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

“你说。”

[我可以嘲笑你一会儿吗?不会太久,我保证!]系统诚恳地说。

织田作之助:“……不行!!”你不是我的系统么,为什么还幸灾乐祸啊!

系统说:[没办法,虽然你很惨,但我很想笑。]

织田作之助很郁闷,他也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结果!!

事情是这样的:

他按照往日里的步调,每天睡前吞三片药。一开始,一切都很美好。

十天后,[蒂萨诺]的破损度已经到了265。当天晚上,织田作之助倒了杯水,手心放着三片药。

系统十分诧异地说:[这已经是第十天了,织田作,你竟然还一点事都没有。]

这话说的。

织田作之助:“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很期盼我出事……?”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你的错觉。]系统笑得像个小傻子,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只是想看乐子而已啦!]

织田作之助:??

统子咳了一声,试图用忠言逆耳来掩饰自己的失言:[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先停一停,过几天再接着吃。]

连吃十天三倍药效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不妙!

系统总是会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暴露出它的乐子人属性,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坏的。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没有计较那么多。

他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非常自信,语重心长地说:“要相信我啊。”

第二天早上。

系统猫猫一如既往地用在床上蹦迪的方式叫醒了织田作,它蹲在枕头边,抑扬顿挫地播报道:[早安,现在向您播报今日的卡牌破损度,您目前的破损度为32!]

系统:[在十一天不间断的高强度恰药中,您的破损度成功实现了由365到32的巨大转变,恭喜您呀!]

恭喜你吃了个寂寞!

织田作之助:“……”微妙地感觉到了嘲讽。

系统语重心长地说:[织田作,我说过要相信我的呀。]

织田作之助:“……”

果然不是错觉,这只统就是在嘲讽他!

昨天的一片大好局势登时毁于一旦,织田作之助倍感头疼。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越来越晕眩。

[我都说过要听医嘱的啦,你就是不听……]

系统絮絮叨叨,说到一半,注意到织田作的脸色不对,猛地顿住,着急道:[织田作,你没事吧??]

“没事。”

织田作之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头疼不是因为破损度,而是真正的生理性偏头疼,甚至有些晕眩,视野中的直线被稍稍扭曲成弯曲的线条。

他猛地闭上眼,向后仰倒在枕头上。

系统完全收起了嘲笑的心思,着急地用爪爪碰了碰织田作的手臂,[你怎么啦?]

系统很担心织田作,帮他把痛觉下调至30。

织田作之助原地躺尸了大约三十秒,身体不适逐渐消散大半,只残留些许痛感,让他额角一抽一抽的。

“唔……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缓一缓就好多了。”织田作之助闭了会儿眼,再次睁开后,眼中的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向系统描述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态。

系统毫不留情地用肉垫拍了拍他的头,[废话,我帮你下调了痛觉,你当然会感觉良好!]

“这样么,多谢。”织田作之助丝毫没有反思的意思。

[我提醒过你的了。]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在织田作之助的脑中幽幽响起,十分哀怨记,[早就说过会出事吧,你不听!还不快去找雪莉!]

在组织面前过了明路后,他就能随意进出研究所找雪莉了。

织田作之助用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来,探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罐。漂亮得宛如糖果,外表与味道极其不相符的药片静静躺在两瓶玻璃罐中,旁边放着一个空罐。

织田作之助:“……”

十天吃完了一个月的量,怎么看都会被雪莉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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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了一下雪莉指着他鼻子臭骂一顿,甚至可能把事情捅到明美那里的场景,他就比吃错药还头疼。

“等过了这个月再说。”

逃避可耻但有用,织田作之助聪明地学会了这一招。

系统猫猫:猫猫不赞同的目光jpg

[明天要是恶化了,就必须去找雪莉哦。]系统跟织田作约法三章,织田作不是很乐意地答应了。

幸运的是,第二天清晨,织田作之助睡了一个好觉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破损度也没有下降,系统也就没有再揪着他不放。

30的痛感也隔了一天后调回了70。

痛感是可以随时调节的,就是中途有一个小小的延迟时间。

织田作之助洗漱完毕,系统猫猫谨慎地绕过洗手台上的水,踩在干燥的地方,探头看镜子。

镜子的红发男人一手摸着下巴,眼神若有所思。

系统:[你终于决定要……]把胡子刮干净点了吗?

没等它说完,织田作恍然大悟般敲了下手心。

“这周的辣咖喱只吃了两次吧?决定了,今天就吃辣咖喱!”

系统:……?

我知道你一周至少吃三次辣咖喱,但能不能严肃点啊喂!

本就将近年末,一眨眼就到了新年伊始。

“这是给我的?”

织田作之助十分意外,摇摇头拒绝道:“我已经成年了,年玉就不必了。”

“拿着。”

明美不由分说地将红包塞到织田作手里,说是红包,其实以白色为主,外表绘制着樱花图案。

明美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作之助压岁钱,讨个好彩头,不许拒绝。新的一年,要平平安安的啊。”

织田作之助只好接过,“谢谢,新的一年也请多多关照。”

他余光瞥见另一封红包,问:“那是给志保的么?”

明美点点头,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明明是新年,志保却不能出来团聚,准备好的红包也没能派上用场。”

“我能进研究所,我帮你给她。”织田作之助将另一封红包也妥善收进口袋里。

“你……你去研究所没关系吗?”明美蹙眉,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没有忘记宫野志保偷偷给织田作之助制作的药,很担心织田作被卷入研究所中。

“没关系,我的朋友约了我新年一起去神社参拜,一会儿顺路送过去就好。”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没有丝毫勉强的样子让宫野明美放下了悬着的心。

在去新年参拜之前,织田作之助开车去了一趟研究所,将红包交给了雪莉。

“姐姐真是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雪莉伸手接过,而后惊讶道:“诶,两个?”

她低头细看,红包的正面写着她的名字,红白的背面一份写着“宫野明美”,一份写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说:“下面这封是我给的,新年快乐。”

“你怎么也把我当孩子看待……姐姐也给你准备了压岁钱吗?”雪莉无奈道。

织田作之助从大衣口袋提溜出半截红包袋给雪莉看,又记塞回去,示意自己也收到了。

雪莉犀利道:“我的这份是你路上临时包的吧!”

织田作之助老实点头。

“真拿你们没办法。”雪莉将红包捏在手心,收进袖子里,别开脸,别扭地说:“总之,新年快乐。”

织田作之助提了提唇角,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快步走了。

他走后,雪莉懊恼道:“啊,忘记问织田的身体情况了。”

……

织田作之助将车停在稍远的一个自助停车场里,步行上前。

他的选择是对的,新年参拜的人非常多,街上堵得水泄不通。如果是开车过来,可能连停车位都找不到。

织田作之助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成功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汇合。

“人好多。”织田作之助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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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的手拢在袖中,吐槽道:“还不是萩定的时间,说什么‘初诣’要趁早。”

“嘛嘛,别生气啊,我们也就今天有假期。”萩原研二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挤挤眼睛,“还是说,你在生气我没有把千速带来?”

“喂!别乱说啊!!”松田阵平大声嚷嚷道。

织田作之助疑惑地问:“千速?”

“千速是我的姐姐哦,现在正在神奈川的交通部执勤。”萩原研二凑到织田作的耳边,小声说:“她也是小阵平的初恋哦。”

“萩,我听得见。”松田阵平黑着脸,“你不要跟织田乱传谣言啊!”

萩原研二耸耸肩,冲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

松田阵平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织田作之助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我们快去参拜吧,人越来越多了。”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快步走在前面,背影洒脱又不羁。他今天穿着传统和服,外披黑色羽织,腰背挺直,再加上帅气的脸庞,引来不少女性的瞩目。

“织田今天怎么没有穿和服?”萩原研二问。

织田作今天如往常一般穿着风衣和衬衫,最多因为天气寒冷而添了一件衬衣马甲。

织田作之助挠了挠脸,说:“临时有点事,那里不方便穿和服进去。”

一方面是穿着和服进研究所,总觉得怪怪的。另一方面是,织田作根本没给自己准备和服。

在横滨时,他也没和孩子们去新年参拜过。刚□□们时,横滨出于动荡期,外出实在不安全。等横滨稍稍安定,他又因为太忙碌,没有亲自带孩子们参拜。

等一切了结后,要带孩子们去新年参拜才行啊。

织田作之助心想,不该留下遗憾的。

萩原研二压低了声音问:“是跟……有关吗?”

顿了顿,织田作之助含糊道:“不算。”

地点是,但做的事与组织无关。

人潮汹涌,萩原研二也不好在人群中提及这些事情,只好拍了拍织田作的肩,便跟上了松田阵平的步伐。

他们排了许久的队才终于参拜完。

萩原研二提议道:“既然来了,去抽个签吧,听说这家神社很灵哦。”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他是一贯不信这些的。

他本不想参加,拗不过萩原研二,还是跟着他去抽签了。

织田作之助好奇地伸手捡起他的签,翻开一看。

[末吉]

“哈哈,我是大吉哦。”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探头去看其他两人的签,“你们呢?”

织田作之助亮出签文,示意道:“我是末吉。”

两人一同扭头去看松田阵平,他是最后一个抽的。

松田阵平被看得心里发毛,随手拿起一张,三记个人的头凑到一起去看松田阵平的签文。

“小阵平,快翻开。”

松田阵平将纸条翻了个面,上面赫然标着[大凶]。

“啊,怎么会这样。”萩原研二吃了一惊。

松田阵平很随意地摆了摆手,“这个无所谓的吧,只是随机事件罢了。”

“可以把凶签系在树枝上,这样就能逢凶化吉了。”织田作之助指了指那边人群聚集的地方,有一颗大树,上面的枝丫系着许多签文。

萩原研二循着织田作指的方向望了几眼,笑着说:“小阵平,快去啊。”

“好吧。”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虽然还是很麻烦,但不系的话一定会被萩原研二念叨,那样更惨。

他找了个没那么挤的树枝,将标有[大凶]的签系在上面。

“这样你们该放心了吧。”松田阵平挑挑眉,说道。

“好,这样就顺利结束了。”萩原研二一拍手掌,满意地点点头。织田作之助上前仔细看了几眼,确认签文绑得够紧,不会松开。

“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松田阵平问。

“好。”织田作之助答道。

他们转身离去,白色签文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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