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屑屑的感觉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我还以为依旧在满世界考古呢。”

路明非扬了扬手中暗金色的昆古尼尔，放到眼前观察了一下，舞了个枪花。

说起来他还有个枪法专精的能力，原本是冷兵器专精的，后来拆分了，就没有见到，可能是被屏蔽隐藏了。

“躲吗？”路麟城嗤笑一声，转身将所有跟来的人赶走了，“让我们单独聊聊。”

“来聊聊吧，我的儿子。”路麟城将手上的枪丢到几十米之外，拍拍自己的腰部，示意自己已经没有再携带任何武器。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信任你的，我怀疑我以前被当做屠龙兵器以及某个身份有你的一份，你跟秘党那群老东西达成了某种交易。”

路明非盘坐在寒冰砌彻的王座上，犹如一位绝世的君主般俯视一切，威严而强大，冷漠的盘坐着，令人不敢直视，也不敢冒犯。

“屠龙兵器？听说你杀死了白王？”

“没有，白王跟我一起来的，我建议你们不要惹他发火，不然你们可能会被他灭得连渣都不剩。”

路麟城一愣。

“说说吧，这一切，一切。”路明非似乎只是随口警告一句。

“这是一个避风港，人类最后的避风港，因为战争就要来了。”

“我知道，我还将作为人类一方的领袖打赢这场战争，将黑王，或是新的黑王再次杀死在他的王座上。一群懦夫，只会逃避现实而不会直面战争。如果先祖知道他们费心竭力才推翻的龙族的统治就这样被你们拱手相让，不知道会不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打死你们这群悲观的末日派。”路明非的语气很是讥讽。

“很抱歉，这些年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关心你。”路麟城却以为他只是因为得不到关爱而发火。

“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把你固有印象中的我忘记吧，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经历了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你这样只知道逃避而不会面对只是懦夫，我打心底看不起你们。”

路麟城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何时起他就落入下风了，亦或者从一开始路明非就占据主动地位。

“战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明非。”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龙族已经沉寂了上万年，而人类对他们知之甚少。他们并不只是那些埋在地下或者藏在海里的茧，时机成熟了就孵化，然后兴风作浪一番，有一些龙类就生活在人类社会里，他们伪装成人类，甚至可以说人类就是他们教化的，但是人类不是他们的学生，而是他们的奴隶。

我和你母亲从事的一直都是这项研究，寻找那些跟人类共处的龙族君主。他们藏得很深，很难在巨大的人类社会里定位他们，不过大数据帮我们理清了一些头绪。我们建造了一个模型，分析每年社会财富的总量，而这个模型中总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洞，把很多的财富吞掉了。

是那些龙族的君主，他们暗中拿走了这些财富，可能是以钱的形式存储在各大银行的很多账户里，也可能变成了武器囤积在仓库里，变成了藏在尼伯龙根里的秘密基地。那个由龙族控制的王国，当它壮大到足够的程度，就是他们对人类发起战争的时候了。”

“有什么关系吗？此战必胜。况且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龙族的初代种死得差不多了，我并不觉得你口中那些君主有足够的号召力，一群最多只是次代种的小东西，我勾勾手指就戳死。”

路明非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还活着的敌对初代种屈指可数，奥丁，利维坦，格因，以及一位天空与风之王。只有你们还在坐井观天，不务正业，而我已经将敌方的最高阶战力屠杀大半，所谓的龙群龙众也必将失败，最终的结果唯有陨灭。”

“但他们会从内部分裂人类，从地区冲突开始……”

他被打断了。

“在那之前他们就已经被揪出来杀掉了，不会有机会做这一切，你，不了解我的力量，也不了解我们有多大的力量。你应该已经知道中国已经把龙类的消息公之于众了吧？”

路麟城再次沉默，当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你什么都不懂，就笃定这场战争会失败，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我还以为你是昂热口中那样威风的男人，敢拿着炸弹控制器跟自己妻子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为其接生，只要生下一个怪物就同归于尽的那种英雄。你老了，该退休了，现在是我们的时代。”

“你太让我失望了，老爸。”路明非随手将昆古尼尔插进寒冰的王座，令其支离破碎，冰渣乱爆。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才是我心中的你的形象，况且你还未必有多老。”

“他是我弟弟，他的来历和我的来历你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点，我会带他走，你要是回心转意了可以跟来，如果你们要阻拦我，或许除了你和老妈，谁也活不了。哦对了，我现在是一个纯血的人类，如果你和赫尔佐格或者‘邦达列夫’一样对我有什么图谋的话可以放弃了。”

正当他从路麟城错过之时，低头思索的路麟城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不行，我的儿子，你不能带他走，他也不是你弟弟，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他只是一个龙王，是一个通过我寄生在你身上的寄生虫，你没有弟弟，你只有一个堂弟，叫路鸣泽。”

“这么说你打算跟我动手喽？你明白我一手指头就能把你戳死吗？我或许不会杀了你，但伤残我无法保证。”

枪尖金光闪烁，它被强制激活了。

“听我说，知道黑天港吗？”

“当然知道，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加图索被我灭了，戈利奇纳也被我灭了，那些家族都被灭了个遍，庞贝也死了，秘党只能全心全意地屠龙了，不干的话他们会知道什么叫人奸不得好死。”

“……”路麟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低沉着嗓音，“那东西曾经逃出去一位龙王级的敌人，就是你怀里这个孩子。”

“当初我们为了捕获他调用了几乎全部的精英，有些来自卡塞尔学院，有些则是灰色身份的。

那是一场极其惨烈的作战，他跟我们接触过的所有龙类都不同，他非常多变，非常狡诈，很像人类。他没有你杀的那位白王强大，但凭着一支黑色的军刺，他沿路杀伤了a级和s级的秘党成员上百名。就在任务接近完败的时候，最高层下达了清场的命令，这意味着他们要调用当时最强大的武器来结果这个龙类，甚至不惜牺牲附近的秘党成员们。①

不是核武器或者导弹，那武器是一个人，一个能够使用言灵·莱茵的人，这个言灵他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效果和核爆差不多。他自己也会在那场核爆中被摧毁。我，当时就在附近，我有了牺牲的觉悟，把你母亲丢上了一列经过的火车，然后独自跋涉过雪地，去往预计的爆心。所以我成了神迹的目击者。”

“这孩子本来有很多的办法能逃走，但那个掌握言灵的家伙俘获了他的同伴，一个小女孩。他做了完全不符合龙类准则的事，他提着那支黑色军刺，沿路不断地杀人，强行向着爆心推进。被他杀死的人其实都是诱饵，他大概也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场核爆。”路麟城缓缓地说，“莱茵确实被释放了，但我活了下来。因为那孩子把女孩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冲击波，而我正好在他的正前方。”

“合计着上百名A级和S级，甚至还有灰色身份的成员，甚至连莱茵都调用了你们还杀不掉一个连残缺的，刚出生的八岐大蛇的都不如的孩子，一群废物。”路明非有点想笑，如果这换成右相来，估计那一片能灰烬都别想留下。

“所以你清楚他的危害性了吗？”

“不清楚。你拿一百个莱茵炸我我也屁事没有，看起来我的危害性似乎比他高几千上万倍，那你也要把我锁起来泡在水银池里吗？”

“别拦着我。”他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