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光柱闹出的动静,显然非同小可,霎时间,整个天地都充满了令人心惊胆颤的闷雷声,在这片小岛的周围,刹那间风起雪舞,整个天空,都是闷雷的声响,震得整块大地都不停地抖动,一道道电光冲击着天空,击打着山峰。

“我们得赶过去。”陈墨沉声道。

“来,坐我的背上。”大青牛点头道。

陈墨也没客气,(身shēn)子一飘,就骑在了牛背上,大青牛就像是离膛的炮弹,撒开了蹄子,绝尘而去。

大青牛早年在江湖行走,李道信都是坐在它的背上,这会儿,似乎是想起了当年之勇,冲出冰岛,也没有用小艇,直接就踏水而过。

一人一牛一阵风驰电掣之后,眼看着就离之前那道冲天的光柱越来越近,不过就在这时,大青牛忽然就来了一个急刹车,在高速下的突然停止,差点把猝不及防的陈墨摔飞了出去。

“牛神,什么鬼?”陈墨一脸的不爽,难道是被自己骑着,心里不乐意了?

“什么鬼,自己看,这(情qíng)况不对啊!”大青牛瓮声瓮气道。

“什么(情qíng)况就变得不对了啊?”陈墨朝着牛头的方向转了个(身shēn)。

大青牛沉声道:“前面,已经不是冰原了,而且上面那些甲士……”

莫不是来到了兵马俑?

前面这些课都是货真价实的用石头做的啊!

陈墨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眼神登时变得严肃了起来,眼前的冰雪平原戛然而止,出现了一条非常突兀的分界线。

在线的这一边,是冰天雪地,狂风怒号。

在线的那一边,则是一片砂石平原,干燥不见半点水分,有些巨石因为长期缺水而分化干裂。

最为主要的,是前面的平原内部,排列着数不清的石头甲士!

“我们之前,消灭了一批冰雕甲士,现在,又出来一批石头甲士。”大青牛的语气,茫然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难道是进入了先天(殿diàn)的其他次元空间?”大青牛一语中的。

陈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个空间的门?”

大青牛以一种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的眼神看着陈墨,老神在在道:“像先天(殿diàn)这样的地方,你怎么能以常理去推断?”

“那这么说,空间应该是独立的吧,为什么我们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和空间物理学,固体地球物理学,地球化学,大气科学,地质学,水文学……完全不相符合啊!

“不,这也是有可能的。”大青牛想了想道,“先天(殿diàn),它处在一个次元空间,或者说,它本(身shēn)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既然如此,那它怎么可能会被分成五个独立的世界?这是很违反空间理论的。整个空间,是一个整体,就像我们生存的地球,只要你的钞能力足

够,是完全可以去到任何一个角落的。”

陈墨闻言,不由点头,大青牛说的,是有道理的,看不出来,这头牛竟然还一个学霸,不过从来都不(爱ài)动脑筋的牛怎么会成为学霸的?

“那五把钥匙,打开之后,才能进入不同的空间,这又怎么解释?”陈墨并不是很吃大青牛的这一(套tào)学霸理论。

果然,大青牛被问住了,不过它摇头摆尾的向前走了两步,看向了远处的那道冲天光柱:“我觉得,事(情qíng)的关键,应该就是那道光柱,那道光柱的出现,让五个空间开始接触,融合。或者说,是打开了隔断五个空间的屏障。”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陈墨想了想,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不等你的那些同伴了吗?”大青牛问道。

陈墨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们不会愿意和我一起组队的。”

那些特科的大佬们,不愿意和天煞孤星组队。

现在的(情qíng)况很明显,眼前应该就是先天(殿diàn)的另外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除了砂石,还是砂石,就像荒凉的戈壁荒漠。

而自己的(身shēn)后,则是一片冰原,战舰那边的(情qíng)况,陈墨现在并不清楚,而前面的(情qíng)况,也只有过去看了才会知道。

“走,我们先过去看看。”陈墨道。

光柱出现的原因未知,但是光柱的下面,不是赤松子代表团,就是沈秋水代表团。

眼前的甲士雕像,和之前冰原上的唯一区别,就是冰原上的甲士外头裹着的,是一层冰块,而这里的,则是泥土。

之前在吊桥的古林,食人花,加上眼前这密密麻麻排列的雕像,两者很显然就是先天(殿diàn)的守护大阵中的一部分,就像是银行金库的安保系统。

不过如果是这样,那刚刚在冰原上的冰封甲士复苏,究竟是什么原因?

是有人触发了这个守护大阵,或者说是安保系统?

“这里面的,好像是干尸,和那边的不一样。”大青牛道,“那边的,是直接被冻的,是冻(肉ròu)。”

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来的是先天(殿diàn)另外一个钥匙所能开启的空间。

……

烽火台上,当光柱升起的一瞬间,说天地为之色变都不为过,烽火台作为距离光柱最近的地方,一众伤残的境外人士感受到了非常剧烈的压迫感,这是一种天真的要压下来的感觉。

反应最大的,还要数之前夺舍了洋妞的未知生命。

此时洋妞的反应,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原本毫无感(情qíng)的眼神首次流露出了恐惧,顾不得上去补刀,(身shēn)子几个起落,消失在了烽火台之上的楼道口处。

沈秋水原本正拄着剑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此时与受惊的洋妞擦(身shēn)而过。

在这一刹那,他从这个洋妞的(身shēn)上,感应到了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

这个先天

带着恐怖威压的生命,竟然会对这突然冒出的光柱产生畏惧?

这光柱究竟代表着什么?

洋妞的(身shēn)影在几个起落之后,很快消失在了烽火台的的台阶上。

下一刻,沈秋水就察觉到(身shēn)上一冷,回头一看,发现烽火台上一众大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shēn)上。

沈秋水头皮一炸:“那个,刚才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就当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