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许老二一房人,元春花,二丫,三丫,四郎……

人人都激动,特别是二丫恨不得抱着许娇娇哭。

还有许老四一房人,许老四,罗氏,三郎,五郎,小六子。

罗氏在前面,笑嘻嘻的看着许娇娇。

许老四看着也是高兴的,但是脸上一道大疤有些吓人,这是托许小黑的福,挠出来的,消不掉了。

小六子以前是鼻涕糊糊的,现在倒是挺干净了,长了两岁,大不一样了。

好奇,胆小,又向往的看着许娇娇。

一旁的就是许老五了,许老五摩拳擦掌的,浑身都有劲的,想向许娇娇汇报酒坊的情况。

还有小红,小红站在许张氏的身边,伺候许张氏手脚利索的很。

见许娇娇也是十分的高兴,忙里忙外的。

许娇娇跟众人都一一打过招呼,让蛾儿把她们从京城里带回来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人人都有份。

每房都有几块上好的布料子,可以裁新衣用的,除此之外,二丫,三丫双胞胎还额外有一根金包玉的流苏钗子,一把轻罗宫扇,元春花与罗氏一人一对金耳环,三郎,四郎,五郎,六郎等都是笔墨纸砚,以及一人一块明玉做的腰牌。

许有德老夫妻,衣料子就有好几身,还有吃的,用的,京城里的老爷老太太们时兴用得东西,许娇娇都给收罗了几大包。

每个人都欢天喜地。

“哎吖,老妹儿,你太客气了!这东西这么贵重,这这这……太感谢了!”

“老姑,这种流苏钗子很贵吧?我的天,我这戴上了,人都感觉好看了十分了,这还是我吗?”

“谢谢老姑,礼物我很喜欢。”

“哎吖,老闺女,我跟你爹都一把年纪了,入土半截了,你还给我们张罗这么多东西,这太花银子了,能不能退了去?下次可千万别买了,你心意我们知道就行了,一把老骨头了,不知道活几年,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

小红丫头在旁边打趣笑道,“老太太,您就尽管收着,这是我们少奶奶的一片孝心,对少奶奶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孝道为大,不让少奶奶尽孝心,少奶奶浑身都不能舒坦,少奶奶一年到头回家一次的,给什么东西,您与老太爷尽管收着……”

一屋子里的人都笑。

现在也不比从前了,酒坊每天能赚多少银子,许张氏心里最清楚。

酒坊的运营情况帐目,都是经过她与许老五的手。

其它人可能不知道赚了多少,许张氏心里最有底的。

老闺女现在不缺银子了。

所以,也就笑纳了。

许有德之前还不习惯被小红丫头,叫老太爷的,总感觉自己是个泥腿子,被人这么叫,浑身不自在的。

现在女儿女婿有了功名,再听这一声老太爷的,竟然有了几分受用。

家里人见过面,许张氏就把大家打发出去了。

只留了许老二,许老五下来,说酒坊的事情,把酒坊里的帐目运营状况什么的,拿出来给许娇娇看。

许娇娇反正也不累。

昨天在沙洲县城睡好了,就开始看帐目,听他们汇报起来。

酒坊里的运营状况十分好,几家分酒厂现在质量越来越好了,还有也都扩大规模了,现在老许家自家的酒坊里,基本上都快要不酿酒了,专门勾兑成品了。

许娇娇京城里的酒铺子需求量大,光这一处,每个月都要运好多酒出去。

还有其它的定单,酒坊的名声一大,各种定单都自己找上门来。

沙洲县的清溪酒坊现在都以接定单为主了。

许老二,老五管生产,许老三以及许张氏主管定单,收银子的事情,自然就是许张氏一人主收了。

当然,还花高价银子请了一个帐房先生,是县城里请来的,专门管理帐目。

生意大了,许张氏不想假于它人之手,她精力也有限。

原本,老许家也是有两个媳妇子的,元春花与罗氏。

可是元春花那德性,以前犯过的错处,许张氏是宁愿用外人也不愿用她的。

至于罗氏,一张嘴只会吃的东西,还管不严,别人一打听,她就如实往外面直倒腾了。

根本不是帮手的料子。

后面,请了靠谱的帐房先生,小红又跟了回来,小红也是机灵人,能识字能基本算术的,有时候许张氏算不出来了,为难了,不想去找帐房先生,就让小红来帮她记记帐。

许娇娇一本本的看,起初的几本,都是狗刨一般的字,不太好看。

这一看就是出自于老许家人自己写的。

后面的几本就工整多了。

这应该是帐房先生过得手了。

许娇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