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地前。

柱间手中聚集着大量查克拉,他强装镇定的走进了族地的大门。

虽然陆川说过,那群人应该是不会贸然出手的,但是做一些保障总归是好的。

柱间想着,握紧了聚满查克拉的拳头。

而那群跟踪他的宇智波精英们,则是远远的观察着。

他们可不敢靠近对方的族地太近,小孩子感知不到自己几人隐匿的气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族长感知不到。

为首的宇智波站在树上,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观察着千手的族地。

记录下千手一族的族纹后,他在自己站着的树上留下了记号。

这是为了方便下次战争发生时,偷袭千手族地。

注视着柱间真的走进了千手族地,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做完这一切后,他对着站在树底下警戒的队友们挥了挥手,暗号示意他们已经可以离开了。

“一岛,看清楚了吗?”

为首的宇智波落到地上,他的一名队员朝着刚刚跳下的队长发问。

他们这次的任务只是调查对方身份而已,并且现在几人离千手族地的距离足够远。

就算谈话也不必担心被发现。

被称为“一岛”的宇智波精英,找了找之前跟踪时留下的记号,顺着过来的路走着,嘴里一边说着:

“嗯,对方是千手一族的。”

听言,他身后的几名队友都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跟上了自己队长的步伐。

……

不久。

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就回到了起点的小溪。

他们正要跨过小溪,回到自己的族地报告任务消息时,一个眼尖的队员突然指着河岸远处喊道:

“那是什么?!”

其他的队员包括队长一岛下意识的朝那人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一岛瞳孔一缩,脸上充满了震惊。

只见,一座与刚才自己看到的千手族地中,最中心的一座宅邸一模一样的建筑挺立在森林之中。

上面的千手族纹,在一岛写轮眼的帮助下,都清晰可见。

这可把一众宇智波吓坏了。

他们可是在森林中迷了数十天的路。

方向感的丢失,写轮眼不起作用,甚至让几人一度怀疑人生。

而现在。

难道……他们又绕回了千手族地?!

一众宇智波面面相觑,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

而另一边。

刚刚调查到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的千手精英们,同样一脸懵比的站在森林中突兀出现的千手族长宅邸面前。

穿着淡绿色叠甲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物。

……

傍晚。

红色的千手族旗被微风吹动。

族长宅邸内。

柱间,扉间,以及两人的父亲佛间三人坐在屋子内。

柱间微微低着头,不敢与自己的父亲对视。

他清楚,现在的父亲恐怕已经从回来的几位精英大叔那里知道了斑的身份,以及自己一直外出是和斑,陆川他们在训练。

虽然知道让父亲清楚这些是陆川的计谋,但是他仍然有些心虚。

毕竟,父亲一直是一个贯彻了信念的人。

佛间看着有些紧张的柱间,他的心中此刻也有一些复杂。

他从回来的族内精英那里得知,与柱间同行的人是一名宇智波家的小孩。

而他们也在柱间的训练场地附近,发现了疑似利用木遁制造的,一整座族长宅邸。

并且,他们也感知到了对方也有宇智波一族的人跟随。

宇智波一族的人,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

这样的信念他自始至终都认同并且遵循着。

但是,现在有一名宇智波的族人,与家族兴盛有关的血继限界“木遁”有了联系。

这就不得不让佛间仔细的掂量掂量了。

他双手抱在一起,下意识的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柱间。

佛间内心十分纠结,他很想保持住柱间进步的步伐。

他怕万一打乱了柱间此刻的训练方式,木遁的修炼进展将会立刻变得缓慢。

心态的变化,对平时的训练有着很大的影响。

但是,与柱间训练的那个人身边,也有宇智波族人的存在。

思考了半天,最终佛间一狠心,他抬眉看向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跪坐着的柱间。

“柱间,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与你一起训练的那人的身份了。”

柱间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抬起头来与佛间对视了一眼。

佛间见柱间没有过多的反应,他猜想或许是柱间早就料到了自己要这么做吧。

佛间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着:

“那个家伙……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这下,柱间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的首要任务,是劝导佛间,使得自己的父亲愿意与宇智波结盟。

就在柱间愣神思考该如何办的时候,佛间也在观察着柱间的神情。

看到柱间貌似直接脑子宕机的样子,他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不管柱间有没有缓过来,教导道:

“要是被他知道你是千手一族的人,他肯定会为了窃取情报而麻痹你!”

佛间停顿了一下,他常年征战导致的棱角分明的脸上严肃无比,佛间看着柱间抬起的头:

“不要相信他!”

柱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父亲反驳道: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压抑的气氛从房间中蔓延而出,窗外暗淡的黄昏透过窗纸照射进来闷沉的光。

佛间一下就明白了,柱间已经对那家伙信任无比了。

他张大嘴怒斥着自己的大儿子,试图提醒他宇智波一族的本性:

“你要相信杀死弟弟的仇人一族吗?!”

“那为什么不让仇恨终止在我们这一代?!”

柱间站起了身子,他第二次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大声反驳,上一次还是因为瓦间的去世。

在经过了与陆川,斑相处的这段时间,柱间坚信。

仇恨这种东西,存在本就是一种对人本身的伤害。

那么为何不摒弃它,让自己的后代不再遭受仇恨与战争的摧残?

佛间抬头看着站起身子的柱间,他气的竖着眉毛,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