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猜想看似一个单纯的仙女,实际她更像是个难以捉摸的恶魔。 !

rh的完全证明既直白又复杂,一句话概述是,揭示许多围绕素数分布的奥秘。

素数多么的单纯,她爱的人永远只有她自己和1。

然而难点也在于此,素数只爱自己和1,她不爱数学家。

数学家们却前赴后继的献身于她的石榴裙下,无怨无悔,哪怕连手都没有牵过。

沈认为素数一定存在一个关键点,找到这个点,触碰它,能征服素数。

黎曼ζ函数零点分布假设是关键部位,它究竟隐藏哪里,该通过何种渠道触及,这是个问题。

ζ(2n+1)的两个递推公式已被沈和玛丽证明。

它们分别是:

ζ(2n+1)=1/2(π/4)2k-1sin(nπ/2)/n+……α(2k)(2k-1)!/22k

以及

ζ(2n+1)=22n/(2n-1)!((2n-1)(2n-2)/2(π/4)2n-3……-∫t2k-1(ln2sint)dt)

沈和玛丽联手对rh的完全证明工作做出了一定的贡献,π2n-1的有理倍数与两个收敛较快的级数之和,在理论为彻底证明rh提供了一种新的武器。

有武器了能战胜rh?

理论是这样的,只不过需要时间。

最近沈酒也喝了,步也跑了,灵感倒是有,却没有一个是关于黎曼猜想的。

毕竟黎曼猜想是千禧难题之一,9级的沈得跨几级出一个超级暴击,才有可能在现阶段战胜黎曼猜想。

……

纽约市,哥伦亚大学。

数学系教授龚长伟正在审一篇论,论的题目是《丢番图方程沃什猜想的证明》,委托方是《美国数学会杂志》编辑部。

龚长伟来自国,三十几岁的他是一名年轻的教授。

本科读于燕大数学系,硕士、博士读于哥大,龚长伟是沈的师兄,他是一位数论专家,获得过拉马努金奖,这个奖项颁给年轻数学家,通常被认为是菲尔兹奖的前哨。

龚长伟并不知道《丢番图方程沃什猜想的证明》的作者是他的燕大师弟,以及师妹。

《美国数学会杂志》是家严谨的期刊,他们采用双盲审稿制度,作者、审稿人均不知道对方是谁。

其实审稿人想知道作者是谁并不难,arvix搜一搜可得知,如果该作者有在arvix预录的话。

龚长伟最近没怎么关注arvix,他不在乎作者是谁,他只关注论本身。

“这……”龚长伟审完论后非常诧异,“这位作者的证明思路清,跟我几年前的想法一模一样!”

但可惜的是几年前,龚长伟证明沃什猜想证明到一半,被他的同门云威喊去研究朗兰兹纲领,一研究是好几年,沃什猜想这个课题被他搁置。

“这作者神人啊,他几年前的我做的更好。”龚长伟很兴奋的连审三遍论,从早一直审到晚,时不时动手在草稿纸亲自证明几个式子,仿佛他是这位作者,他找回了几年前专注于数论的那份j-i'q-in。

……

与此同时,位于美国西海岸的ucla,拉夫罗夫教授做着相同的事情,他是波兰裔美国数学家,科尔奖获得者,数论领域最权威的专家之一。

拉夫罗夫教授审完《丢番图方程沃什猜想的证明》这份稿件后,提了点小小的修改意见,让作者把“约化为一族图厄方程”这个小细节完善一下,这不需要太多的工作量,类似于给一辆汽车换刹车片,非常轻松的工作,但能确保安全。

《美国数学会杂志》编辑部给沈找了两位全美知名的数论专家审稿人,如果这两位专家全部过审,意味着沈的论将被《美国数学会杂志》正式收录。

拉夫罗夫教授这边基本过审了,龚长伟这边也没有什么问题。

次日,龚长伟将审稿人意见反馈给《美国数学会杂志》编辑部。

反馈完意见之后,龚长伟登陆许久未曾来过的arvix,他实在是忍不住好心,《丢番图方程沃什猜想的证明》的作者究竟是何方大神?

“果然有这篇论,作者shen-qi,ou-ye,分别来自普林斯顿和燕大,我说嘛,这篇论的手法带有强烈的燕大风格。”龚长伟锁定ou-ye这个人物,因为论是英版的,他也不知道ou-ye名该怎么写,是男是女。

再查查shen-qi的资料,此人同样来自燕大,目前在普林斯顿数学系读研究生。

龚长伟一个越洋电话打到国:“孙教授,还没睡呢?”

孙二雄:“没睡,长伟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龚长伟:“想您了呗……对了,问您个事情,燕大数院是否有一个姓沈或者申的人,两个字的,s-h-e-n,q-i,名字是这么拼的,目前在普林斯顿数学系读研。”

孙二雄:“还能有谁,沈呗,我的学生。”

龚长伟:“还有个姓欧的,两个字,o-u,y-e,联系地址是燕大,不会也是您的学生吧?”

孙二雄:“对啊,欧叶是沈的女朋友,燕大数学系大三在读学生。”

龚长伟发来贺电:“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孙教授,恭喜您,您的学生极有可能在近期发表一篇四大期刊的论!”

孙二雄那边也激动了:“还有这种好事?沈去美国了我是管不了这小子,欧叶这丫头居然也背着我憋出篇四大,我都不知道这事!”

……

欧叶今天早很懵逼,经孙二雄详细说明,最终真相大白。

她的男朋友送了份大礼给她。

据说沈将《丢番图方程沃什猜想的证明》这篇论投去了国际四大数学期刊的一家,而且很有可能过审、发表。

前有表,诸如《数学学报》这种国际顶级数学期刊,国数学工作者平均每十年才能在面发表一篇论。

近十年来要多一些,国数学工作者每两到三年,便能在四大发表一篇论。

欧叶给沈发微信:“你瞒的我好苦呀!”

虽然微信说苦,但现实的欧叶在傻笑。

笑啊笑啊,笑了一早,欧叶觉得怪,沈今天怎么还不回信息?平时都是秒回的!

普林斯顿大学老虎旅馆酒吧,美国时间是晚。

沈的手机没电了,他在老虎旅馆跟乔纳斯喝酒。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审稿人是谁,同样不清楚师兄龚长伟和老师孙二雄之间的越洋电话。

《美国数学会杂志》投稿系统显示的进度是“评审”。

“乔纳斯,你打算一直这么呆下去,呆到四十岁,甚至五十岁?”沈问到。

乔纳斯摇摇头,有些迷惘:“我也不知道,这么呆着吧。”

沈也迷惘了:“在国外呆久了,不想家吗?”

乔纳斯拍拍沈的后背:“看来你有心事,或许你需要新的j-i'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