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变成一棵树。我开心时,开花。我不开心时,落叶。

一个幽远的乡村,一个小女孩对着男孩说道。

男孩不怎么懂女孩子的想法,并且嫌弃女孩子跑得慢,还要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其他的孩子都不愿意带他一起玩泥巴,不带他上树捉鸟,下水逮鱼了。

“你能不能快点啊!秀儿。”,男孩子很是无奈的喊道。

女孩子是自己邻居家的孩子,自家爹娘说了: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妹妹,不然就打死他。

秀儿在地上好好选了一会,找了一片最好看的叶子郑重之极地放到自己的怀里。

“大树,拜拜,小鼠拜拜。”

小女孩似乎看到了大树上面悠闲晒太阳的小黑鼠。

“哥哥,哥哥,我想去看日落,陪我好吗?”

“不好,再不回去,我爹娘要把我吊起来打了。”

“呜呜呜,哥哥~”

“好吧!”

……

“哥哥,哥哥,去城里的时候帮我带一个漂亮地头绳好吗?”

“好。”

……

“哥哥,娶我好吗?”

“好。”

……

“夫君,我们要一个孩子好吗?”

“好。”

……

“夫君,明天记得去私塾把孩子的学费交了。”

“好。”

……

“哟,酸死我这把老骨头了,一起出去散散步?”

“好。”

……

“老头子,让我先走行不行?”

“……”,老先生费力摇摇头,老太太已泣不成声,这句话最终没有收到回应。

抬起头,看着村头已经成长为树王的大树,老太太似乎又一次看到一只小黑鼠在优哉游哉地晒太阳。

浑浊的眼睛眨了眨:“我想变成一颗树……”

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区区百年时光,对于凡人来说是从出生到死亡的一生,对易白来说也许就是一次研究生命灵魂的刹那。

抬起头,似乎感觉时间要到了,而易白刚好要对自己体内世界中做一次生命体系和生态圈升级。

还好,这些他创造的所谓的生命暂时还没有产生智慧,还不算在智慧生灵的行列。

随手一点,一道巨大耀眼的光线直接击中那一颗水蓝色的星球。

瞬间,无数的火山爆发,灰尘将太阳遮住,随后气候聚变,气温降低到零下几百度。

无数的生物直接死亡。尘归尘,土归土,化为本源界力成为易白重新创造生命的材料。

留下的大部分生物,要么就是太过弱小根本没有引起他的主意,要么就是味道很不错的。

造物主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

没用的,死就死吧。

而在这恢弘庞大的世界之中,规则完全显露在墨姬的面前,数千丈庞大的身躯缓缓飞行在星球的上方,一点点挑选给大王的食材。

不知不觉,墨姬的境界也达到了神皇境。触摸到了规则的边缘,随时可以撬动规则,跳出时空长河,成为一个撒网的渔夫,或者,棋盘外的下棋者。

突然,空间传来一丝特殊的波动,随后消失。

“轰!”

一个白衣白发的老头,突然出现在这里,眼神疑惑:“刚才的波动……是接引之门?不对,时间还没到啊!”

“虽然老头子我对时间法则不怎么擅长,但是看看刚才发生的事情应该没问题!”

时空开始回溯,老太太的一生再次展现。

“难道是老头子我老眼昏花了?”,老头子开始陷入沉思,这一万年发生了好多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辰家的功法《唤魔经》本来后面有一道人形兵器的影子,现在竟然不见了!

为什么那么多大能对辰家一个后辈辰战仇深似海,就算追到第三界也在所不惜!

凤凰为什么会突然复活,并且如今藏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完全找不到一点线索。

最近广家那位幕后黑手好像大姨妈来了,看谁都想杀。

……

太多,太多的怪事,总感觉有一个奇怪的大人物被他忽视了,这让他很是不安。

下棋者最讨厌的就是不受控制的变数。

“算了,天踏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独孤家那两个狠人肯定在暗中观察,老头子我还是趁着这时间多帮那些洗澡的小姑娘们看着,防止不轨之徒窥视。”

嘀咕了两下,白发老头消失不见。

不一会,又有不知名之处的波动传来,随后也是不了了之。

暗黑大峡谷,如今的变化倒是很大。

曾经的骸骨地,现在充满了勃勃生机,绿色植被郁郁葱葱,将曾经荒凉可怕的死地,变成了一片绿海。

真正的死寂绝地出现生机,这雨馨在生之一道的钻研已经立足一个新的层次,逆天级。

骑着墨姬,花了一点时间从永恒之门出来,易白便看到雨馨立在半空,从她的身上冒出来一道滔天大水,一点点淹没原本的大峡谷。

看了一会,易白就开始偷偷嘀咕:“呵呵,小姑娘平时装的比谁都单纯,喷水却比谁都厉害!”

“咦,天怎么暗了下来……啊!”

鼠贱自有人收,这暗黑大峡谷就这么大,易白也不敢直接打破空间出去,再加上混沌之门也被雨馨直接封住。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最终,雨馨绕着整个大峡谷转了整整几万圈……渐渐有了放弃之心,停在墨姬的身边直喘粗气:“不……不行了。”

这时候她看到前面的墨玉也慢了下来,嘴角一扬,眼中有了兴奋和残忍的神色。

她都跑不动了,墨玉肯定也跑不动了,再坚持一下,追上去抓住狠狠蹂躏一顿,然后再让他给自己洗脚捏脚!

鼓起余力,又转了几万圈,双方的距离一点点拉进,雨馨实在撑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喘气,蹲在地上:“呼,呼,墨玉,TM,这TM,太能跑了!”

努力站起来又追了两圈,雨馨一下子躺倒地上,眼睛开始迷离:“跑得,跑得老娘手软,脚软的……”

她说话就像拉着风箱,胸口剧烈起伏。

易白停了下来,一步一步挪到雨馨地面前,探头伸到雨馨的鹅蛋小脸面前,仔细打量。

好像的确是没有力气了!

黝黑有力的尾巴渐渐翘了起来,易白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中计了吧,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