说是炼药师公会中新来了一位小少主,是从中央帝国中过来的,身份极其显赫。他要和陈基议事,陈基不敢不服从。”

姓钱那人道。

他名叫钱贵,是青龙帝国世家大族钱家的小少爷,受尽宠爱,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听到了钱贵的话,花颜本来一肚子的抱怨全都不得不憋在了心里,闭上了嘴,心中甚至生出了畏惧之情。

既然是炼药师公会从中央帝国过来的少主在和陈基议事,那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造次的。

他们敢得罪陈基,是因为陈基本人实在是又怂又废材,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

但是炼药师公会的少主,那可是中央帝国中都十分显赫的人物。

他们不过是区区青龙帝国中的世家,万万是不敢造次的。

花间道:“不过,陈会长已经派了手下人来道歉,让我们再稍等片刻,他马上便能出来。”

花颜点点头:“算他识相。”

她不耐烦的回过头去,对楚言兮几人说道:“你们几个等一会儿,炼药师公会的会长正在和少主议事,马上便会出来!”

陈基正在和司雨议事?

楚言兮想要去前台问一声。

前台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妈,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是不耐烦,可以看出她待人接物的态度一直十分恶劣。

但是楚言兮刚刚走到前台,中年大妈一见到她的脸,态度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满脸堆笑:“姑娘您过来啦?您是过来找少主的吧?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给您通报!”

大概是司雨事先已经打过招呼了吧。

看着前台大妈慌里慌张的回去通报,楚言兮没觉得有何不对,但是花颜几人却傻了眼。

“妹妹,她……是什么人?为何会认识炼药师公会的少主?”

花间怔怔的问道。

花颜也有些难以置信,她磕磕绊绊的说道:“她就是我说的那要替花落母女两人还债的冤大头。”

还没等二人多说,司雨便已经迎了出来。

“姐姐,你来了。”

司雨笑容清澈,走到楚言兮身边,亲昵的叫了声姐姐。

看到司雨的那一刻,花颜忽然反应了过来。

这不就是昨日和那贱丫头叙旧的那位玉面小公子么?

原来他就是炼药师公会的少主。

此时,一个若有似无的想法从花颜的脑海中晃过。

但是她却没有捕捉到这一丝可疑的地方。

陈基跟在司雨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见陈基,花间便立刻走了上去。

“陈伯,您终于出来了。”

“让几位少爷小姐久等了。”陈基陪笑道,“不知几位过来,是有何事啊?”

花间皮笑肉不笑,摆出他那伪君子的假温文尔雅来。

他将那叠账单又拿了出来,放到了陈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