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姚杰开始给娜塔莎上课。

事实上自从将小家伙带回现实世界之后,姚杰只要有空,就会给她上课,从最开始的各种现代社会常识到现在的中小学基础知识,当然是美国版本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英语。

只不过之前要办的各种事情不少,能给小家伙上课的时间不是很多。

现在好了,姚杰因为自身变化太大,所以自觉还是暂时不要出门的好,被熟人看到不好解释,而且现实世界该办的事情基本也办的差不多了,于是干脆就好好的给小家伙上课。

小家伙学的很认真,很努力,进步非常之快。

其中进步最快的就是语言。

而原因就是小家伙会德语。

德语和英语都是英欧语系中的日尔曼语系,而且还都是更下支中的西日尔曼语系,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所有语言之中最为亲近的,两者之间的词汇也非常的相似。

比如最简单的你好,英语是hello,德语则是hallo,只是一个字母的区别。

而且德语的难度比英语更大……它有30个字母而非26个,变音也相对更为复杂。

所以一般学了英语之后学德语,能够很大程度上降低学习德语的难度,而会德语的人,学习低难度的英语就更简单了。

当年姚杰之所以会选修德语,这也是原因之一。

所以别看小家伙才来现实世界不到一个月,但是已经能够用英语和姚杰交流了,只是说话的时候依然会带不少德语腔,写的时候也容易多、少或者写错一两字母,但对于交流影响并不大。

在学习中,时间过的很快。

一晃就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中午,姚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自己雇佣的私人律师杰森。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绿卡以及我对你的领养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你就可以和我一起正大光明的走出大门了,也可以去学校上学了!”挂断电话之后,姚杰笑着对小家伙说道。

“真的吗?”娜塔莎满脸的兴奋,虽然对于来自斯大林格勒那个人间地狱的她来说,能够安稳舒适的呆在家里,其实就已经很幸福了。

但是在接触过电视以及网络,还有姚杰上课时的讲述之后,她对这个时代外面的世界也是非常渴望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不是立刻……毕竟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现在全世界都在流行一种可怕的疾病,大部分的商店、公共场所以及学校都处于关闭状态,短时间内想要复课恐怕不是很容易,而且你来自六十年前,这个时代很多疾病都会对你造成致命的威胁,所以等你拿到SSN和身份证,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去打疫苗!”姚杰拍了拍娜塔莎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在很多人的概念中,美国是没有身份证制度的,只有SSN(社会安全号)和驾照,亦或是绿卡和护照以及工卡(EAD卡),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完全对。

SSN是一张只带着一组数字的卡片,没有照片、没有姓名,虽然非常重要(几乎办所有业务都要用到),但很多情况下其实是不能直接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

就像夏国人的身份证号码一样,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光一个号码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而驾照,未成年人和不会开车的人,哪来的驾照?

绿卡,这是给外国人。

护照,一个本本带着不方便啊。

EAD卡也是给外国人用的(此前有童鞋质疑说主角可以办理工卡找工作说的就是这种卡,这个卡不是什么签证都可以办的,一般只有移民签证、工作签证、留学签证可以申请,而像最普遍的B类签证——商务访问、旅游、看病等活动,是不允许申请工卡的,主角这种临时委派的商务人员,一般也只能拿到B签,这也是外国人去美国使用最多的签证,除此之外还有A签——外交人员签证、C签——过境人员签证、D签——机组人员签证等很多种类签证,也是无法申请工卡的。)

所以在SSN不顶用,又没有绿卡的未成年人或者不会开车的人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那就是STATEidentificationcard——州身份证,既每个州给居民所发放的身份证,虽然是每个州发的,而且每个州款式都不一样,但是却全国通用。

这种卡,才是美国人真正意义上的身份证——所以美国人不是没有身份证,只是没有一种全国统一的身份证。

这种州身份证和驾照一样,由DMV(机动车辆管理局)办理。

每个未成年或者不会开车的美国人和新移民,都会办理这张卡,来作为自己的身份证。

当然了,在美国不会开车的人少的可怜,所以这张卡主要还是给未成年人用的。

等到成年了,拿到了功能基本覆盖州身份卡的驾照,这张身份证也就基本不用了,毕竟没几个人吃饱了撑的天天带两张身份证在身上,这才给人一种错觉的,觉得美国人没有身份证。

“啊……”听到姚杰的话,娜塔莎的脸色不由得垮了下来,打针即使在1942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她自然不可能不懂,而且听姚杰这意思,她要打的还不止一针两针。

看到娜塔莎的脸色,姚杰不由得有些憋笑,因为她要打的还真不是一针两针,而是至少十几种……除了最基础的几种之外,姚杰还打算为其接种不少昂贵的自费疫苗,反正现在他有钱,完全负担的起。

很多人对于自己小时候打了多少疫苗没什么印象,那是因为这些疫苗是分散在出生后各个不同年龄段打的,所以一般没有明确的印象。

可是像娜塔莎这种情况就难受了,虽然不可能所有疫苗一次性打完,但是一个月一种的频率怕是少不了的,虽然看起来间隔很长,但是对于怕打针的孩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理折磨?

不过就在姚杰偷笑的时候,娜塔莎的下一句话让他的笑容消失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爸爸了?”娜塔莎歪着小脑袋问道。

我特么才26啊,还没有结婚啊,甚至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结果就成了一个14岁的娃的爹……

姚杰陷入了深深的惆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