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福清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疑惑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梁牧坐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似乎是嘲笑的眼神,顿时,一个羞辱感冒起,福清感觉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顿时进入暴走形态,“我和你拼了!”

“疯了么?”梁牧措手不及,被福清按在地上,一顿乱拳暴打,梁牧将自己的头护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时机,将福清推到在地,脱身而出。

“我杀了你!”福清杀心正浓,一下子又扑了上来。

梁牧对着父亲踹了一脚,将福清踹倒在地,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你给我冷静点!”

福清挣扎了好久,筋疲力尽了,趴在地上痛哭起来,鼻涕泪水齐飞,十分壮烈。

“够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成何体统?”梁牧说着,灵光一闪,补充道,“我觉得赵琳不会喜欢你这样子的。”

福清颤抖了一下,猛然抬起头,带着愤怒带着怨恨地望着梁牧,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发难。

梁牧见状,倒也猜到怎么回事了,眼神一黯,低下头,轻声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伤害赵琳的,这一次我是专程过来找她道歉的。”

福清咬牙切齿地说,“滚!这里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再来!”

梁牧摇摇头,很坚决地说,“不,我一定要见赵琳,我想得到她的原谅!我知道,你也不想赵琳伤心的吧?”

福清的脸上红了一下,颓然地低下头。

梁牧走过去,对着福清伸出手,“我们都是赵琳的朋友,或许,我们也可以当朋友的。”

福清拍开了梁牧的手,“我们永远都没可能成为朋友的。”

福清说着,瞥了梁牧一眼,嘴巴抖动了一下,充满了不甘。

梁牧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了,径直地往楼上走去。

“站住!赵琳不在,她几天前来过,哭得很厉害,然后第二天就走了,她说,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的了,所以,你不用上去了。”

梁牧回头望向福清,看着他脸上的忿恨和难过糅合的表情,想了想,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说完,没有理会福清的叫喊,径直地往楼上走去,身后传来了福清的哭叫声。

梁牧走到房间前,敲了敲门,将耳朵贴近门上,过了一会儿,失落地走开,走到露台上,坐到了千秋上,轻轻地荡来荡,吹着晚风,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梁牧睡得很安宁。

梁牧看了手中的画稿一眼,然后飞快地在电脑上面操作起来,屏幕里面,已经具备了一个雏形。

梁振宏敲了敲梁牧的桌面,伸头过来,略显惊讶地说,“哟,这是什么,看着很有童话的感觉呀!”

梁牧淡定地将窗口最小化,将画稿收了起来,望着梁振宏,笑了笑,“梁总有什么指示?”

梁振宏倒没有继续纠缠,“收拾一下,一起到甲方的公司去,讲解一下项目方案。”

梁牧摇摇头,“你去讲解就行了。”

“什么话呢?你是项目的负责人,于公于私都应该是由你进行讲解的!”梁振宏很认真地说,“梁牧,虽然说有麝自然香,但是你都不露面一下,岂不是养在深闺无人识?以后很多情况都要由你代表公司南征北战的了。”

“你什么意思?”梁牧望向梁振宏,微微眯着眼睛,略带审视。

“没什么意思。”梁振宏耸了耸肩膀,“行了,别磨磨蹭蹭的,庄总在楼下等了。”说着,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转身走去。

梁牧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拿上项目方案的资料以及图纸就跟了上去。

在甲方的会议室,趁着梁振宏调试设备的当口,庄仲铭扯了扯梁牧的衣服,凑近了梁牧身边,压低声音说,“这一次是振宏坚持让你过来的,待会就由你负责讲解,希望你好好放松点,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了振宏的苦心。”

梁牧看了一眼正在忙前忙后的梁振宏,低声说,“振宏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此时,甲方的负责人叼着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庄仲铭赶紧起身相迎。

甲方的负责人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毫不掩饰自己趾高气昂的气质,面对着庄仲铭的热情,很随意地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