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银子不银子的……

她恐怕是叫那一千两银子给打动了吧。

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说得那么市侩!

“那行吧,娘都说了,我有空就去看看吧。”

小万子大喜过望,早知道他直接去拍许张氏的马屁了,许张氏说话这么管用的说!

“师姑,现在就是有空的吧?走走走,我师父说别的不用带,带一点虎骨酒,带上针包就行了,其余的什么东西,我们回春堂都有,还有,我师父说了,人家给多少银子的诊费,都与师姑对半分,不对!是师姑六成,我们回春堂四成,如果师姑还不满意,我师父说还可以再商量……”

小万子不顾身上扎满了针,站起来就想替许娇娇收拾收拾去回春堂。

如此迫不及待。

许娇娇又想笑,这是有多急。

“不着急吧?明天去吧。”

“急,怎么不急?那个北方蛮子凶悍得很,腿疼病一发作,叫得人头皮发麻,整个清水镇上的人都能听得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回春堂出了事故,把人医得不行了呢,十分有损师父的名誉,早点把他医好,早点让他滚蛋……”

还能说什么?

那行叭!

元强去了姜老丈的家里看望元春花。

姜家人对元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点不欢迎。

元强看到元春花浑身是伤,在院子里,像个木偶人一样在做活计,见到元强来了,也不出一声儿,沉默寡言。

以前,她看到老元家的人,再怎么样,也会有所表示,都是喜悦的。

现在她的眼睛里丝毫光亮也无,看到元强跟没看到一样。

机械木然的像头驴一样,身上套着粗麻绳,正在拉着一个石磨,在磨米面。

一圈一圈的。

整个人不仅削瘦,也没有生机。

元强是笑脸进门的,也没有问姜家人的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看到元春花还活着,也就放了心了。

虽然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好还有命在。

乡村里磨米面磨粮食一般都是用驴拉磨磨的,或者去磨坊里出点加工费磨,再不济也是家里当家身强力壮的当家男人拉磨,像老姜家让弱小的元春花拉磨的,完全是不磨洋工,不想出活计,主要是为了磋磨人玩的。

元强也没有上前去帮元春花一把,只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元春花似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艰难的慢腾腾的拉着她的磨。

老姜家人也没人理元强,他也不找别人,就找到了姜老丈。

“姜老丈,好妹夫,听说你们去过老许家?”

姜老丈也不想理元强,“谁是你妹夫?你小子不要信口呲黄!去过老许家怎么样?怎么?你们是不是也知道了许老二的伤病快要好了,是不是也想去投靠老许家去了?”

元强一拍大腿,“哎唷,我的老丈唷,您这是说得什么话?老许家是我们老元家的生死仇人,他们家许老大让官差把我们全家都抓去了坐牢,还要把我和二弟判刑,把我们流放到蛮荒雪地去!我们两家打了几仗了,早就是生死大敌了,怎么可能去投靠他们?我们老元家就算是饿死,我们也不会朝老许家的方向看一眼了,他们得意任他们得意,最好不要有那么落魄的一天,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老元家跟他们誓死方休!”

这话说得顺溜得不带打嗝儿的。

真情流露,气愤异常。

姜老丈脸上将信将疑,“那你来我家是个什么意思?不是想接你妹子回去吗?我跟你说,想接可以,你妹子那副死相,养不家的心,我也不稀罕要了,你把八两银子还给我,人就可以接回去。”

元强忙摆手,“不是,我妹子既然已经嫁到了你们老姜家,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至于银子,那更是没有了,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日子艰难的很,我就是来两家姻亲,走动走动,还代替我们老元家替我妹子,向老丈你赔个不是。我妹子是个愚蠢的,哪根筋不对,竟然跑去老许家,老许家是我们老元家的生死仇敌,我们家宁愿她死了,也不会再把她送到老许家去!老丈,你就原谅她这次……”

姜老丈渐渐放松了对元强的警惕。

冷哼,“你妹子的心养不家,我能怎么办?她要走可以,我也不拦她,拿银子来赎人……”

“快别说这种话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老元家是诚心嫁女的,不是来惹冤家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