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罗鑫月奇怪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段浪即便是其它的不在行,但是杀人放火,一定是他的看家本领啊,而现在,段浪在她的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还不让罗鑫月觉得奇怪?

“你不是外人,我也没有什么好对你隐瞒的,当初,我去札斯卡尔,是因为我在高丽和东瀛捣鼓出来的一系列事情,使得我的真元遭到了损伤,而札斯卡尔不仅有一口能够弥补真元的灵泉,而且,还有着一种比灵泉更能弥补真元的果子,叫不死果,”段浪道。

“真元,灵泉,不死果?”罗鑫月作为一个普通人,一听到段浪说出来的这一系列词汇,眼神中,一片茫然。

“看过武侠小说,或者武侠电视剧吗?”段浪见到罗鑫月那一脸迷茫的样子,问。

“看过,”罗鑫月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了呢,他一生,一共写了十五部小说,将每一步小说开头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一首诗,叫‘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横批《越女剑》,对不对?”

“是的,”段浪道,“不过,我要说的是,真元,你可以简单理解成武侠小说中的内力。”

“什么?”罗鑫月此刻一听,面色瞬间就是一变,一双手抓着段浪,满是关心地说道,“段浪,你是说,你是说,你的内力受到了损伤?”

“可以这么理解,”段浪道,“我当时是为了弥补真元,才去的札斯卡尔,那时,当这个世界上许多武道人士,纷纷抵达札斯卡尔,抢夺灵泉时,我就已经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阴谋的味道,但是,饶是如此,我也不能离开,因为在当时,对我至关重要的不死果还没能成熟,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等下去,至于后面的硬抗武道人士,喜马拉雅雪人,十国精锐之师以及布拉莫斯,可是使得我本身没有恢复的真元,再次遭到了重创……”

“札斯卡尔的事情,我在查询有关你的资料时,也了解到了不少,”罗鑫月神色有些复杂,担忧地说道,“当日,当申毒最后发射了布拉莫斯巡航导弹后,你就销声匿迹了,直到三个月后才出现在申毒,见人杀人,见佛灭佛,见魔屠魔……”

“是的,”段浪道,“销声匿迹的这三个月时间,我的确是等到了不死果的成熟,并且将之服用了,对于自己的真元有了极大的恢复,按照道理来讲,我需要静养一两年,才能够继续施展武道的,但是,我按捺不住了,因为,当初谋害我的申毒军官和申毒高层,还在这个世界上逍遥自在地活着,于是,我准备将他们屠杀殆尽,对于此行充满的危险,我在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有数的,结果,我虽然报了仇,并且将整个申毒压抑的几乎喘息不过气来,但是,在这背后,对我的真元,可是再一次造成了损伤,尤其是在对付申毒的超凡高手梵天时,我可是拼尽了全力,现在,我对付一些不入流的人,虽然不存在问题,但是,你叫我硬抗全副武装的力量,难免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段浪,你是说……”罗鑫月扫了不远处那不断靠近的越来越亮的灯光一眼,问,“他们是全副武装的力量?”

“如果不出意外,是,因为,我从他们身上,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我却清楚,他们一定是在杀戮中求得生存的,”段浪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罗鑫月问。

“现在的船只,还在苏拉威海域,距离千岛本土不远,为今之计,只有立刻通知船长,改变航道,全速朝着千岛本土靠近,并且,尽量请求千岛军方出面打击不明武装人员,而对于甲板上的游客,也要第一时间疏散,最好躲避到自己房间里面去,”段浪道。

“可是,船长以及那么多游客,会相信我们吗?”罗鑫月问。

“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先去找船长,”段浪一把拉着罗鑫月,就朝着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名保安走去,说道,“你们船长在什么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立马跟他沟通。”

“我们船长在哪儿,管你屁……”那名保安听到段浪的话,满是不屑,不过,一句话还没说完,借着甲板上的灯光,就看清了段浪的那一张脸,瞬间想到了这个混蛋之前在甲板上,凶残对待李百川的一幕,吓得浑身不免一个哆嗦,结巴着指着甲板上的一个位置,道,“那是我们船长,他今晚在参与极乐之夜盛会。”

“谢啦,”段浪说完,就朝着船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问,“对了,你们船长叫什么?”

“爱德华,”保安说道。

“爱德华先生,”段浪来到船长爱德华身前,打断了正在节目的爱德华,说道。

“什么事?”爱德华的眉心,不免皱了皱,用英语说道。毋庸置疑,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打断别人的事情,都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情,很显然,段浪给爱德华船长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糟糕的。

“是这样的……”段浪将自己的发现以及担忧,大致对爱德华说了一番,道,“我的意思是,现在你应该命令船只,立马全速驰离这条航线,朝着千岛本土靠近,并且第一时间寻求千岛警方或者军方的帮助,以确保全体人员的安全。”

“说完了?”谁知,爱德华听完了段浪的话后,不但没有立马采取行动,反而变得格外冷静,冷笑着问。

“说完了,”段浪道。

“说完了的话,你现在可以滚蛋了,别打扰我看节目,”爱德华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你说什么?”段浪没想到,自己好心告诉爱德华自己的发现以及担忧,他竟然是如此一番态度。

“年轻人,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可真会怀疑你是抱着某种不轨的目的,来告诉我这番话的,此条从巴莱岛前往香江的航线,我前前后后走下不下千次,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条航线有危险,你现在居然告诉我,有人企图包围我的船只,叫我立马下令驰离航线,你说,你究竟按的是什么心?”爱德华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