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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留祯听闻,愣了一瞬,看着谢元满眼的问号。

谢元见他呆愣,也疑惑了,说:“躺下你不会吗?”

沈留祯此时满脑子都是些不太正经的心思,听了谢元的话,如玉的脸皮子很快染上了红晕,但是依旧佯装淡定地回说:

“会,怎么不会呢?”

然后便手脚不协调的转了个身子,不知所措地晃了晃,将自己的外跑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他脸面对着床榻,感觉谢元就在背后看着他,如何也脱不下去了,于是直接往床榻上一倒,将双手往肚子上一放,乖巧的像是个孩子,用眼神斜着床榻边的谢元,紧张地喉结动了一下。

谢元见他这一副等待着欺凌的娇花模样,知道他想差了,心里头又是痒痒,又觉得好笑。

她抬起了一只修长的手腕扒在头顶上床榻的雕花顶子,另一只手用手背遮着嘴,偏头一笑,姿势是她惯有的潇洒和帅气,说:

“翻个面儿。”

沈留祯“啊?”了一声,眼睛都瞪圆了,波光潋滟的眸光在烛光下闪烁,惊疑不定。

谢元终于忍不住了,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笑着说:

“你想什么呢?顶了那么大个头冠顶了一天,脖子和脊背酸不酸,翻个面儿我给你按一按!”

沈留祯听闻,眼中惊疑的光亮渐渐地暗淡了下来,随即有些无语地朝着谢元翻了个白眼,“哦”了一声。

那神情甚是失望,然后便转过身子听话的趴了下去。

谢元也将自己的外袍脱了,连带着将沈留祯的外袍拾起来,一起挂在了屏风上。

她走回来坐在床边,就用自己的小臂压在了沈留祯的脊柱旁边,给他按摩起来。

“啊!”沈留祯发出了一声惨叫,一边用手拍着床榻,一边用求饶的语气喊,“阿元,轻点儿轻点儿……”

谢元用得劲儿小了些,越发觉得沈留祯可爱,笑着说:“至于么,没使劲儿。”

沈留祯在喘气声中费力地说:

“你习武之人,那力气是寻常人的力气吗?你觉得不重……啊……我觉得重啊……”

谢元趁着换边儿的间隙,俯身到了沈留祯的耳边,看了看他的表情,问:

“舒服吗?”

沈留祯侧着脸,眸光一转,纤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两下,便勾起了唇角笑了起来。

他的嘴唇红润,侧脸压在床榻上,越发显得慵懒惬意,说:

“舒服……你别说,虽然疼,疼过了还挺舒服的。”

谢元听闻直起了身子,用一只手松着他的后颈子,说道:

“就这样,刚刚还朝着我翻白眼呢,不知道好歹。”

沈留祯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跟你在一处,总是衬得我又猥琐又可怜。可是我真的想啊,阿元……新婚洞房,不想着些不正经的,却想着按脊背松脖子,天底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谢元的手,一边揉着沈留祯脖颈,一边说道:

“这可不一定,那头冠,我就戴了那一会儿,就压得我浑身不舒服。你怎知,这世上没有第二对青梅竹马,因为心疼自己的娘子受罪,在新婚洞房之夜,先替人按摩放松的呢?”

沈留祯舒服的都快睡着了,听了谢元这个话,缓缓又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头泛起了笑意的光亮,一个翻身转了过来。

谢元松了他,沈留祯一下子就拽住了谢元的手腕,故意促狭地说道:

“夫君知道心疼我……娘子心里头喜欢……咱们该下一步了吧?”

谢元看着他,脸色有些紧绷,她下意识地觉得紧张,也不知为何。可是……紧张这种东西,硬扛着抛之脑后,迎难而上,才是她的风格。

谢元眉目一凛,十分坚定地沉声说道:“我在上头。”

那语气,像是下军令一般霸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留祯笑得像是个吃了蜜糖的孩子,眸光里头春意盎然,带着勾引的意味,微微仰了下巴,说了一句:

“好啊。”

他说罢,便眼眸微垂,微微偏了下巴,往谢元的跟前凑了过去。

谢元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那精致的眉眼似乎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猛地就将他推倒扑了过去。

她将沈留祯压倒了,两个人四目相对,沈留祯默默含情的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谢元却抿了抿唇,红了脸不动了。

“怎么了?”沈留祯终于忍不住问,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等以后……”

他还没有说完,谢元便嘴硬道:“谁说我不会?我去吹蜡烛!”

谢元气哼哼地起身,将蜡烛一吹,床帐子一解,就转身扑了进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喘息声之后,两人的衣服便扯了个七七八八,从里头扔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沈留祯用备受折磨的声音,软软地说:

“阿元……你别光是,光是啃我……下一步呢?”

“什么下一步?”谢元的声音明显的呆愣,外加心虚。

一阵安静……

然后便是沈留祯压着低低的笑声,说:

“谢将军如此生猛,我还以为你真的研究过了,敢情一知半解的。换我吧阿元……大丈夫能屈能伸,偶尔一次在下头又能如何?以后上头的位置都是你的。

再说了,任人唯能,谁有本事谁上,你这样,不会还非要领头,实在是有失公允。”

谢元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咬着牙齿说道:

“拿大道理压我?”气势惊人。

但是下一句便妥协了,说,“你来吧,谁让你有理。”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翻倒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又安静了下来,就听沈留祯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跟谢元商量说:

“阿元,一会儿你若是疼了,忍一忍,千万别踹我。我要是在新婚之夜受了伤,明日整个平城的人都要笑话我了。”

就听谢元冷嗤了一声,语气十分的不屑,说道:

“肋骨断了我都不带吭声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来吧。”

沈留祯又低声笑了起来,悦耳的声音中,带着压制不住的幸福和快乐,说道:

“你说的,你记住你手劲儿大,让着我些……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会疼……”

说罢,又是一阵轻微的喘息声。

“嗯。”

谢元反应迟钝的应了一声,声音渐渐地酥了。

沈留祯谢元《女郎骑着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