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张氏听完,眉头一皱。

许有德也觉得老脸无光,“都是老四这个畜生惹的……”

如果不是许老四把罗氏她们娘几个赶跑了,三郎与五郎怎么地也不会不去参加阶段考试,成绩好坏是一回事,考多少分是一回事,这直接不去考试,就是态度有问题了,成绩差态度又不行,难怪人家夫子会生气。

这都要叫家长了,许有德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注重脸皮的。

他是不想去的。

但现在老四这个畜生不在,孙子的夫子要喊家长,老许家的当家人主事人就是许有德,就是他头上的事情了。

“老头子,你骂他有什么用?你就去跑一趟,给夫子赔个礼,道个歉,要是不去的话,怕又影响夫子对咱们四郎的看法。”

清水镇上的学堂,是老学堂了,特别受人尊敬,不能得罪。

毕竟家家户户都是子孙延绵的,都有可能后代还会去上这个学堂,再加上尊师重道,不亚于孝道一样,夫子的话,在寻常小老百姓那里就跟圣旨一样,没人敢不听。

许有德立刻拒绝,“我不去,我还丢不起这个老脸。你去。”

许张氏骂道,“老娘整天事情这么多,怎么去?再说了,夫子是个文雅的人,你让老娘去骂仗,我可以,你让我去和夫子说话赔不是,我干不来。”

说实话,众人都不想去。

一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事,二也是嫌丢脸。

众人都在沉默当中,廖青开口了,“我去吧,我现在是三郎,五郎的姑父了,我去。”

许娇娇想了想,“我也去,正好下午去镇上买些材料,我与廖青一起去。”

“中,你们是三郎,五郎的亲姑,亲姑父的,可以代表咱们家的家长去。”

以前廖青与许娇娇未成亲前,都是叫得小叔。

现在正式成亲之后,许张氏让家里的孩子们都改口叫姑父了。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吃过饭,家里的人都各自去忙活了。

许张氏把事情都忙活下地了,照例去酒坊里转转。

看酒糟有了多少了,现在猪圈里的猪,都长成了半大的成猪了,特别的能吃,也幸好酒坊扩了两条生产线,酒糟的产量也大了,完全足够给猪吃的。

许张氏的主要任务就是喂猪,置办养猪厂,看到一头头的大肥猪,一天天的长大,她这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的,舒坦。

上次猪出栏赚了二十多两的银子,以及娇娇成亲前分到得酒坊的红利四十八两,合起来六十多两公帐,许张氏与许有德已经去镇上找牙行,买了六亩多田,现在老许家公中的田地终于突破了二十多亩,这都是老许家的家当。

老许家的家当越厚实,让许张氏越踏实。

她与许有德商量过,等今年再把猪崽子一卖,今年的大肥猪出栏之后,估计又能买上几亩田地的。

看过年之前,能不能出一批的。

还有娇娇说过,清溪许酒销售好,红利多的话,过年前还能再分一次红利银子。

这样七算八算的,兴许过年前,老许家能把田产凑回到三十亩以上。

这就恢复到了以往老许家最鼎盛,家产最殷实的时候去了。

许张氏特别宝贵这一批的猪崽子,用了心,请教了林家的养猪经,猪比上一批生病得少,长得更好。

“许大娘,最近几天的酒糟存量不少了,您看着要不要得完,您要是要不完的话,能不能给我们带几斤回去,也喂喂猪的?”酒坊上工的人笑着跟许张氏打招呼。

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了一些,经常在酒坊上工的乡亲们,有了闲钱,也会捉猪崽子回家去喂。

一年到头,杀一头年猪,日子过得才有盼头和滋味。

老许家的酒坊扩大了规模,酒糟比以前多了许多,不仅有稻谷壳子的酒糟,许娇娇还研发了玉米酒,有玉米壳子酒糟,还有小麦洒,小麦壳子酒糟,其中稻谷壳子比较糙嘴,现在老许家的猪圈里,不到真的没有的时候,是不会用稻谷壳子酒糟给猪吃的,吃了猪消化不太好,长得慢。要吃的话,回去还要给猪用粗磨盘,磨一磨的,又花时间又花人工的。

一般都是用玉米与小麦酒糟,直接煮热了,就可以给猪吃。

许张氏往那个酒糟池子里一看,份量挺多的,“行,我就要玉米糟与麦子糟,稻谷糟的你们谁要的话,自己去舀,舀多少斤,到我这里来知会一声就成了。”

上工的汉子喜笑颜开,“哎!多谢大娘,我这就和他们说说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