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片射中巨鱼,搅碎巨鱼的内脏。

巨鱼先是被轻王权的火云掌击伤,内脏基本上熟了,如果不是强大的生命力撑着,巨鱼当场就嗝屁了,现在又被赵煜的铁片搅碎内脏。

巨鱼双目黯淡下来,身躯扑腾了几下,便失去了生息。

巨鱼跌落回河里,溅起一大片浪花。

轻王权踩在河面上,用内力蒸发衣服上的水渍。

男童吃了一口水,也呛到了一口,被巨鱼溅起的水浪压入河里,等到再次浮上河面,就看到踩在河面上的轻王权。

又看到肚皮朝上,漂在河面上的巨鱼。

巨鱼模样狰狞,虽然类似人类的眼睛,但眼黑占了大部分,锋利的獠牙如放大版的食人鱼一样。

男童此时有个想法。

这鱼如果可以吃,他应该能吃上八九天。

这变态男人这么厉害,他还有机会逃吗?

次日清晨,清河村的村民聚集在河边,看着被吊在木杆上的巨鱼。

避心谷的孟长歌正在和村民说凶鱼已除,大伙可放心捕鱼生活。

至于这条凶鱼为什么会在孟长歌手上,是魏翔交易的成果。

凶鱼也就是妖异死了,没有被收录的价值,只是一具比较大的鱼而已。

魏翔知道孟长歌是来完成任务,所以与孟长歌进行交易,用妖异的尸体换了一枚令牌。

有这枚令牌,在下罗郡内,只要是避心谷的产业,购买服务或物品可以打半折。

而轻王权等人也离开了清河村。

马车行驶在一段比较泥泞的道路上,天空下着小雨,比较凉快。

马车里,轻王权拿着一块布巾擦拭着刀身,因为砍过巨鱼,刀上有鱼腥味。

在马车内一角,男童抱着女童,团在一起,看着轻王权瑟瑟发抖。

男童和女童为什么在马车里,是轻王权提出的。

因为杀死巨鱼妖异男童有一点功劳,轻王权提议将男童送到九州郡。

他不可能让男童跟着自己,他可没心思也不想照顾小孩子。

带去他们九州郡,给他介绍事做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当然这件事轻王权并没有和男童说。

“孩子,你衣服都是湿的,换一件吧。”米贝拿出一件衣服。

可能是米贝面庞较善,男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米贝手上的衣服。

“谢谢。”

男童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而那叫小芹的女童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她的小脑袋瓜子还在想哥哥是不是又在演什么道士。

第一次叫灵山道士、第二次叫灵鹤道士、第三次叫灵童道士,那么这一次呢?

“你叫什么名字?”赵煜开口问道。

“我叫阮峰,我妹妹叫阮芹。”

“你们的父母呢?”

男童也就是阮峰,看了眼阮芹,“我爸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赵煜是何等人,克死父母的存在,他一眼就看出男童是孤儿。

阮峰知道父母死了,但不想把这件事说给他妹妹听。

“赵公子,这次击杀妖异可有什么收获?”魏翔笑道。

说真的,因为妖异的特性,哪怕是刚诞生的妖异,都不是一般武者能对付的。

轻王权和赵煜前后不到几个呼吸,就将巨鱼妖异杀死,倒是有些过人之处。

“没什么收获,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月光有点刺眼。”

讲真的,这是他第一次处理诡异,但没什么感觉。

说起那月光,轻王权有些意见,他战斗了半天,月光是半点不露,赵煜倒好,一出场就有月光照亮他的身影。

这无形中,赵煜出场逼格就上升了很多,这是何等的卧槽。

“这外面的雨好像大了,不如让关公子进来避雨,等雨小了后再赶路。”轻意掀起窗布,看着外面的雨由针芒大小变到豆子般大小。

“关队身体好着呢,这马车都不见得有关队的身子结实,不妨事的。”魏翔摆摆手。

“是吧,关队。”

“关队?”

魏翔叫了两声关山路,关山路没有回话,不过魏翔也不觉得有什么,关队经常不回他话。

马车门的帷布突然从外朝内被挤压,一个人倒在马车里。

是关山路。

关山路此时面庞铁青,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俨然一副被冻坏的样子。

“关队!”魏翔面色一变,慌忙的半跪蹲在关山路身旁。

关山路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向魏翔,嘴巴张开,一副想要说话的模样。

“关队,你有什么话要说,告诉我!”魏翔一副临危受命的严肃模样。

“你...压...着我胳膊了...起...开”

“......”魏翔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正好压在关山路的胳膊上。

轻王权有常春功在身,虽然不会医术,但他只要运行常春功,内力就有治疗他人的功效。

轻王权运起常春功,双掌靠在盘腿而坐的关山路背上。

运了片刻后,轻王权放下手。

“王权公子,关队怎么了,不会是冷到了吧,让他少熬夜多社交,一个人天天和诡异打交道,这不把身子弄坏了。”魏翔问道。

“小意,一路上我一直听你们说什么诡异、那异的,是来仪阁新来的姑娘?”在她这位母亲的认知里,什么可以引起她家小权权的注意力,只有来仪阁的姑娘。

一路上她并不在意,而且魏翔强调过只是一个故事,但是方才魏翔说那个赶马车的男人天天和诡异打交道,这就让米贝有些好奇。

“嗯,一个头牌姑娘。”轻意也不想告诉米贝真相,就随便米贝脑补。

“经脉瘀堵、狭窄,我无法一次性输送足够的内力,而且关队身体并不好,陈年旧伤很多。”

形象来说,此时的关山路就像是一个放在保险箱里的碎玻璃杯,保险箱虽然可以保证关山路不被外力破坏,但如果是玻璃杯自己碎裂,保险箱也护不了玻璃杯的周全。

“既然关公子身子这种情况,我们就在附近寻个村子住一晚,谁来赶车。”

轻意说完,马车内突然安静下来。

“我昨晚见王权公子用内力蒸发身上水渍,不消几个呼吸,衣服便干了。”赵煜发言。

“我今日见王权小兄弟以内力治疗关队。”魏翔发言。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轻意发言。

这三人说完,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这车厢里八人,除去关队长和两个孩子,一共五人,现在开始投票,票数多的人去驾车。”魏翔说道。

投票后。

雨很大,风不止,黑着脸的轻王权拉着缰绳坐在车板子上。

纯阳内力生生不息,蒸发着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