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没等他说完,就按住他狂揍一顿。

叶风好心好意,来为他开解,结果领了一顿揍回去,也是郁闷的要死,所以决定以后还是少来王府的好。

此事过去没两天,宫里就传出消息,说太皇太后病急。

萧煜一得到信儿,立刻入宫。

太皇太后确实病的不轻,整个人已经卧床不起了。

看到萧煜来,才勉强睁了下眼睛,但张了好一会儿嘴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请了太医来看,只说是神思幽结,已经开了排解的药。

但从他们的脸色来看,情况应该是不妙的。

小红在床榻旁跟萧煜解释:“殿下,太皇太后这样,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也有服药,却是没有好转。”

萧煜把她身旁的人都支开,才悄悄俯在他皇祖母的耳边说:“我把她叫回来,皇祖母坚持一下可好?”

太皇太后本来半闭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她看着萧煜,枯瘦的手抓住他的手,许久,才吐出一句话:“离开她,她不是你的良人。”

萧煜的眉皱了起来,不解地看着床上的人。

太皇太后再说不出话,但一直向他摇头。

情况非常糟糕,照太皇太后现在的情形,随时可能薨没,可楚变蓉还在千里以外的江南。

萧煜管不了那么多,回府后就写信去,让她速回。

无论如何,救皇祖母要紧,之后的事他再想办法。

但他又很奇怪,为何太皇太后,会反对他与楚亦蓉?

她应是早就看到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没有道理的。

但萧煜什么也不能问。

宫里的人比萧煜还忙。

首先就华清宫里揽月,原本萧煜出征北疆的时候,她已经心如死灰,在华清宫里也不过是等死而已。

可后来听说他又回来了,揽月的求生欲,跟浇了水的禾苗一样,“嗖嗖”地又长了起来,而长起来的禾苗,唯一的想法就是看见萧煜。

萧煜从北疆回京,随之又去江南,再回来。

也进了华清宫数次,可始终很少去看揽月。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手边总有许多的急事,等着他去做,好像每一件都比揽月更重要一样。

这就是揽月的想法。

她等了一天又一天,日日盼着萧煜来,可他就是不来。

再后来就听说太皇太后生病了,她料定萧煜一定会来看她,所以整日里都坐在偏殿里,隔着窗子往外看。

按她的意思是要去廊下等着的,但是宫女说那里风大,怕再把她的腿吹坏了,再者也有太皇太后的命令,所以不准她去。

可是,她终于等到了。

萧煜进去的时候,太过匆忙,揽月虽然看到了,也朝着外面喊了,可他没听,一路进了太皇太后的内殿。

揽月心里着急,叫着宫女带她出去。

宫女自然不听她的。

她就在殿里拼命闹,从坐椅上翻下来,爬着要去门口,还声音很大的叫。

萧煜从内殿里出来,还是听到了,便绕过来来看她。

揽月一看到萧煜就哭的泣不成声,让他赶紧带自己走,不要再住到华清宫里。

萧煜一个头两个大,向她说尽好话,但揽月死活拽住他不放手,最后又以死威胁。

萧煜捏着自己的眉心说:“皇姐,皇祖母的病非常严重,如果不能尽快帮她请到大夫,她可能会……

还有我,处境也不好,王府什么时候保不住,我也说不清。

你要跟我走?去哪儿呢?我们能去哪儿?”

揽月只管拉着他哭:“去哪儿都成,只要不与煜儿分开,我不要住这里,这里与北鬼国的牢笼一样,到处都是冷的,我害怕。”

萧煜无奈:“好,我答应你,你好好的在此再住几日,等我给皇祖母请的大夫来了,我就把你接出去。

我不在这里,也不在京城,我带你去江南可好,那里山水温度都好,应该能把你的病治好的。”

许是揽月看到了他的心意,也或者是她知道自己再怎么闹,萧煜此刻也不会把她带出去,所以最后还是把手松开了。

但萧煜走了以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哭了起来。

哭的非常伤心,非常难过,是真的哭,而非作给谁来。

所以这一场哭之后,直接也病倒了。

宫里的太医来看过两次,对她的病束手无策,往上面报给陛下,陛下也爱搭不理的,此事也就搁下了。

萧烜在忙什么?

在忙挑选歌伎舞伎的事。

各州府得了朝廷的密令,自然要行动起来,把他们认为不错的女子,送往京城。

这些女子里面官家富商的千金少,大多是来自老百姓的。

官府带着人下去找人,但凡周正点的,都抓回来,一个个的考,会不会琴棋书画等。

大盛朝曾是音律大国,民间也有许多女子会抚琴弹曲,虽然不是什么天籁之音,但也都听得过去。

再者说,萧烜也不是真的听曲,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招美女而已。

江南和北疆那边,目前都在萧煜的手里,自然对他的要求一拖再拖,可中原各地,多的是官员想结此巴结上面的官员。

所以去民间抓捕年轻女子,甚至闹出人命的事,慢慢就传回了京里。

萧烜不管这些这些,他只要最后的结果。

他甚至连太皇太后生病都没多问一句,有人来报,只让太医去瞧就好,至于怎么样,会不会好,那都不是他要关心。

如果真的还能分一点心出来,那就是希望太皇太后早点死了。

因为她手里把持着一部分权,还有一些老臣忠于她,这些都另萧烜非常恼火。

一旦她死了,那些权和人都会回到自己的手里,到那时他才真正成了这宫里的主宰,成为这天下的主宰。

至于揽月,那只是一个累赘,是拿来挟持萧煜的一个筹码,病不病的就更跟他没关系了。

而楚皇后,趁着他在后宫淫乱,尽力想把楚家再扶起来。

光是银钱都不知用了多少,可是一个死亡父亲,一个到入混伎坊的弟弟,花再多的银子也没用,于是她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两个不见的小孩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