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上官逮凤一脸惊诧的看向云凡。

“你爷爷就是被他打伤的。”上官爵修一脸严肃的扫视着现场,此时整个足球场连同外头的跑步赛道,全然面目全非,都往中间凹着,毁坏程度全然不亚于被导弹击中。

而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凹处的中心。

若不是因为看到云凡跟上官爵迹在高空中以超音速坠落,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击会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轰出来的。

上官爵罗性子本来就冲动,因为痛失爱子,经历这一连串的事情,暴走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可他上官爵修却冷静得很,毕竟他没什么损失,不像另外两个兄弟那般,三弟儿子被杀,大哥孙女疑似被玷污。

看到现场的惨状,他才隐隐明白这个新来的教官恐怕拥有着比他们还强的实力。

“我爷爷真是你打伤的?!”上官逮凤惊奇的转头看向云凡,看着他那衣服破烂却又似乎毫发无损的模样,她始终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当时得知他杀了她叔叔上官雪峰之时,她其实都是不信的。

哪怕是现在,她也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爷爷居然会被他给伤成这样。

但怒火,已经不可避免的在她内心燃烧了起来。

云凡转头看向她,又看向上官爵修,漠然道:“这全然是他咎由自取,我已经跟他解释过那是误会了,他仍旧听不进去,我没杀他,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这是我给你们上官家最后的一个台阶,你们若是想下来,就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

“若是不想,我也无所谓。”

话语一落,云凡就头也不回的迈步而出,徐徐离去。

看似徐徐,大地却被他缩地成寸,几步迈出,他身影已然到了数十米之外。

上官爵罗怔怔看着云凡离去的背影,感觉这小子更是玄乎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今,上官家跟这家伙又添了一笔难算的账了。

上官逮凤回过神,立即恼火对着云凡的背影咆哮道:“你给我站住!”

云凡并没有理会她,甚至头都没回。

“我让你站住!!”上官逮凤的身形猛然窜出,爷爷被他打成重伤,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逮凤!别冲动!”上官爵修以更快的速度动身,几乎是瞬间就来到她的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臂。

上官逮凤转头看向其二爷爷,既不甘心,又愤怒的喊道:“您别拉我!我要找他讨个说法!”

“你怎么这么傻,你拿什么跟他讨说法?你没看到你爷爷都被伤成那样了吗?!”

上官爵修死死抓着她的手,自己又扬手往四周一指,“你自己好好看看,他仅仅用了一击就把整个操场捣毁,你爷爷因此重伤,他却毫发无损!你自己想想,你要拿什么跟他讨说法?!”

“什么?他仅用了一击?!”上官逮凤闻言震惊不已。

上官爵修略为恼火的回道:“是啊!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冲动!也不先探清别人的虚实,真是气煞我也!”

“这……不可能吧?!”上官逮凤根本不敢相信云凡有那么恐怖。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二爷爷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从天上坠落的,超音速啊!那个音爆你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也听到了!”

上官爵修松开了抓住她的手,看着远处的云凡回到了房间里面,他才神情复杂的说道:“我们全都看走眼了,这个小子,居然拥有地武的实力。”

“地武?!”上官逮凤震惊的瞪大了眼眸,更加难以置信了。

“对,就跟传言里的那个云战天一样,又一个年轻的地武,现世了!”

上官爵修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这个我们从未听说过的朱家,怕是来头不小。我们无法揣测这人的年龄,也无法得知朱家里面到底有多少地武尊者存在。这次,我们上官家算是摊上一件非常棘手的麻烦事了,真的再也不能妄动了。”

上官逮凤一脸惊愕,简直不敢想象他所说的话,“不会吧,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强的家族出来?”

“我也希望这个朱家能比我想象中的弱小。”上官爵修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否则,江湖可能就要变天了!”

上官逮凤陷入了沉默当中,片刻后立即不甘心的说道:“他如此欺辱我们上官家,我们总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受他欺负吧?管他什么朱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别说傻话了。”

上官爵修无奈叹了口气,“你切莫妄动,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不是我们能轻易决断的地步了,要好好权宜才是。”

这时,上官爵罗抓着一张带着轮子的病床高高举着,疯狂奔向了这边,脚下扬起漫天尘土,“我回来了!”

病床送到,昏迷不醒的上官爵迹被他的两个兄弟小心翼翼的搬上病床。

由于地面不平,他们只敢抬病床着走,上官逮凤十分抑郁的跟在他们身后。

不多久,上官爵迹就被送到基地医院抢救,抢救成功后就送入了特护病房,直到晚上他才转醒。

期间,他的家人都守在病房里面。

通过上官逮凤的详细解释,并将在云凡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后,三爵才得知,原来他们真的误会他了,他的确没有玷污她。

然而……这个本来可以解释得清楚的误会,却因为上官爵迹的傲慢与偏见,导致他们跟云凡的矛盾变得更深了。

上官爵迹懊悔不已,不过却也感觉万幸,至少他活下来了。

“逮凤,你说那小子手掌凝聚起来的白色物体,是怎么样的?详细说说。”上官爵修面色凝重的发问了,他觉得他们真的有必要摸清朱砂的底细才行,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了。

上官逮凤仔细回忆了一下,迟疑道:“就……像塑料一样吧,我碰了一下,柔柔的,滑滑的,大概两毫米厚。我感觉他就是用这个东西帮我打通经脉的,因为我体内发热的时候,那东西有时候会变薄,大概少了一毫米,然后又被他补厚起来了。”

上官爵修点头分析道:“这应该就是我们当时在门外感受到的那股纯净内力了,地武的绝技都十分玄乎,到时候我们可以问问家主,他毕竟是地武,说不定知道这是什么招数。”

话语一顿,上官爵修转头看向病床上浑身都打着绷带,手脚都打着石膏的大哥,继续说道:“大哥,你跟朱砂交战的这件事我已经让朱雀下了封口令,百业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应对这个朱砂?要不告知家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