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泽透挑了三套衣服还没有罢休甚至拿着第四套想让费奥多尔试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耐烦道:“花泽,不需要了。”

花泽透有些惋惜地收回了白西装,原本还想着让费奥多尔试一下好饱饱眼福。

他真的很适合穿白色,像个中世纪的贵公子一样,神秘而优雅。

店里的服务员正在小声的窃窃私语,“刚刚买的几套衣服都是这位女生付的钱吧?”

“啧,年纪不大就学会包养小狼狗了。”

“你懂什么,看见她穿的校服了吗?冰帝的。”

“贵族小姐啊,我也想当个富婆,可以任性的包养各种帅气的小哥哥。”

“别做梦了!”

费奥多尔像个工具人一样的被花泽透摆弄,良好的涵养让他不跟女生计价,但一直被当衣架子的感觉实在让人烦躁。

挑完衣服后,司机将费奥多尔送到横滨。

费奥多尔拒绝了花泽透帮他订酒店的提议,让她将他送往横滨,他早在俄罗斯的时候就订好了位于横滨的酒店。

车一进入横滨地界,司机的心就提了起来,连车速都变快了,恨不得立马将费奥多尔送达,然后离开横滨。

不怪司机如此的紧张,横滨是危险的代名词,在这里危险和机遇并存。

所以花泽透才会在听到费奥多尔订的酒店地点在横滨时那么惊讶。不过她并没有问费奥多尔来横滨的目的,如同没有问他为什么来横滨一样。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需要度的,在豪门摸爬滚打的花泽透比普通人更懂得交往中的度,她不会去问她不该知道的,也不会去碰别人内心的底线。

花泽透将衣服装好,递给费奥多尔,问道:“要在霓虹待多久?有时间我带你出去逛逛?”

费奥多尔委婉的拒绝,“完成我要做的事后我就会离开霓虹。”

他看了下周遭,神色莫名,“我不是第一次来霓虹,只是没想到我还会来第二次。”

这里的环境实在不算好,外面堆着垃圾,苍蝇盘旋在上面,还能闻到下水道传来的气味。

根本不像是一个酒店。

花泽透全当没看见,她挥了挥手机,玩笑道:“你没在节假日问候我,原来目的是想让我当个工具人。”

费奥多尔毫不顾忌地点头。

可不就是一个工具人吗?

一个他用来摆脱异能业务科的“人质”而已。

与花泽透游戏中的相遇实属偶然,但知道了她身份之后的却是刻意接近了。

他的计划需要回来横滨,也需要一个可以让他回到横滨甚至可以摆脱异能特务科监视的人。

只是这个“工具人”意外的好相处,超乎了他的意料。

花泽透感觉胸口痛,虽然意料到了自己是个工具人,可却没想到费奥多尔如此坦然的承认了。

“哇,你要不要这么实诚的直接承认了?这样我很没有自尊的,我会生气的!”

费奥多尔微微侧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气声,“嗯?”

花泽透本就没有多少的气全消了,这就是颜控的悲哀。

长的好看的人,随便做什么,都没有罪。

颜控在颜值高的人面前,毫无理智。

花泽透叹道:“你长的好看,被你当工具人就工具人吧。”

费奥多尔竟然回她,“你长的同样好看。”

这下花泽透不仅不生气了,还被费奥多尔哄的心花怒放。

“如果还需要我当工具人请立马告诉我,我一定赶到。”

“好。”

费奥多尔应下了,说不定日后真有需要她的地方。

临走时,费奥多尔脸色不是很好的将手里的白色毛线帽给了她。

花泽透有些惊讶,帽子不是本体吗?为什么要给她?

难道她在费奥多尔心中已经是可以托付本体的重要之人了吗?

怪不好意思的。

“费奥多尔,太……”贵重了。

她还没说完,就听到费奥多尔说:“帮我扔了它。”

这顶帽子有些脏了,他决定买顶新的,面对他的敌人,这是他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了。

花泽透:“……”

这种感觉真是遭透了,花泽透有了当一个工具人的心酸。

她拿着帽子并没有丢,吩咐司机一个小时再来接她,很多年没来横滨,她想逛逛了。

司机恍恍惚惚,哭丧着一张脸点头。

这里可是横滨!小姐你为什么想要逛这么危险的地方啊!

真是令人崩溃。

花泽透沿着横滨港口走,海面上是一艘艘的船只即将靠港。

运送货物的人挡住了她的路,她不得不从旁边绕过去,走到了小路上。

七拐八拐终于走出了巷子,她有些迷惑这里是哪。

她找了个高处,看到了一栋高耸的大楼,以大楼为地标,一直往那里走。

这么标志性的建筑,也方便司机待会来接她。

她远远听到了枪声,缩在墙边偷偷看了一眼。

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压着穿着黄色风衣的男人打,他双手插在兜里,只用自己的一双腿。

男人身后是一字排开的黑衣保镖,带着墨镜高大威猛。

两个人的动作很快,快到花泽透都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太宰先生,我来帮你。”

跟太宰治出来调查案件的中岛敦没想到会遇见港口黑手党的人,而且很明显,他们是特意冲着他们来的。

太宰治伸手,拒绝了中岛敦的帮助,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擦了下嘴角的血渍,一双眼睛看透了一切。

“夏业集团的董事长是港口黑手党的客户。”太宰治说的很肯定。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这事奉劝侦探社别在继续管下去。”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轻松道:“的确不需要管下去,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等到有人帮忙找到凶手,这种轻松的委托实在太好了。”

“太宰先生,我们真的不管了吗?”

中岛滴下一滴汗,果然太宰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管什么,死的人是港口黑手党的大客户,害的他们大客户死亡,损失了不少订单的人,当时是由港口黑手党自己去解决咯。”

他揽过中岛,颇为奸诈道:“咱们只需要跟在他们后面,知道真凶是谁不就好了,反正只要告诉委托人谁是凶手,委托费就能到手啦。”

中岛无语凝噎:“……”

太宰先生,不愧是你呢。

靠着墙壁的花泽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夏业集团的董事长死了吗?

她拿出手机,发了条简讯给花泽家的两位掌权人。

近段时间,花泽家想拓展海外市场,可占据着横滨的夏业集团通过港口黑手党控制了港口,阻碍了花泽家拓展海外市场的路。

夏业集团董事长死亡,这或许是花泽家趁乱摸鱼的好机会。

她稍微靠近了些,想要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对视一眼,两个人极为默契的往花泽透藏身的地方去。

中原中也翻过墙,比太宰治快一步的到达。

只见一个人从天而降,披着的风衣和头顶的帽子就算反重力都没有掉。

花泽透和中原中也眼神交汇,彼此的脸上都写着不可置信。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不是死了吗?!”

“你不是酒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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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透:我死了。我活了。感谢在2020-09-24 00:57:52~2020-09-25 00:21: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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