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聂家庄园后,陈墨就明白,聂家这是正的出事了。

因为原本在聂家山谷的谷口,原本立着两尊威猛霸气的汉白玉石狮子。

但是等陈墨赶到的时候,两尊石狮子的头部,都印着一个鲜红的血掌印。

掌印入石三分,偏偏石狮子其他部分却是完好无损!

这一手功夫,就不是一般的入道高手能做到的了。

最起码,就是半步宗师才能做到灵力外放,凝而不散。

实际上,聂存义当初在亚马逊特种作战部队当过指挥官,当时曾剿灭了不少毒品走私犯和恐怖分子,于此同时,也得罪了不少势力。

而杀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所以上门寻仇这种戏码自然不会少。

但是聂家家大业大,更是有不少高手坐镇,所以来犯的对手无不是铩羽而归,像这次动静闹的这么大的,实属第一回。

陈墨走进庄园的时候,庄园内已然是处在了最高警戒之中。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空气中充满了山雨(欲yù)来风满楼的味道。

走进会客厅时,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聂云双早在接到陈墨电话的时候,就一直等在了这里,见到陈墨后,直接招呼了黑狼一声,就带着陈墨走到了聂存义的书房。

“爷爷,陈大师来了。”

书房内一片昏暗,聂存义独自一人默立书架之前,背影多了几分落寞和沧桑。

“云双,你怎么还惊动了陈大师,真是胡闹!”此时听到聂云双的声音后,聂存义的(身shēn)体猛地一颤,随即转过(身shēn)来。

“聂老爷子,不必客气了,来人究竟是谁?看这手段,跟你的仇怨很大啊?”陈墨摆摆手道。

“哎,倒是让陈先生见笑了。”聂存义示意陈墨先坐下,随即开始了烧水煮茶,聂云双想去帮忙,被被聂存义抬手挡了下来。

不过从那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此时聂存义内心的激((荡dàng)dàng)。

陈墨的内心十分疑惑,毕竟聂存义的势力和江湖地位,应该没有人敢对他出手了。

而反光聂存义,内心仿佛存着大恐惧一般,以至于连连失态。

“黑狼,你先把云山码头上的事,和陈大师详细叙述一遍。”聂云双道。

“是,二小姐。”黑狼赶忙低头走出,将那晚在云山码头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陈大师,你是没看到啊,那姓丘的,竟然能够御蛇而行,简直就是神仙手段了!莫非真是宗师出世?”黑狼面色苍白道。

“这是奇养之术,江湖上已经很少见了,想不到这个人还得了这样的传承。”陈墨心中惊讶,解释道,“奇养之术,分别包括动物和植物,植物的叫做练仙,动物的叫修奇。”

“若是练仙,基本上分的两类,一类是治病救人,在古时叫仙草;其二的用途就比较诡异了,可以用来当武器,下毒,布阵之类的。”

“而养动物么,

也比较离谱了,这种奇养的动物,一般都非常奇怪。野(性xìng)十足,又非常有特点。有的奇养之士,还会自己研究杂交出一个新的品种,然后从生下来就开始驯养和训练。奇养的动物,只有他们的主人才能驾驭。”

“这事我之前也是听师父说起过,没想到还真能遇上。”陈墨解释道。

这时,聂存义手上的茶也泡好了,分别替几人倒上一杯后,有些惭愧道:

“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陈大师若是想知道,我就简单地说一说。”

“爷爷,其实让我打电话让大哥的军(情qíng)处出手,谁敢来,直接杀了他们不就行了?”聂云双不服气道,“就算再厉害,对方也只是一人一兽而已。”

“云双,你不了解他们,再说,你大哥现在正处于上升关键时期,怎么能因为家事而影响了他的仕途?这事,爷爷能解决。”

“当初我在亚马逊特战队当指挥官时,曾经捣毁过一个恐怖分子组织的窝点。”

“对方的手里掌控着十几名人质,当时我也是立功心切,加上时间紧迫,就下令放弃拯救人质,直接开火。”

“事后,那些人质中尚有一人能救活,但是就在我们将他转移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挣扎着走了。”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那绝望和仇恨的目光。”

聂存义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所以说,是你亲手杀死了他的朋友和家人?所以他卧薪尝胆数十年,这才来报仇?”陈墨道。

聂存义苦笑了一声道:“说真的,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是再往下拖时间,恐怖分子就会发(射shè)核弹,到时候死伤的人会更多……”

“只是没想到,一别这么多年,对方竟然修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而我,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看他在玉石狮子上留下的手印来看,已经是无限接近宗师境界了。”陈墨点头道,“想来这些年,他也是有了不小的际遇。”

这一手功夫,应该是铁砂掌无疑了,半步宗师级别的铁砂掌功夫,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这些人,走的还是古时江湖的野路子,任你富可敌国,权势滔天,仍旧奈何他不得。

因为他只需一掌,就可粉碎你的所有凭借。

对方留在石狮子上的两个手掌印,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而且按照黑狼的描述,对方应该只取聂存义一人的(性xìng)命。

若是聂存义龟缩不出现,那才会祸及家人。

而聂存义要是去的话,铁定就是送死的结局。

“陈大师。”聂云双求助似地看着陈墨。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帮你。”陈墨答应下来,实则是对方所说的鸡鸣镇,据说李蓝月擂台比武,也会放在那里。

而且,他本(身shēn)也对这个来历神秘的高手很感兴趣。

“陈大师,其实这次你大可以不出手的,这是我个人的江湖恩

怨,要是陈大师因此受到损伤,安老头子就万死莫辞了。”聂存义有些犹豫道,他虽然看到过陈墨出手,当时还惊为天人,但是那时毕竟施展的风水之术,这和争强斗狠,比武打擂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而且陈墨也说了对方的修为高深,乃是无限接近于宗师的存在。

宗师的厉害,聂存义可是亲眼看到过的。

那是可以空手接子弹的存在。

“爷爷,我相信陈大师一定会赢的。”反倒是一旁的聂云双一脸的自信。

“聂老爷子不必客气了,我也正愁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陈墨笑道。

自从恢复修为后,他还从来没有痛快地打过一场。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罗敬一脸(阴yīn)沉之色地走了进来。

“老爷,外头有人送来了一封血书。”

陈墨见状微微一笑,对方这是还真怕聂存义偷偷跑路啊?

不过这么老派的做法上倒是可以看出,对方相当吃江湖规矩这一(套tà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