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小美正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擦拭着身子。

“小美……”岳麓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难受,发出的声音很微弱、沙哑。

“岳麓,你醒了!”小美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开心地叫了一句,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这……我特么要渴死了,要跟你要点水喝,你一下子跑出去了是几个意思?

岳麓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才仔细感受身体的状况。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比沉重,动个手指头都觉得费劲。而手上,脚上到处都疼,特别是肩膀,那种疼,简直不要太酸爽。

好在,终于是捡回了一条命。

不一会,小美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上前,给岳麓做了一番检查后,对着他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弄点水给我喝。”岳麓实在是渴得不行。

小美一听,连忙到了杯温水,拿出一支吸管放到他嘴里:“慢点喝,别太急。”

一杯水下肚,岳麓才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岳麓,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过来。”等他喝完了水,小美收起杯子,说道。

“嗯,好。”岳麓习惯性地想要点点头,却发现凭借自己现在的力气,根本就动弹不了,也就放弃了。

“不过,小美,你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李阳他们呢?”

“你都睡了3天了,肯定饿坏了,我去买点粥,回来再跟你细说。”小美拿起一个保温桶,边说边走了出去。

岳麓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待的这个病房,装修得还挺高档的。

想想也是,以朴尚泽这货对待那些俄国佬的态度上来看,他们朴家在漠河县的势力肯定很大。

把自己安排在这种病房内,也就无可厚非。

只不过,朴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感觉那些俄国佬都有点畏惧他们的样子。

还有,为什么那些俄国佬可以这么嚣张地拿着枪在外面乱晃,还敢直接对自己行凶,这要丧心病狂到哪种程度的人才能够做的出来啊!

也不知道阳子他们在自己昏迷的这几天,有没有调查出冯振铎与那些俄国佬接触的目的。

一想到这些,岳麓就觉得头痛。

不过,眼下也就只能想想而已。最后,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再多想,还是得先把身子养好,才能去处理这些事情。

不一会儿,小美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陈妙思。

陈妙思快步走了过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抓起岳麓的手,哽咽道:“岳哥,对不起。”

“怎么了这是?”岳麓有点着急,但是全身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她。

“是我害了你。”陈妙思眼泪流了下来。

“不是,你这话从哪里说起?”对于女性朋友的眼泪,岳麓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免疫力。

“要是不跟你说这事,你就不会来漠河县,就不会遇到那个俄国女人,就不用去跟人赛车,就不会遇到危险,就不会中枪,生命垂危。而且,我之前还那样对你,你居然义无反顾地过来帮我……”陈妙思边哭边说着。

岳麓整个头都大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劝陈妙思,只好对旁边正忙着准备粥给他吃的小美连使眼色。

“岳麓,你眼睛进沙子了吗?”小美看到岳麓眼睛转来转去,故作不知,问道。

“小美!我恨你!”岳麓哀嚎了一声,“妙思啊,你别哭,你看,我这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都饿扁了,你这个样子,我吃不下饭啊!”

没想到,话刚说完,小美直接挥手拍了岳麓额头一下,骂道:“你还知道肚子饿?就应该让你饿死,省得让人操心。”

嘴里骂归骂,但是岳麓看到小美的眼睛里,泛起了晶莹的泪水。

岳麓心里很是感动,想来这几天她们为了照顾自己,没少受罪。

不过,要他说点安慰人的话,他觉得比上战场还困难,只好没心没肺地喊道:“得得得,你们俩别这么折腾我,大不了我饿死算了!”

两女看到岳麓这副无赖样,都被气笑了。

这时,小美也已经把粥准备好,将病床摇了起来,让岳麓半躺着,然后用汤匙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伸到岳麓面前。

看着小美的样子,岳麓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也只好接受了。

吃了几口粥,岳麓感觉力气恢复了一点,便对陈妙思问道:“妙思,你哥他们呢?打探出冯振铎为什么和那些俄国佬接触了吗?”

“嗯,这次多亏了小美的哥哥帮忙。”说起正事,陈妙思脸色一正,“你受伤后,那些俄国人都躲了起来,行踪更加隐蔽。这次他们针对你,是因为他们以为你还是公安局副局长,是特意过来调查他们的,所以对你痛下杀手。”

“就算我还是公安局副局长,他们也不至于刚见面就对我动手吧!”岳麓很是郁闷,明明就是那恶毒的俄国女人主动勾引自己的,怎么变成自己来调查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表面上经营着酒吧,实际上是俄国专门走私贩卖军火团伙在我们华夏的负责人。”陈妙思说道。

“走私军火?”岳麓面色一沉,“怪不得他们的装备那么精良。额,难道冯振铎跟他们接触,是要买军火?!”

“嗯。上次在法庭他被释放后没几天,便与这几个俄国人联系上,这次过来漠河县,就是要跟他们购买一批武器。”

“不对啊,冯振铎他买这么多武器要干什么?”岳麓觉得很奇怪,不过心里隐隐不安,“有搜集到确切的证据吗?”

“还没有。不过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因为自从俄国人开始隐蔽行踪开始,冯振铎天天一大早就到他们的酒吧里等着,一等就到大半夜酒吧打烊才离开,已经持续到了今天了。”陈妙思摇了摇头,说道。

“那他对我们过来漠河县,就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

“什么?”岳麓很是惊讶,这冯振铎的神经,未免也太大条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