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用指甲夹着这块小纸片,呵呵一笑,

“这可真是稀奇啊!只见过猪生崽,没见过纸也能生崽的,这是你们哪个的创意啊?”

一旁捂着腮帮子的一个少年叫道:“原来这是假的!”

地上的老者怒道:“你们这伙强盗!拿着一张假欠条,还说得有模有样,简直是无耻之尤!我就说我家老爷从不去赌钱的。”

廖青道:“你们做假诳人钱财?”

为首大汉没有理会少年和老者的话,却冲廖青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小心给自己惹来灾祸!你的美娇娘也保不住!”

话音刚落,“呛啷!”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为首大汉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尸首扑通倒地!

“答案不对。”

廖青利剑还鞘,平静说道。

旁边的那妇人惊叫一声,众人齐齐骇然。

十几个大汉万万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眨眼间,这个小白脸就把自家老大给砍了?

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如果要杀人,那杀人的应该是他们这一方啊?

半晌,众大汉醒悟过来,纷纷拔刀冲上前来,

“砍死他们!为老大报仇!”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也就这两句,剑光又一闪,那个口里喊“女的留下”的大汉,又倒在了血泊中。

众大汉这才惊觉,这人的剑好快!

脚下不由都是一缓。

但他们缓了,廖青却没放过他们,身形如鬼魅一般,主动上前,一拳一个,将这些大汉全都揍飞了出去。

他没准备把这些人全都打死,只用了一二成力道,但他如今是什么实力?就这点力道,这些大汉一个个都被打得直接撞上了墙壁,口吐鲜血,痛苦声响起一片,半天爬不起来。

对于这个结果,廖青还是较为满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左右扫视一眼,道:

“限你们三息之内,过来老实回答问题。”

声音同样很平静,也没说超出三息之后会怎样,这些大汉却全都连爬带滚,硬着头皮围了上来。

上来就磕头。

“大侠饶命!”

“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放过我们吧!”

“大侠,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呀!小人这辈子没杀过一个人啊!”

“小的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请大侠高抬贵手啊!”

廖青无视了这些套话,开口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有大汉答:“我们是常胜赌坊的人,是东家派我们来的。”

廖青:“那这张假欠条,是你们东家做的?”

大汉:“这个我们其实也不清楚,我们只是被老大喊来收账……”

廖青看向他,

那人慌了,加快了吐词速度,“我们老大,就是被您杀了的这个,他应该知道是谁做的,东家一向是只与他联系的。欠条要么是他做的,要么是东家做的。”

廖青:“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

大汉:“他叫刘老虎。”

廖青:“你们为什么找上孙家?”

大汉:“这个,大侠,我们真的不清楚,刘老虎才是跟东家走得最近的人,恐怕只有他才知道,咱们只是拿钱,听他命令行事。”

廖青问到这里,便停下了。

一群喽啰,问多了也没用。

众大汉也不知他什么意思,也不敢问,只得继续跪在那里。

另一边,许娇娇已经将孙府受伤的人看了一遍,给他们服了一些药。

这些人互相搀扶着,给廖青两人见礼。

“民妇孙杨氏,见过两位恩公。”

妇人说完,也要带着众人下跪。

许娇娇连忙拉住她,直接问道:“孙原是你的什么人?”

妇人有些惊讶,面带希冀,“是妾身的相公,两位恩公认得他?他人在哪里?”

廖青坐不住了,一晃身子,站了起来,喊那个下人去找麻袋来装尸体。

许娇娇踌躇了,她也很为难。

人家满怀期盼,你却带给人家死讯,任谁都不好开口。

作孽啊!

许娇娇有些不忍,但也没办法,就将路上遇到的事一一告诉了孙杨氏。

孙杨氏放声大哭,两个少年也跟着痛哭。

良久,孙杨氏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睛,泣声道:“多谢两位告知。”

许娇娇道:“你们家,得罪过什么人吗?或者说,孙原有什么仇家吗?”

孙杨氏想了想,摇头道,“我家相公为人和气,并未得罪过人,也没听他说起过有什么仇人。”

一旁老者道:“这位夫人,我家老爷一向与人为善,应该没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仇家,将老爷一行九人全部围杀。”

两个少年也道:“我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