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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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大秘密
陈渭生以沧桑的语气和神态讲述了这般传奇故事,本以为孙子听了好歹也会对祖辈敬仰一番,不成想这臭小子竟然惦记的是习武。
“没有秘笈!来不及了!你也吃不了那个苦!”
面对老爷子的否认三连,陈卓贱兮兮地一笑,“爷爷,那咱家劫富济贫那么长时间,就没点儿什么好东西留下?”
陈渭生彻底无语,“先不说留下什么,你这臭小子打算怎么整治你那大伯、二伯和小叔?”
陈卓顿时眼睛一亮,老头儿这么说,那言外之意不就是确实有东西吗?那眼下这问题是考验?
“我其实没有想怎么整治他们,他们虽然不孝也不善良,但毕竟也姓陈,我不能像对待外人一样对待他们,”陈卓把烟头按灭,丢在一个石头模样的烟灰缸里,“但我想跟他们划清界限,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你和奶奶,还有小姑一起去安京,我给你们养老,小姑也会有一个全新的生活。”
陈渭生不置可否,没有对陈卓的想法发表什么意见,“你是不是对我和你奶奶也很有意见啊?”
“是有一点儿,但我能理解,”陈卓这回很诚恳。
“说说看。”
“本来我有点儿串不起来你跟奶奶的做法,但现在知道你早年的经历后,我就明白了,”陈卓道:“你的身份太敏感了,所以不能在人前显露身手,可人与人的世界里不可能没有矛盾和摩擦,你就想到重塑一个陈渭生。这个陈渭生老实本分、不善言辞、怕老婆、从不与人争执,时间一长,人人都觉得这个陈渭生就是真实的,逐渐地就把你当作了透明人。这样一来,陈家表面上当家作主的就是奶奶,诶?对了,奶奶是什么人啊?”
陈渭生对这个孙子越来越满意了,“她是你祖爷爷好兄弟的女儿,我们算是娃娃亲,她父亲不希望女儿还继续过刀头舔血的日子,所以就没有教她武艺。”
陈卓问道:“那爷爷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站在我这一边的呢?上次回来我可才十岁,你可别说那会儿就看我骨骼精奇,必定有出息,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也不会信的。”
“之前在厨房里帮你小姑出头的时候,”陈渭生面露欣慰之色,“行走江湖要讲个义字,延续家族要讲个亲字,你讲的道理有大义,为你小姑出头是帮亲,我陈家走过三代终于有了能堪当重任的男丁。”
陈卓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稍显郑重地问道:“道理你讲的头头是道,可还不是养出了三哥白眼狼?”
陈渭生并未动怒,神色黯然,“你说的对,养不教父之过,他们成了如今这样,都是我的责任。”
“这不应该啊,”陈卓怎么琢磨都不对劲儿,“就您刚刚说的这番话,教育出来的孩子就算没有什么成就,但至少不会这样吧?”
“这就必须要说到将要落在你身上的担子了,”陈渭生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我没能做好一个父亲,因为绝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在这个家里,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我就说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生来就是担担子的,”陈卓很是无奈,不知道这老爷子又给自己找了什么活儿,“您就竹筒倒豆子吧,别挤牙膏了。”
陈渭生道:“当年跟你祖爷爷一起做了山贼的有一十八人,其中首领有三位,你祖爷爷陈少臣,你奶奶的父亲谭英,另一位叫张东阳。在我跟你奶奶成亲的当晚,张东阳杀了我的岳父谭英,带走了山寨里所有的金子,不知所踪。你祖爷爷发誓要手刃张东阳,先是遣散了山寨,让我和你奶奶来到上洋村,然后他就独自一人上路,去追杀张东阳。”
“不会是这二五仔一直没有找到,现在你是要让我继续找,然后把他弄死吧?”陈卓目瞪口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陈渭生叹了口气,“你祖爷爷追杀了张东阳六年,期间只回来过两次,第三次的时候身受重伤,没有两天就死了。死之前,他要我继续追查张东阳的下落,不死不休。那年你大伯才三岁,可这是你奶奶的杀父仇人,我必须去做,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回家了,每年最多在家里住一个月,其他的时间都在外面找人。你奶奶没有读过书,对孩子过于顺从,又不知道该如何教导,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要卖我爸的时候,你并不在家?”
陈渭生点点头,“那年我真的查到了张东阳的下落,跑去了西疆,这一走就是三年,那会儿刚刚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哪里都没有恢复元气,我又不在家,当时家里真的没有一粒米了,你奶奶只能每天带着你大伯他们去山上找吃的,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人通过中间人告诉她想过继个孩子,她当时是无路可走了。”
“这我能理解了,”陈卓道。
“我回来的时候恰好就是要把你爸过继出去的前一晚,也多亏了我回来的及时,不然这事如果成了真,你跟你爸也不会再姓陈了,跟你奶奶之间的仇
怨,永远也解不开了。”
“不是还有些宝贝吗?不能卖?”
陈渭生摇头,“那会儿全国是个什么形势,真金白银敢拿出来吗?就算拿出来,到哪里去换钱?又怎么保证换了钱不会被人惦记,引来更大的祸事?你奶奶多亏听我的话,就是饿到吃不上饭的时候,也没有打那些东西的主意,不然我可能早就被枪毙了。”
“然后呢,付出差点儿卖了儿子的代价,那张东阳呢?”
“跑了,”陈渭生极为懊恼地说道:“他腰上被我扎了一刀,但他帮手很多,我再没机会刺第二刀。”
“听着好带感啊,这或许是我离武侠最近的一次,”陈卓听着还有些小兴奋。
陈渭生继续道:“最后关于张东阳的消息是他从西疆的通道出了国,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