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就让她有了身孕,老天爷真是不公。”舒妃咬牙切齿的坐在通炕边和静容说话。

静容此时正抱着永璟逗他,听着这话,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舒妃“怎么就不公了,她到底也是皇上妃嫔呢。”

舒妃看着静容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心中火急火燎的“娘娘您想,令妃如今,已经是这满宫受宠的第一人,一个小小的包衣人家出身,如今竟也翻身成了主子,这样大的福气尽数给了她还不成,竟还有了身孕,如此岂不是这后宫里的好事都让她给占尽了。”

静容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笑出声“你啊,难道这世上的福气还是有数的不成,给了她这个,就不能给她那个”

没成想舒妃却坚定的点点头“这是自然,就像是奴才,也算是大姓出身,如今又有了皇子,但是在这后宫中却算不得受宠,这就是有得必有失了。”

静容失笑,这个时候的人想法还真是淳朴啊。

“行了,别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了,令妃既然能怀孕,那就证明她的确福缘深厚,如今别说旁的,便是皇上太后听了都高兴,你我就更要高高兴兴的才是,做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才是扫兴呢。”

听着静容的话,舒妃有些丧气“娘娘心胸宽广,奴才不能及,只是娘娘也该想着以后,若是令妃这次生下皇子,那”

静容听了这话,终于神色淡了下来,她放下手中的永璟,交给了身边伺候的白芷,并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她这才道“这话我只说一遍,你也最好记清楚,宫中谁生孩子,生出来是男是女,都只看个人运道,我身为皇后,也只会欣喜你们替皇上诞育皇嗣,其他的,绝不会有半分想法。”

说完她定定看着舒妃“你可明白”

舒妃其实在静容将人都散出去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些忐忑了,如今听得这番话,便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放肆了,急忙起身跪下行礼“奴才记住了,刚刚都是奴才口不择言,请娘娘恕罪。”

见她一副不安模样,静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了,起来吧,我自来知道你是个妥帖的,不是那等轻狂的人,这次令妃有孕,你也是乱了方寸了,这才有此言,不过你也该记着,这后宫里百花齐放才是正经,若是只盯着一个人,未免眼界有些狭窄了。”

舒妃听了这话,只觉得静容好似意有所指,迟疑道“娘娘的意思是”

静容看了她一眼,轻笑道“眼看着到了选秀的时节了,这次也该选出几个合皇上心意的人出来,好伺候皇上了。”

舒妃听了瞬间明白,笑着道“娘娘说的很是。”

说起选秀,如今过完了年,宫里的确已经操持起来了,不过其中最重要的却不是给乾隆选妃子,而是给永琪选福晋。

这不,这头和敬公主的事儿刚解决,那头太后就招了几家的女孩进宫相看了,静容作为嫡母,自然也得跟着。

人还没进宫,太后就先拉着静容的手给她掰扯起来。

“如今我看好的,是鄂弼之女西林觉罗氏,这西林觉罗氏是大家出身,人也稳重,配永琪是刚刚好的。”

静容听着这人选,就觉得要命,这西林觉罗氏,她的父亲鄂弼如今虽然只是二等侍卫,但是却也是乾隆心腹,日后外放,定然是封疆大吏。

更不必说西林觉罗氏的祖父鄂尔泰,那更是满清名臣,配享太庙的,虽然之前因为胡中藻案,被移出了贤良祠,却也不掩他的功绩。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之前那个前去剿灭阿睦尔撒纳却兵败自杀的鄂容安,正是西林觉罗氏的亲大伯。

鄂容安死后乾隆给他上了刚烈的谥号,如今看来还觉得不足,竟把他的亲侄女配给皇子,看起来乾隆对西林觉罗氏一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静容心中虽然想了很多,但是面上依旧做出一副笑脸“皇额娘选的人极好,臣妾再挑不出一丝错来。”

太后也满意的笑笑“你觉得好就成,不过除了这个,这次小选也有个好的,到时候也拨给永琪当个格格也成。”

静容一愣,之前两个哥哥难道还不够吗

不过她倒也没傻得问出口,只笑着道“竟还有个好的皇额娘且快跟我说说,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太后笑着道“是观保家的索绰罗氏,虽然出身不及西林觉罗氏风光,但是观保也是个有能耐的,皇上很是看重,他的女儿索绰罗氏也是个资质好的,颜色规矩色色都齐全,我想着等到小选结束,就把她给到永琪院里。”

静容心中震撼,观保可是乾隆二年正经的庶吉士出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十分得乾隆看重,眼看是要受到重用的人,这样人的女儿,受身份限制只能是个格格,但是日后安知不是慧贤皇贵妃这样的人才。

看起来乾隆对自己的五儿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吝啬啊,什么样出身的好女儿都给他扒拉去。

“皇额娘果真考虑的极为周到,如此,倒也真真合适。”静容笑着应和,心中却忍不住想,五阿哥承受了如此隆恩,也不知旁人看着会怎么想。

太后看着皇后听了这话面上并无殊色,心中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个能忍的,不过也是寻常,这宫里最后能成事,还真只有这样能忍的人。

那些忍不住的,或是忍不了的,都早就风流云散。

婆媳俩正说着呢,今日召见的几位姑娘就都来了。

旁的人都算是陪衬,也只有西林觉罗氏才算是正主。

静容也是第一次见西林觉罗氏,乍一看,长得并不如何出众,倒是气质十分娴静,圆脸圆眼,有几分秀美之意,不过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着静容觉得十分造孽。

太后却十分满意的模样,笑着将西林觉罗氏交到了身边,柔声道“这几日在家做什么可吃得好睡得好”

西林觉罗氏笑着一一回答,无一处不妥帖,太后看着正满意。

后来两人说的好了,还说起了佛经,没成想西林觉罗氏小小年纪,倒也能说出了四五六来,太后看着更满意了,等走的时候,都拉着西林觉罗氏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这样好的闺女,舍给我们家行不行”太后笑着和西林觉罗氏的额娘瓜尔佳氏说道。

瓜尔佳氏倒是个爽利的,笑着道“太后娘娘能看重她,是她的福分,奴才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太后笑着点了瓜尔佳氏一下“好好好,你这话我可记住了,日后可别后悔。”

瓜尔佳氏也跟着赔笑。

等到人都走了,太后这才看向静容“你觉着怎么样”

静容笑着点头“看着温柔娴静,处事大方妥帖,的确是个好的。”

其实乍一看也看不出多少好坏,人的性子都得是一日日相处才能看得出来的,比如说三福晋,当年选的时候,也觉得她温厚老实,但是如今看着她被永璋折磨成这样,谁又能说当年太后选错人了呢

不过静容倒是真的挺看好西林觉罗氏的,不是说她出身如何,或者说是长得如何,只说她的心思,知道太后喜欢佛经,也能沉下心来研究讨太后喜欢,就说明她不是一个喜欢在原地等候的人,而是一个随时出击为自己争取的人。

这样的人进了宫,就算不得夫君喜欢,也能站稳脚跟。

当然这话静容也不能和太后说,只能从性格上夸赞了两句。

太后自然也十分满意“正是如此呢,我之前一直觉着永琪这孩子,好是好,但是未免太闷了,西林觉罗氏倒是个会说话的,而且行事也处处妥帖,他们凑成一对,日后永琪也能有个知心知意的人。”

静容笑着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想着,在历史上,永琪最喜欢的可不是这位嫡福晋,端看后来继承爵位的,可是侧福晋所出的儿子啊

见了一次西林觉罗氏之后,选秀的时间也到了,一时间京城中又是人才济济。

不过宫中选秀的事物都由内务府处理,静容只是叮嘱了几句,要好生关照哪几家,便也不再多言了。

而太后,也和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小选过后,见了索绰罗氏一面,就将人指给了永琪。

静容听了也没什么想法,毕竟只是个格格,她见与不见的都无所谓。

倒是愉妃这两天看着有些志得意满,每日说话都是带着笑,和她之前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静容见她如此,也就是看着,愉妃这辈子,高兴的日子也就这几天了,自己又何必多言。

及至到了选秀的当天,静容也入自己所言,带上了愉妃,太后有些不满,认为这样不合规矩,但是却让静容三两句劝回去了。

愉妃坐在一边,有些坐立不安,原本在她看来,自己也是该来的,毕竟之前三阿哥四阿哥选妃,纯贵妃和嘉贵妃都曾去亲见,如何到了自己就不成了,但是没想到太后竟然会这么生气。

愉妃当然不知道太后的心思了,之前太后也是想着给纯贵妃嘉贵妃一点脸面也无妨,但是没成想后来竟也养大了这些人的心思,闹出那样不成体统的事儿来,因此到了愉妃这儿,她就越发警惕了。

只是看着皇后那副软绵绵的样子,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倒是好人都让她做了。

不过如今到底是选秀的时候,太后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来,只能压下这口气。

经过了一系列相看和垂问之后,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十人,这十八人中,又有十人指给了宗室阿哥,还有三个,给了上记名,剩下的都撂了牌子。

静容看了看那三个上记名的人,其他两个都是寻常,倒是只有一个,值得注意。

那个人便是钮祜禄氏。

不过这位钮祜禄氏和太后的钮祜禄氏并非一支,乃是额亦都一脉的钮祜禄氏,雍正年间,她的祖父阿尔松阿因为是胤禩党人,革职发配到盛京,后被处斩,而剩下的妻儿子女,则被发遣至宁古塔,后又被发配到烟瘴之地,还让她们出钮祜禄氏,入辛者库为奴。

一直到了乾隆元年,这才被特赦,回到国公府居住,不过让出去的爵位,就没有再给回来。

这次选秀,乾隆选了钮祜禄氏入宫,虽然也是大姓大族之女,但是家族却已经衰微,

只是静容看着,这个钮祜禄氏容色真真是十分出色,想来这也是她能入乾隆眼的主要原因了。

与此同时,舒妃也知道了这次选秀的结果,当天下午就笑着来静容处说话。

“这位钮祜禄氏什么时候入宫这样姿色的女子,想来也能给后宫添一份亮色。”舒妃笑着道。

静容却摇了摇头“钮祜禄氏虽然长得不错,只是性子沉闷怯懦,只怕不是皇上所喜,能稍微分点宠爱,已经是极致了。”

不过想来乾隆这样掌控欲极强的人,或许也会喜欢这样没什么主意的女人,这也都是说不准的。

舒妃却有些泄气“本想着这次能有些资质好的入宫,没成想却依旧没几个看的过眼的,这个令妃,真真运气这样好不成”

静容笑了笑“行了行了,别总是念着她了,你也该想着自己才是,这宫里啊,做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总惦记着别人,才是本末倒置呢。”

舒妃也叹了口气,她也并非是个执拗的人,既然这次不成,那也就算了。

“是了,多谢娘娘提醒,倒是奴才失了本心了。”说完又顿了顿“娘娘,不如等钮祜禄氏进宫,住到我宫里吧”

静容有些惊讶的看向舒妃“为何会突然有这个想法你一个人住着不好吗”

舒妃笑笑“奴才一个人住着永寿宫有什么好的,空荡荡也没个人说话,既然这个钮祜禄氏是个怯懦的,不如让奴才来照顾她,也免得她还没承宠,就被人算计了去。”

静容听着她这话,倒也不像勉强的样子,便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那便随你吧。”

舒妃这才笑了“那就多谢娘娘成全了。”

晚上的时候,乾隆来了翊坤宫,来的时候静容正在哄永璟。

永璟和他几个哥哥姐姐都不同,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十分好养活,若是醒了,也不吭声,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瞧,静容看着他的笑模样,别提多心疼了。

只是除了这些,永璟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因为静容高龄产子,生的瘦弱些,让静容难免有些心疼。

听到乾隆来了,静容急忙放下永璟出去迎接。

结果刚走到门口,乾隆已经自己掀了帘子进来了。

“行了,你且坐着吧,不必迎了。”乾隆随口道。

静容面上带笑,依旧将乾隆迎了进来。

乾隆一进来,一眼也看到了被乳母抱在怀里的永璟,突然慈父之情发作,接过来抱了一会儿,又还给了乳母。

他转过头对静容道“这孩子是真老实啊,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灵透,定定看着人,倒像是认识我似得。”

静容笑着冲乳母摆了摆手,让人下去,这才道“他小孩子家家,眼睛还没长好,只怕如今还认不得人,盯着皇上看,只怕也是因着皇上这衣服鲜亮罢了。”

今日乾隆过来,穿了件明黄色的常服,的确比以往石青灰绿的衣服鲜亮些。

乾隆听了忍不住笑“旁人听了这话都会说些好听的奉承,你倒是老实。”

静容见他语气轻松,也跟着开玩笑“臣妾也是实话实说,皇上要是愿意,那臣妾也说几句好听的让皇上高兴高兴。”

“行了行了。”乾隆摆了摆手“听了一天言不由衷的话,在你这儿听几句老实话,朕心里也踏实。”

这听着有些沉郁的语气,静容听了心下一顿,也不接话,只笑着说起了家常。

乾隆果然神色转好,也跟着说了几句。

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永瑄和永璂也回来了。

乾隆见着两个儿子,更开心了,考较了一下两个儿子的功课,这才用了晚膳,一边吃还一边说“永瑄现在越来越成样子了,性子也比年前稳重了许多,等到下个月,就迁到阿哥所去吧,到底也是大人了。”

静容夹菜的筷子一顿,看了一眼永瑄,却见永瑄眼中亮晶晶的,似乎十分向往。

静容也就止住了嘴边的话,笑着道“既是皇上的意思,那便如此吧,倒是臣妾有些舍不得。”

乾隆笑看了她一眼“可不许如此,慈母多败儿,永瑄堂堂嫡皇子,怎能长于妇人之手。”

这话静容听着心里不舒服,什么叫做长于妇人之手,难道你不是妇人生的

但是这话到底还是不能说出口,静容也只能生生咽回去,勉强笑道“到底是臣妾见识短浅了。”

见着静容如此,乾隆倒是多了几分温和“也不怪你,你放心,朕会安排好永瑄的,他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聪慧,这是上天的恩德,朕怎能让这份恩德浪费”

这含含糊糊的话,让静容心下一沉,看了一眼乾隆,却从他那张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只能垂下头,小声道“臣妾自是信任皇上的。”

乾隆笑着点点头,再没有多言。

等到打发了几个孩子,乾隆这才和静容说起了这次选秀的事儿。

“这次总算是解决了永璂的婚事,等到下次选秀,就轮到老六和老八了,眼看着,孩子们都长大了啊。”乾隆有些感慨。

静容也跟着笑笑“谁说不是呢,日后可有的皇上操心呢。”

乾隆听着这话也十分得意,自己的子孙虽然不及皇玛法繁盛,却比皇阿玛可强多了,而且自己如今身体强健,想来日后还会有更多子孙,到时候爱新觉罗氏一家,也能长长久久的延绵下去。

静容不知道乾隆心中所想,只见他高兴了,也就松了口气。

刚刚用膳时那句话,总让静容心中有些不安,乾隆这是什么意思暗示自己永瑄是储君人选吗

也不大可能啊,哪怕是永琏,也是六岁才被秘密立为太子的,永瑄满打满算这才五周岁,乾隆再满意,也不能这么快吧。

或许是心有所求,静容一时间心倒是有些乱了。

不过乾隆自然不知道静容所想,只是顺势说起了自己这次对后宫的安排“这次新进来的三个人,钮祜禄氏就封为兰贵人,剩下两个就封为常在吧。”

静容听了这话才恍惚回过神,应了一句,然后又反应过来,钮祜禄氏竟然封了贵人,还给了封号,看起来乾隆十分满意这个钮祜禄氏啊。

这么想着,静容试探着道“臣妾这次看着钮祜禄氏也十分喜欢呢,今儿舒妃来,还与臣妾说,想与钮祜禄氏住在一处,好有个说话的人。”

乾隆听了皱了皱眉,然后点头“也好,舒妃是个性子开朗的,住在一处想来也能照顾钮祜禄氏,那就让钮祜禄氏住在永寿宫吧。”

静容松了口气,答应了就好。

说完了正经事,两人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道早,乾隆便早早走了,静容送走了乾隆,这才和两个儿子一起用饭。

静容想着乾隆昨日的状态,忍不住问永瑄“这几日朝中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你皇阿玛看着有些沉郁。”

永瑄听了想了半天,这才道“的确是出了件事,那个阿睦尔撒纳,逃到哈萨克去了,皇阿玛让人进征哈萨克,没想到这个阿睦尔撒纳,竟然和鄂罗斯人联合了起来,在哈萨克抗击朝廷大军。”

不过永瑄并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虽则如何,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朱师傅说,朝廷迟早能把阿睦尔撒纳枭首。”

静容皱了皱眉,片刻道“那你刘师傅怎么说”

刘师傅便是刘墉,静容想着刘墉能成为一届名臣,应该也是有点本事的。

永瑄听了愣了一会,这才道“刘师傅说,虽然阿睦尔撒纳不足为虑,但是朝廷军队再这么打下去,也要多耗民力物力。”

静容松了口气,温声道“正是如此呢,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你日后行事,也不能光听一种说法,多听旁人的见解,才能更加理解一件事情的发展状况。”

永瑄有些疑惑“那难道如此,就不应该打这场仗了吗”

静容叹了口气“额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求全武功是一方面,这天下百姓的疾苦也不能忘。追根究底,阿睦尔撒纳当年之所以会反,就是因为你皇阿玛太信任你姐夫了。”

永瑄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日后儿臣定会多听多问。”

静容再没有多言,她如今这个地位,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不过她幸好还有另一样比较拿得出手的。

“对了,之前见你对西洋的那些事物感兴趣,如今可学了”静容从永瑄启蒙开始,就给他耳濡目染一些西方的科学。

也幸好之前康熙对这些很感兴趣,因此宫里这些东西也不少。

而永瑄作为一个聪明人,果然也慢慢对这些有了兴趣。

永瑄听了笑着点头“自是学了,之前儿臣与皇阿玛提了之后,皇阿玛就找了个西洋的神父过来教导儿臣这些西洋学问,儿臣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地理学,几何学和物理学,儿臣都觉得有趣。”

静容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点了点头“你觉得有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