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喻王妃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跟人一起再次晋见太后。

太后自然也没说什么,宫里有一些天天来拜见她呢,喻王妃的这个做法不算什么。

“太后,您老人家身体看着越来越好了呢!”

“是啊是啊,听说皇上这些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高兴,这是咱们大祥之福啊!”

“咱们大祥有皇上和太后,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了……”

太后道

“大祥有了起色,这是诸位股肱的辛劳,跟哀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吹灯讲故事,尽瞎说!”

当然,她这话也是笑着说的,闲聊嘛,就不要太计较一些事。

就有人跟着说,

“说起股肱之臣,咱们大祥的颜德郡主和她相公,可真是了不得呢!”

“是啊,颜德郡主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对,她比须眉男子都要强多了,依我看,她好像比她夫君都要厉害些!”

“真的吗?姐姐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是啊,母后,如今那颜德郡主威风的很呢,前两天在兴隆盛的事儿,母后您知道吗?安兴郡王都不敢跟她照面,呵呵!噢,喻王妃你别恼,我不是笑话你啊,我只是随便聊聊。”

最后这句话,是平阳长公主说的,

她的身份比喻王妃高多了,她也的确是随便说说。

因为她这句话,确实没有偏向性,威风这个词,在太后面前是算不上好话的,但对安兴郡王的态度,也没讲客气。

今天在座的都是皇亲国戚,讲话没有太多顾忌,而她的身份决定了,她的顾忌更少。

喻王妃哪能不恼?

只不过,长公主后面说了这样一句,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要是不知好歹,结果会更难堪。

而且这也是个插嘴的好机会,当下道

“长公主,我不恼,夫君那天是不了解情况,后来知道了真相,便转回来了。不过我听说府尹大人也去了,颜德郡主一点面子也没给他呢。府尹大人管辖京城治安,去看看是分内之事,是公事,妾身觉得,他理应得到尊重。”

这句话,她觉得没问题,在场的人都可以提出来,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也有道理。

她讲个道理,为人打抱不平,还不行吗?

而且她也没说重话。

有人接口道“哎呀,喻王妃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挑事的人,就是府尹的一个公子呢,这是什么公事了?而且他那个公子,据说成天游手好闲,没个正形,那天还想从许老夫人手里抢东西,真是该打!”

长公主道

“该打确实是该打,谁让他有眼无珠?不过颜德郡主这性子,好像也是太霸道了一点,一点面子不给人留。母后,等她哪天进宫时,您该劝劝她,凡事给人留点颜面才好。”

这种话,也只有她敢说了。

太后仍是笑眯眯,

“有本事的人嘛,性子总是不一般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得罪人太多了,也不好。”

喻王妃没想到,长公主居然对颜德好像也有点意见,这真是老天爷赐给她的机会呀!

当下又道

“太后和长公主说的极是,得罪人太多,总归不好。不过颜德郡主性子可能就是那样,妾身上次到她府中,她竟然还说忘了皇上送她的点心,呵呵,这可真是个再粗心不过的性子!”

这话一说,屋子里静了那么一下,不过也仅是那么一瞬间。

长公主开口了,

“原来她这么粗心的吗?我看她做的那些事,都很有条理的,很有分寸的,不想平日里是这般,呵呵。”

太后道“大事明白,小事糊涂,说的可能就是她那样的人了。”

喻王妃偷偷看了她一眼,没看出是什么表情。

太后的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包容,也可以理解为自找台阶。

到底是哪一种,她不知道。

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多余的话她不能再说,不然是个人都知道她别有用心了。

这句话,以后会不会发酵,会不会产生她们家期望的效应,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又聊了一会后,众人告辞离去。

没一会,皇上又来了。

“这些天闲了吗?”太后问。

“确实闲了一些。”朱皇道,“毕竟都要过年嘛!”

敌人也要过年的,过年一般没谁有心情打仗,卫甘大陆也没这个传统。

“边境之地,情况怎样了?”

太后一般不会过问这样的事的,不过朱皇这些天来得太勤便了,没其它好问了,那就索性问些别的。

但她不问,不代表她对一些大事不清楚,她只是不愿干扰朱皇的判断。

朱皇坐下来喝茶,“边境之地也没事。黑山国的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