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

午十点左右,草堂之春别墅,段浪还沉浸在睡梦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谁啊,这么早打电话,还有没有一点儿道德了?”迷迷糊糊的段浪,嘀咕了一句,睡意正浓的他,艰难地将手伸向床头柜,抓起电话大致扫了一眼,只见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理都没理会,直接挂了

电话,继续呼呼大睡。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不过,这次段浪还没闭眼,自己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他抓起电话一看,还是之前那个号码,段浪想都没想,再次挂了电话。“爷爷,”不过,这次,段浪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可是着实将段浪惹火了,当即抓起电话,按下接听键,是一阵咆哮,道:“哎,我说孙子,你还有完没完,一大早的

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

“段浪……”不过,段浪在骂完之后,电话里传来一道熟悉的略微有些尴尬的声音。

“爸,怎,怎么是你?”段浪一听到这道声音,睡意全无,赶紧叫道。

那个陌生号码一直打了几次,段浪这次以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因此,在电话再次响起的一瞬,段浪根本没看号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冲着电话那端,没好气地一阵咆哮。

可是,段浪哪曾想到,这次的电话,竟然是自己老丈人韩自成打来的?

“你刚才说什么?”韩自成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段浪赶紧说道。

“没什么吗?”韩自成问。

“是的,是的,”段浪赶紧说道。

“那我怎么听到你刚才又是说孙子,又是说爷爷的?”韩自成问道。“这个,是这样的,有个邻居的小孩估计是犯了错误,一大早在被家人教训,那个小孩一直在叫爷爷,估计是想他爷爷来保他,我刚才被吵到了,所以,在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多想,冲着窗外一

阵咆哮……”段浪赶紧解释道,“对了,爸,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你爷爷的警卫员向前,这次到蓉城执行任务,在前往双流机场的路出了车祸,现在正在蓉城军区总医院抢救,刚刚军区总医院院长杨永健打来电话,说向前的伤势太严重,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了,你不是精通医术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让杨院长联系你,结果,你一直没接电话……”韩自成说道。“什么,向前出了车祸?”段浪一听,眉心一紧,问道。段浪和韩嘉宁的爷爷韩怀勇接触的虽然不多,但是,韩怀勇的贴身警卫员向前,段浪却还是剖有印象的。而在这个节骨眼,向前出车祸,这不免

让段浪觉得有些怪了。

“是啊,”韩自成说道,“我和老爷子现在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估计要三个小时后,才能抵达蓉城,段浪啊,向前跟老爷子感情深厚,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

“爸,你放心吧,我现在立马去医院……”段浪说着,挂了电话,穿衣服,直奔军区总医院。

此刻,军区总医院抢救室,一个身着军装遍体鳞伤的四十来岁的魁梧大汉,躺在病床,心跳检测仪里,正传出微弱的心跳声响,许多医生,大汗淋漓,正在一次又一次地抢救着患者。

“嘀嘀嘀!”正在这个时候,心跳检测仪,则是传出一阵“嘀嘀嘀”的声响,所有抢救的医生的身体,均是一怔,这样一幕,在这个病人送来的一瞬,虽然是他们预料到了的。但是,当他们真正面对这一幕的时候,饶

是已经见惯了生死的他们,一颗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医者仁心,因为患者身份,因为……

病人,已经失去心跳了。

急诊室主任薛刚,在填写完抢救遗嘱之后,来开了抢救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薛主任,怎么样?”杨永健一见到抢救室的大门打开,着急地问道。

“院长,我们已经尽力了,”薛刚有些遗憾地说道。“这……”这样的情况,在向前送来的一瞬,根据向前的伤势,杨永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且在第一时间将情况汇报给了韩怀勇,可是,在杨永健亲自面对这一幕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是那般的

难受。

他,还是渴望迹发生的。

“叮铃铃!”

正在这个时候,杨永健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迟疑了一下,看到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道:“段先生……”

“抢救室在什么地方?”段浪问道。

“一楼大厅左拐……”杨永健话音刚落,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走廊门口,他只稍微迟疑了几秒钟,朝着抢救室奔来。

“病人现在怎么样?”段浪问道。

“抢救无效,病人现在已经停止了心跳了……”杨永健有些遗憾地说道。

“什么?”段浪一听,瞬间着急了起来,准备冲入抢救室。

“站住,”正在这个时候,薛刚一把抓扯住段浪,喝道,“你是什么人,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进能进吗?”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那么多,松开,”段浪喝道。

“你……”薛刚可是急诊室的主任,平日里来的患者家属,有几个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而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的态度,可是从一开始,让薛刚格外不满了起来。

“好了,薛主任,他是一名医生,让他进去吧……”杨永健说道。

“杨院长,这可是咱们军区总医院的抢救室,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薛刚依旧抓扯着段浪,丝毫没有让段浪进去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些专业的医生,经过不懈的努力,都宣告抢救无效,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这个时候跑进去,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