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客的一天

宇智波清自然也不管宇智波斑愿不愿意，大家都不是秽土之身，都会饿肚子的，三个人吃饭，肯定是一个桌。

你不点菜，那我就买我自己爱吃的了。

宇智波清出门买了一些鸡翅，海味之类的好菜回来。

用寿司做配菜，但做起来很麻烦，就直接买现成的了。

正值夏季，暑气炎炎，再顺路买了几份冰镇的绿豆汤。

以木叶现有的饮食体系，还没出现可乐，奶茶这些标志性的饮品，宇智波清也开始琢磨着自己做了。

饭菜做好上桌，宇智波斑眼角抽搐了几下，别扭地拿起了筷子。

在刚才他已经尝试过了，整个饭馆都被一股霸道的结界包裹，他根本没法走出这个门。

复活带来的热情渐渐被冷冰冰的现实浇灭。

宇智波斑夹起一块红烧鸡翅看了看。

他计划中的复活，明明是来实现他庞大的野心，怎么在这里吃起了家常菜。

他微微摇头，吃了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适应环境是一个忍者的基本素养。

嗯，还挺好吃。

酱料十分入味，宇智波斑把鸡翅的骨头也嚼碎。

看到宇智波斑脸色缓和，宇智波清趁着这个机会对着斑说道：“你也别太伤心，带土不一定想复活你呢，人家想一个人实现月之眼计划，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宇智波斑越听脸色越黑，心想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既然知道月之眼计划和带土的事，那自然也知道野原琳的死亡其实是他一手筹划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旗木朔茂不明白其中联系，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接话的点。

“喔，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宇智波带土是我儿子的队友，不过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难道没有死？”

宇智波清和宇智波斑一同沉默了起来，端起碗假装扒饭，用碗挡住脸。

这个话题有些尴尬。

虽然旗木朔茂心思敏捷，但也想不到那么远，只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事瞒着他，疑惑地挑了挑眉。

宇智波清突然想，按照辈分算的话，自己和宇智波斑到底隔了多少代？

……

到了夜幕高挂时，杉原树才停止了调查，回到火影办公室向猿飞日斩禀报。

高强度使用了感知忍术一天，他的精神已经极其疲倦，但更折磨人的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火影大人，那股查克拉在半道上就突然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半点位置的变化。”

猿飞日斩嘬了一口烟嘴，揉揉眉心，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真是某个会使用时空间忍术的老怪物，但是能办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效果的，除了飞雷神之术，好像也没其他的了。”

杉原树补充道：“也可能是逆通灵之术。云隐那里也有天送之术，不过对于被传送人的体质要求苛刻……”

猿飞日斩摆摆手，打断了他。

“什么手段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这股查克拉是来自于谁。不过这个人的初次露面没在木叶惹出乱子，或许说明他的到来不是一件坏事。”

猿飞日斩苦笑着摇摇头，感觉这像是安慰自己的话。

“哎，我去找团藏聊一聊吧，他那里总是有很多不给我分享的情报。”

……

到了晚上，宇智波清安排宇智波斑在楼上住下。

花道饭馆所在的位置其实是一座三层楼建筑，一层是饭馆，二层三层住人，以前也会租给别人收取租金。

但现在宇智波清是不敢再把这里租给别人了。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清安排宇智波斑去负责端菜。

站在炉灶边充当人形点火器的事就先算了。

经常有些不懂事的小孩，找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拉开了后厨的帘子。

要是看到这违和感超标的一幕……

虽然可以用幻术解决，但没必要。

但让宇智波斑端盘子这件事也很让宇智波清紧张。

清早是早餐档，主要客源是清早出工的工人。

等到宇智波清打着哈欠慢悠悠下楼时，第一位客人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待了。

旗木朔茂在厨房里拎汤勺，而宇智波斑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冷酷地靠在墙边。

浑身散发出来的孤高气质，和他这身平实的伙计装一点都不搭。

过了一会儿，宇智波斑走进后厨，单手端着面碗出来。

走到客人身边，语调不带一点起伏地说道：“你要的乌冬面。”

客人被这语气吓得不轻，感觉像自己得罪人了一样。

刚想抱怨两句，但抬头看见宇智波斑冷峻的面容，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压倒性的气势。

这蔑视的眼神，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威胁：“你不乖乖把面吃完，要是被我看见剩了一滴面汤，我就把你给扔到炉灶地下烧了。你要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头按在面汤里。”

害怕让他话语卡在喉咙里，不敢出声。默默地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吃。

宇智波斑知道对方被自己吓到了，眯了眯眼，继续回到墙边靠着。

宇智波清远远望着。

看样子，似乎宇智波斑已经足够克制了，但这种场面还是少发生为好。

他走过去靠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冷冷瞥了宇智波清一眼。

“你要来说教了吗？用‘顾客就是上帝’这种老掉牙的说辞。”

宇智波斑笑着摇摇头，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可以让你更能接受现在的处境。比如……”

他把声音放低，不让别人听见。

“换做是千手柱间的话，他应该会乐呵呵地服务客人，要是客人抱怨自己不满意，他还会鞠着躬道歉，检讨自己的不足。”

这句话触及到了宇智波斑的心事，他咬了咬牙，面露不快。

怎么这个人名义上是他的后辈，说起话来却像他那个时代的人一样。

“柱间那个笨蛋的确会这样，在身份上，一点没有作为火影的自觉，处处做没必要的让步。难道你想说这是优点吗？”

宇智波清笑而不语，他想了想，还是不拿另一句话打击斑了，那就是“所以，大家都推选他当火影。”

应该他不说，宇智波斑自己也想到了。

宇智波清收起笑容，和宇智波斑摆出同样的姿势靠在墙边，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和他一眼冷酷。

“那换个角度吧，千手柱间能办到的事，你不能办到，就像是以前你打水漂也比不过他一样。”

宇智波斑斜眼看向宇智波清。

“你觉得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很有趣吗？”

宇智波清答道：“试着改变自己也不是坏事，你要是不同意我的看法，就当聊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