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房门缓缓被推开,外面的秋风吹拂而入,紫黑色的薄纱自屋梁上垂落,随风而动。

熏香幽幽,很好闻,也很醉人。

洛言忍不住深吸一口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随后不再游荡,迈步走入其中,哪怕其内是龙潭虎穴,他洛正淳又有何惧。

“咯吱~”

房门缓缓闭合。

屋内的光线瞬间减弱,变得暗沉了许多。

几乎就在洛言关门的同时,高跟鞋轻踩地面的声音传入耳中,片刻之后,身材火辣的明珠夫人走了出来。

率先入眼的便是两条穿着肉色蕾丝袜的大白蟒,随着双腿的运动,左腿悬挂的蕾丝条轻轻摆动,似乎只需要轻轻一拉就能彻底解开,露出其上的无限风情。

双脚穿着一双黑色尖头花纹高跟鞋,踩踏间,那声音如同敲击在人的心中,很撩人。

往上。

傲人的身姿被一件黑色透明蕾丝外衣包裹,与下方的蕾丝裙链接,勾勒的曲线惊人,令人双头发热,尤其是这一件透明的蕾丝外衣根本难以遮掩住其内的无限风景,那种若隐若现当真要人老命。

一头青丝随意的洒落在身后,用着一根精致的明珠步摇束缚,走动间,微微摇摆,说不出的精美。

狭长的美眸透着几分妩媚和欲望,缓缓抬起白皙的手腕,修长圆润的玉指随意的揽过一缕垂落的发丝,露出完美且妖艳的五官,成熟的御姐气质,那不经意流露的风情完全不是少女所能比拟的。

洛言也是呼吸微微一窒,论起他诸多的红颜知己,在情趣方面,无人能出其左右,他愿称明珠夫人为最强。

那一颦一笑,举止间透露的风情,足以满足任何男人的欲望。

洛言的眼神也是灼热了几分,看着缓缓走出的明珠夫人,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媚勾魂,欲到了极致。

比起明珠夫人,田蜜就当真只能算是甜点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哒哒~”

明珠夫人并未直接扑过来,迈着那双大长腿,优雅且从容,缓缓的向着洛言走来。

走动间。

纤纤玉指轻轻拉开绸带,透明的薄纱外套滑落,那白皙的肌肤似乎没有摩擦力一般。

很快。

明珠夫人便是走到了洛言身前,双臂轻轻放在洛言的脖颈上,高挑的身姿完全不弱于洛言多少,加上高跟鞋的加持,足以与洛言平视,微微轻喘的呼吸声在洛言耳边回想,勾魂的眼眸越发迷离醉人,随着双臂抱紧,整个人已经贴到了洛言怀中。

能令人清晰的感觉到身前的温软。

性感且诱人的嘴唇轻启,撩人心弦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你还在等什么,洛郎~”

倾吐香兰,轻喘的气流而在耳边拂过,犹如点着干柴的烈火。

洛言伸手搂住了明珠夫人的腰肢,一把将其抱了起来,大步向着不远处的软塌走去。

这一刻。

无声胜有声。

再多的话都是空话,唯有真枪实弹才能表达内心的真诚。

很快。

一艘稳得一逼的船只开始乘风破浪,追逐一条美艳的大鲨鱼。

……

……

两轮狂风暴雨之后。

洛言靠岸修整,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这几日养精蓄锐,并未和焱妃过分的缠斗,不然今天还真拿不下这旷日持久的明珠夫人。

“累了?”

明珠夫人靠在洛言怀中,纤纤玉指轻轻滑过洛言胸前,媚眼如丝的看着轻喘的洛言,轻笑道。

真把我当成不知疲倦的牲口了?!

男人可不是牛,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何况,明明是明珠夫人叫停的,歇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他此刻正处于冷却时间,一时间欲望不是很强,不由得轻抚明珠夫人的后背,顺着她的口吻笑道:“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来日方长,又不是日后不见了。”

“说着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过几日就你就要走了。”

明珠夫人闻言,顿时轻哼一声,白了一眼洛言,有些狐疑的询问道:“此番为什么不直接灭了韩国,把我接去秦国,如此,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那还得了?!

怎么一个个就喜欢缠着我,你们的世界除了我之外就不能有点梦想?

洛言心中轻叹一声,一时间希望秦国灭了韩国的日子能无限推延,真让明珠夫人跟自己回秦国,他觉得会闹出人命,就明珠夫人这极度缺爱的病娇性格,一旦和焱妃撞在一起,必有一伤。

一个个就不能学学惊鲵,自己不去找她,她便绝对不来烦自己。

不得不说,男人贱起来的时候是真贱。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何况,秦灭韩的时机还没有到,不过此番只要韩王同意向秦国称臣,以后我还是能经常来看你的,无需再耽搁这么长的时间。”

洛言闻言,一脸难色,轻叹了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

“向秦国称臣?”

明珠夫人眼眸眨了眨,对于政治她不似赵姬那般的小白,有些东西她还是很懂的,以往只是懒得理会,但此事涉及到自己和洛言,她自然就多关注和考虑了一下。

“你们就真不担心韩王安那老东西狗急跳墙?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说着,明珠夫人也是好笑的看着洛言,秦国这打算不亚于将韩国吞并了,而且还想不花一兵一卒,一旦事成,其他五国连插手的理由没有了。

韩国都降了,他们还折腾个什么劲?

“秦军不是摆设,韩国已经没有谈判的本钱了,何况,姬无夜那边我已经说服了,他不会死扛的。”

洛言轻抚明珠夫人柔顺的发丝,清凉的发丝手感极佳,嘴上却是随意的解释道。

“我表哥真被你们杀了?”

明珠夫人点了点头,随后脑袋清醒了几分,美目清明的看着洛言,询问道。

黑漆漆的眸子倒映着洛言的身影,这个问题问的很认真。

不但你表哥,连你姨娘我都要炖了。

洛言心中回答了一句,不过嘴上却是改变了说法:“白亦非被姬无夜出卖了,姬无夜想要他手中的兵权,之前找了我合作,此事我同意了,再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白亦非被王翦用大军围困而死。”

真死了……

明珠夫人的眼神也是空洞了些许,似乎真没想到白亦非会这般死去。

“难过了?”

洛言看着明珠夫人这番神情,微微一愣,问道。

“为他?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他死的有些太容易了,从今往后,我的家人倒是一个不剩了,也不对,至少我还有你,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吧~”

明珠夫人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后轻叹了一声,最后美目盯着洛言,充满了占有欲,看似询问,实则陈述语气。

“你说呢?”

洛言不答反问,目光温柔的看着明珠夫人。

“你是我的……”

明珠夫人缠人的抱紧了洛言,匍匐在洛言怀中,眼神痴迷的看着洛言的身体,恨不得将洛言揉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片刻之后,张嘴轻轻的咬住洛言的脖颈,些许疼痛之后,一股酥麻之意席卷洛言全身。

温润的巧舌很要命。

你们家族是不是有吸血的传统?!

洛言这一刻心中忍不住嘀咕了起来,明珠夫人这情绪一激动就喜欢咬人是几个意思?

等会他还得去见紫女呢!

这让他如何圆过来?

或者先去见嫂嫂?

这一刻,洛言犯了选择困难。

很快。

明珠夫人的情绪平复了,松开了洛言的脖子,一副谢谢款待的表情,舔了舔诱人的嘴角,纤纤玉指轻抚洛言脖颈的伤口,关心的询问道:“疼吗?”

我咬你一口试试?

“不疼,只要你开心,咬死我我也愿意。”

洛言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明珠夫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就你嘴甜。”

明珠夫人轻笑了一声,伸手拿起一旁的发簪,将长发盘起,随意的束缚,然后说道:“要不要我帮你,韩王安被我用药迷了十数年,期间对我言听计从,稍微加重点药量,足以让他乖乖听话。”

那我岂不是成了西门大官人?

我洛阿瞒岂是那种人。

洛言想也不想便是摇了摇头,劝说道:“别,韩王安的身体本就不行,你若是加大药量将他弄死了就不好了,何况,他真中了迷药也容易被人看出来,反而不美,如今的韩王安根本没得选择,此事我心里有数,无需你帮忙。”

“我的幻术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

明珠夫人闻言,却是随意的说道,仿佛迷惑韩王安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别这样,我堂堂栎阳侯岂能靠女人吃饭,我洛某人明明是靠真本事的。

洛言心中轻叹了一声,明珠夫人这么搞,搞得他没能力一样,这很不好。

“韩王安不能死,他活着对秦国很重要。”

洛言沉吟了片刻,说道,他担心明珠夫人一个没收住,将韩王安弄死了,那就不好了。

怎么说对方也是韩非和红莲的生父,该给的尊重还是需要的。

想到这里,洛言不由得头皮一硬。

明珠夫人咬着嘴唇,美目嗔怪的扫了一眼洛言,双手撑着洛言小腹,充满御姐韵味的嗓音响起:“难道我还会杀了我夫君不成~”

我觉得你这话有问题。

洛言呼吸一窒,心中嘀咕了一声。

。。。。。。。。。。。。。。

韩国,相国府。

张开地回到家中不久,张良便是找来了。

“祖父。”

张良极为有礼的对着张开地拱手作揖,随后看着张开地满脸愁容的表情,迟疑了一会,询问道:“传言秦国栎阳侯洛言今日入城了。”

“是他,传言是真的,他代表秦国来和谈,不过条件很苛刻,秦国要灭了韩国的根,让韩国向秦国纳地效玺!”

张开地闻言,看了一眼张良,沉吟了片刻,也没有瞒着他。

如今正值国难之际,张良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他也需要知道了。

“纳地效玺?!”

张良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秦国会这么毒,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沉声道:“此事万不能答应,秦国应该是担心其余五国的态度,不敢彻底覆灭韩国,一旦秦国真灭了韩国,必然会激发其余五国的恐惧之心。

秦国现今应该没有做好灭亡任何一国的打算!”

“知道是一回事,可如何做又是另一回事,王翦亲率二十万大军就在城下堵着,谁敢赌秦国的打算?”

张开地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张良想到的事情,张开地岂能想不到,可想到又如何,韩国已经赌不起了,没有任何资本赌了,就剩下一座大本营,还是一座随时会被秦军攻破的大本营。

赌一把秦国不敢灭韩?

这种决定谁敢下?

若只是几座城池也就罢了,如今韩国的存亡就在秦国的一念之间,大军压境,你拿什么去赌?

“……”

张开地张了张嘴,清秀的面容一时间也是阴沉了下去,心中同样感觉到那股无力和绝望,一时间想到了韩非。

若是韩非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这等绝境,九公子也难以想出破局之策了。

“子房,若有一日,事不可为,你便离开韩国吧,但你要记住,走到哪里,你都是韩人!”

张开地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表情,看着张良,沉声的说道。

这宛如交代后事的语气令得张良表情越发难看,张良知道自己祖父的意思,若真有那一天,张开地必然不会逃走。

张家世代为韩相,自当随韩国一起存亡。

“诺!”

面对张开地的目光,张良艰难的拱手应道。

“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张开地摆了摆手,让张良离去。

张良拱手告退,一脸凝重,在这个年纪,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那股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无论他日后多么的算无遗策,现在的他终究是个少年郎。

何况韩国这盘烂棋。

别说张良,就算将日后的项羽韩信送过来,它也顶不住。

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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