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晚上惊险不断,但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宁安和墨容清扬被侯在山下的宁家军救了上来,一路护送回宫。

宁安问,“山上的贼人都抓到了么?”

“没有,”宁十九答,“有几个跳了崖,生死未知,其他的都抓到了。”

墨容清扬问,“安月呢,抓到她了么?”

宁十九摇头,“没有。”

墨容清扬叹了口气,忧伤的看着宁安,“你的解药没有了。”

宁安笑着在她手上拍了拍,“急什么,刚过了十五,离初一还早着呢。”

待进了城才知道,安月果然派了人来抢黄金,还在城里放了两把火制造混乱,好在贾澜清神机妙算,提前做了准备,让飞花楼的人不但没抢着黄金,还一网打尽。

墨容清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琢磨开了:安月果真是声东击西,那她是真的喜欢宁安么?

墨容清扬得救的事,宫里已经得到了消息,墨容麟和史芃芃,墨容晟都站在殿门前张望,就见长公主殿下拉着宁安急冲冲的往这边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吩咐底下的奴才,“赶紧的,宣太医,宣鲁医正来!”

墨容麟吓了一跳,忙迎上去,上下打量她,“你哪里受伤了?”

墨容清扬往宁安一指,“不是我,是他。”

大家都扭头看宁安,却见他好端端的,只有手臂上被划了几条血痕,看着并不严重,哪就至于要叫太医了?

看出大家的疑惑,长公主殿下十分悲痛的说,“宁安,他中毒了。”那神情就跟宁安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似的。

这下大家都着急了,赶紧把他们迎进屋里,围着宁安问东问西,宁安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礼遇,有点不自在,说,“皇上,娘娘不必担心,臣吃的毒药,据说初一十五才会发作,现在不碍事。”

墨容麟这才放了心,他这里有南原皇室解百毒的灵药,上次贾小朵中毒,贾桐拿走了一瓶,还有一瓶,赶紧叫四喜去取了来。

说话间,鲁乐源也到了,上前探了宁安的脉,神情有几分疑惑,“宁门主,你感觉有哪里运气不畅么?”

宁安摇摇头,“没有。”

“那就怪了,”鲁乐源皱着眉头,又问,“你确定吃了毒药?”

“吃了,”墨容清扬插嘴,“当时我就在场,他一口吞了的。”

“吃的什么药,宁门主还记得么?”

“通体乌黑,小姆指盖大小,吞下去的时侯,有股子清凉的味道。”

鲁乐源沉吟半响,对皇帝揖揖手,“皇上,以臣之见,宁门主脉相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乃正常脉相,不像中了毒。”

墨容清扬叫起来,“鲁医正,你再好好瞧瞧,他明明吃了毒药啊。”

“殿下,臣仔细探过宁门主的脉,确实无中毒迹象,而且宁门主运气时也并无阻滞之感,不像中毒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墨容清扬奇怪的道,“安月明明给他吃了毒药,还说每月初一十五发作,难道是骗人的?”她摸着下巴,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宁安,“宁门主,安月姑娘是真的喜欢你呢。”

宁安,“咳咳咳……”

墨容麟问,“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你别问。”墨容清扬突然间不耐烦起来,没好气的说,“就当是一段虐缘吧。”

宁安见她这模样,叫苦不迭,“殿下,我没有。”

“你有没有,跟我有关系么?”墨容清扬越说脸色越不对,转身就往外走。

宁安起身匆匆朝帝后行了礼,追了出去。

墨容麟莫名其妙,“他们这是怎么了?”

史芃芃但笑不语,墨容晟则一脸了然,“皇兄,你该为皇姐招附马了。”

墨容麟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招宁安做附马,朕倒是十分中意的。”

墨容晟趁机提自己的事,“皇兄,那我的事……”

“你的事不急,”墨容麟说,“长幼有序,先把你皇姐的事办了再说。”

墨容晟不乐意,嘀咕着,“皇兄不是答应中秋过后就让淑妃出宫的,哪能还一直让她住在宫里……”

“淑妃已经出宫了,”墨容麟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史芃芃,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后宫女人多了是挺麻烦的,都遣出去就好了。”

但史芃芃并没有任何表示,墨容清扬回了宫,她也放了心,倾着身子福了福,带着金钏儿回凤鸣宫了,墨容麟的示好没得到回应,有点讪讪的。

路上,金钏儿说,“娘娘,您没听刚才皇上那话么?”

“什么话?”

“皇上说后宫女人多了挺麻烦,要都遣出去呢。”

史芃芃微微笑了笑,“皇上以江山为重,他不是太上皇。”

“那可不一定,”金钏儿说,“皇上若真为了娘娘遣了后宫,娘娘当如何?”

史芃芃抿了抿嘴唇,“还能如何,照尝过日子呗。”

金钏儿要再问,她就闭口不答了。

宁安追到瑶台宫,墨容清扬气咻咻拦在门口,“这么晚了,你跑到我宫里来做什么,让人看到,我还要名声么?”

边上奴才们站着偷听,墨容清扬眼睛一瞪,“没你们的事,都下去,谁敢偷听,本殿下打他板子!”

公主殿下说得出做得到,奴才们一窝蜂全跑了,腾出地方给他们说话。

“臣就是为殿下的名声来的,”宁安说,“臣抱过殿下,亲过殿下,要对殿下负责。”

墨容清扬红着脸,低着头,两只手扭在一起拧来拧去,“你什么意思?”

“我要求皇上,尚公主。”

墨容清扬抿嘴望天,矜持的说,“我可不一定答应。”

“殿下为什么不答应,难道你不喜欢我?”

“我……”

“不喜欢,你老吃安月的醋做什么?”

“胡说,谁吃醋了?”

“那你为什么让我亲?”

“我是可怜你,怕你带着遗憾去死。”

“我亲过你了,你还想嫁给别人?”

“我得想想。”

“还要想,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宁安表示不悦,墨容清扬倒高兴了,见四下无人,一把揪住宁安的衣襟拖进屋里,“这回咱们可以踏踏实实的亲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