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为师拿条毛巾!”

刚接住她丢过来的抱枕转过身去的徐念听见这句话,憋着笑去卫生间给她拿了条浴巾。

出来把浴巾给到她的同时,机会难得,忍不住最后往那登峰造极的福利处瞧了两眼。

真好看,黑白配又纯又欲,遑论那个规模……不愧是师(妖)父(精)!

“还看!”见他不老实,盐千容急忙拿浴巾遮住。

徐念继续憋笑,转身面向阳台外,很快,听着后面丝丝缕缕轻响,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布料与肌肤摩擦的画面……

不得不说,人类的脑补能力真是强大,想着想着,他感觉自己鼻头一热,急忙抬手摸了摸,还好,暂时没流出来,可也不能再想了,否则新晋sp都不是了,直接成流氓了。

考虑到这,他不由问道:“好了没?”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疑惑又问:“好了没啊?”

“等……”

一道模模糊糊的话音传来,徐念以为她换完了,自然而然就转过身去。

然后,两个人愣在当场!

虽说盐千容这次腹痛没有上次严重,但依然伤神耗力,优先换好关键的几件之后,脱丝袜实在费劲,便一时没顾得上回答他。

于是此刻,格子短裙已经脱掉,因为材质的关系再加上淋雨也有限,下面遮盖的安全裤并未沾水,同时,浸透的黑丝刚褪过大腿根……

这一幕里,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盐千容的脸色就像早上的太阳迅速升红,紧跟着抓起手边一切能抓起来的东西一股脑朝他丢过去:

“谁让你转过来的!!”

“不是,有安全裤你怕什么?”徐念接住她扔过来的物件,试图狡辩。

“跟那个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故意的!”一边说一边扔个不停,扔完抱枕扔衬衣、扔完衬衣扔裙子……

“不是,我要是故意的干嘛不一开始就转过来啊!”徐念继续为自己开脱。

“臭徒弟臭徒弟臭……”猛然间,扔着扔着,整个人再次怔住!

另一边,徐念看着手里最后接住的黑色罩子,眨了眨眼睛,鼻腔一股暖流终是没止住……急忙把手里一堆原……呸,一堆衣物放在椅子上,冲进洗手间。

床上,盐千容怔怔半晌,紧抿的薄唇微微颤动,抱膝埋头,“呜呜呜”的闷哼声幽幽传出。

很快,徐念洗完出来,看着像鸵鸟一样的她,不免觉得好笑,重新倒了杯热水过来递给她:“再喝一杯吧,折腾半天了。”

盐千容抬起头,看了看水杯,又一脸羞愤地看向徐念,最后还是双手捧过热乎乎的水杯,小口小口喝起来。

徐念咧嘴一笑:“你喝着,我帮你脱。”

盐千容一滞,急忙把腿往里挪了挪:“你干嘛?”

“都脱到这儿了还逞什么能啊,徒弟帮你!”徐念理所当然道。

“不行!”盐千容断然拒绝。

徐念一副“你确定?”的表情看向她。

盐千容一眼瞪回去,表示“为师确定”!

“那好吧。”徐念说着,后退坐在另一张床上,抱臂静静看着她。

不让上手还不能看么,视觉福利也不嫌弃。

眼下,褪到大腿处的黑丝尚且泛着莹莹水泽,与上方纯黑色安全地带形成的绝对领域仿佛黎明的天际线,似人类最后的希望般让人无限憧憬,再往下,美腻双腿延续着之前缆车上的极致秀色,怎么看都看不够。

盐千容盯着他贱兮兮又色眯眯的眼神,羞恼之余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真的捏个震卦劈他。

不过气着气着,她忽然觉得不对。

臭徒弟眼睛不老实没错,但自己真的有切实阻止他吗?

起码自己说不能碰,他就真的不碰;如果自己佯装生气、严色厉声地叫他不看,他肯定也就不看了。

可是她之前那些,顶多算娇嗔吧……

想到这,不由得轻轻咬唇、神色古怪,心虚不已:

盐千容,你还有脸说人家……

然而纠结片刻,又感觉有问题。

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自己表的白、自己说的未婚妻,虽然后面这个他还不知道,可说到底……自己这身子,不给他看,给谁看呢?

思虑至此,她幡然释怀。

所以,不是不给他看,而是今天的意外属实多了一点,难免有些慌乱,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把节奏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反正最该换的衣服已经换好了,臭徒弟,你准备好应对为师的反击了吗?

随着心中念头落下,她翘起嘴角,喝完手里这杯热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深吸口气、蜷起双腿,认认真真地褪掉仍然湿润的丝袜。

很快,另一边的徐念感觉到不对劲了。

静止的景致再美,总归是让人欣赏的,可她一旦动起来,无边绝色便化作如渊诱惑深深引着他堕入不可知处、无法自拔。

不一会儿,徐念就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遭不住了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喝发现热的,更难过了,可眼神始终忍不住往那边瞥,每一眼都仿佛一根干柴,丢进心底的烈火里,烧得愈发难受。

“你这是犯罪!”他咬牙控诉道。

“不是徒弟非要看的吗?”盐千容一脸无辜。

徐念竟无言以对。

看着此刻轮到他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盐千容嫣然一笑,还不罢休,把刚刚脱下来的丝袜伸向他,眨了下眼睛:“呐,再赏你一件?”

徐念攥紧拳头、怒不可遏。

害羞盐没了,温柔盐太坏了!

如此想着,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走向门口。

“别走啊,把毛巾还给师父。”

徐念脚步一顿,折返回来把她刚刚丢过来的毛巾还给她,自顾出门去了。

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盐千容唇角俏皮弧度坏的不行。

噷,臭徒弟,跟为师斗~

接着,一边擦着腿上残留的水渍,一边想着从缆车到刚才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脸色绯红赧然的同时,笑得又特别开心。

等到擦干雨水、把散乱的衣物收拾好,她左右看看,不由疑惑:臭徒弟呢?

本来以为他去找前台说换被子的事了,可怎么去了这么久?

想法蔓延至此,心慌的感觉越发明显、怦怦跳的声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可就当她要夺门而出时,房门“咔哒”一声打开,徐念提着一个纸袋子走进来。

盐千容立刻走上去,攥住他胳膊、质问道:“你去哪了?”

徐念愣愣地回答:“我跟酒店借了把伞,去街上转了转,买了点……”

还没等他说完,盐千容打断他、严厉道:“以后不许离开师父视线超过1分钟,听到没有!”

徐念眨了眨眼睛,不由笑起来:“那我上大号怎么办?”说着就开始罗列起来:“还有你上厕所、我洗澡、你洗澡……”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盐千容忽然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察觉到她的担心,徐念微笑一下,安慰道:“徒弟有分寸的,这里可是闹市区啊。”

盐千容不管他,只是抱着他。

徐念无奈地摇摇头,等了良久见她还不撒手,只好再次开口:

“我去买了些泡脚的草药包,西南地界又是景区,我就知道不缺这东西,果然找到了,不管有没有效果,就算当个噱头只泡泡热水也是好的。”

听到这话,或者说这句话里的某个词,盐千容微微蹙眉,抬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