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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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曦更心塞了，瞪了洛小晨一眼，是，她弹琴是不怎么好听，可是她懂得听不就行了？分辨得出优劣好坏不就行了？
谁规定郡主就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舞刀弄鞭也是一项才艺！
想着，哼了一声。
颜澄回注视着少女，眸中满是宠溺，原来她不怎么会弹琴，他算是又多了解她一分。
“臣女不才，可以替皇上弹奏一曲。”彭惜静起身福礼，声音柔柔，一派娴静温婉。
凌曜卿看向她，深邃的目光打量了片刻，沉声开口，“准了！”
“来人，替彭姑娘拿一把琴来。”洛凤幽说道。
丫鬟忙去准备。
洛小曦撇嘴，倒是没说什么，不得不说，这彭家的姑娘都很懂得抓住机会，除了彭若楠。
想进宫的是她，可是今日，一直降低存在感的也是她，打扮得中规中矩的。
不过底子好，毕竟是美人坯子，坐着也让人无法忽视，远比另外两位彭姑娘耀眼多了。
很快，琴拿了来。
彭惜静起身，没人注意的时候，扫了眼坐在她旁边的彭若楠，迈步的时候，忽然脚下一个踉跄，狼狈跌倒，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彭若楠，眉头紧拧，面上流露出痛苦。
“大姐。”彭惜文忙去扶她，小声问，“没事吧？”
彭惜静轻轻摇头，强撑着，脚步有些颤抖的走到琴旁。
此刻的凌曜卿，深邃的眸子盯着彭若楠，眉头微微皱起，紧抿着唇，英俊的面容冷峻，明显有几分不悦。
彭若楠脸色有些发白，浑身僵硬，清楚的知道，皇帝误会了，也动怒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彭惜静十指置于琴上，素手拨弦，空灵的琴音倾泻而出，婉转动听。
此刻众人心思各异，认真欣赏琴曲的人少。
一曲作罢，凌曜卿带头鼓掌，看彭惜静的眼神透着欣赏，“好！”
彭惜静欣喜，温婉一笑，屈膝福身，“臣女献丑了。”
凌曜卿正准备夸赞几句，洛小曦幽幽开口，“彭小姐，再弹一曲吧，听闻彭二小姐舞姿倾城，不如替彭大小姐伴舞？”
凌曜卿不解洛小曦的意思。
彭惜文舞确实跳得不错，大好的机会，自然求之不得，冲着洛小曦福礼，“郡主有命，惜文莫敢不从，献丑了。”
彭惜静弹琴，彭惜文伴舞，姐妹两个很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好似先前这样排练了无数次。
洛小曦与皇帝坐一桌，位置离得也不远，举起酒杯，冲着邻桌的彭若楠道，“若楠，今日我生辰，你是不是该敬我一杯？”
彭若楠不会喝酒，却不好拒绝，无奈的端起酒杯，敬洛小曦，“郡主，若楠敬你一杯，愿你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谢谢，我干了，你随意。”洛小曦举杯将酒饮尽。
彭若楠也想学她，爽快的干了，酒入喉头，却辣得眼泪都出来了，猛烈的咳嗽。
沐逸暄担忧，忙离了座，给彭若楠递上一方素帕，手拍着她的背，关切道，“你还好吧？”
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本能的反应，却让沐家老夫人黑了脸。
沐家老夫人虽然没有调查过彭若楠，但是先前的时候，见着陌生面孔出现在战王府，还是问了一嘴，知道彭若楠是彭家的庶女。
现在见着沐逸暄关心一个小官员的庶女，满心不快。
彭若楠缓过劲，冲着沐逸暄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不太会喝酒。”
“不会喝就别喝，曦儿又不会怪罪你，无需逞强！”沐逸暄板着脸，语气透着严厉。
彭若楠知道他是关心她，心中一暖，“我知道了。”意识到众人都看着她，面上有些不自在，看向洛小曦，“郡主，抱歉了。”
洛小曦嗔了她一眼，“我不是让你随意吗？抿一小口就行了，非要一口闷，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
“来人，快给彭姑娘拿几杯甜茶，漱漱口。”洛小曦吩咐，她的目的是让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她和彭若楠身上，从而忽略彭家的那两个嫡女，可没想让彭若楠出丑。
丫鬟端了茶。
彭若楠背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漱口，喉间辛辣的感觉褪去了，端正坐好，察觉不少人的目光依旧望着她，觉得怪不自在的。
沐逸暄见她没事了，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都忘了问，这位彭姑娘是……”徐雅蓉笑着开口。
洛凤幽看着徐雅蓉，目光温柔，“娘，她叫做彭若楠，是曦儿的朋友，以后等曦儿接手了凤家的生意，她会是曦儿的左右手，现在住在王府。”停顿了下，“是个傻姑娘，没什么心眼。”
徐雅蓉对洛凤幽向来信任，一听她说这话，看彭若楠的眼神带上了慈爱，“倒是长得标致。”
“可惜了，是个庶出。”沐老夫人说道。
徐雅蓉皱眉，毕竟是自己的婆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反驳。
先前的时候，婆婆还说让三弟的庶女给晨儿做侧妃，那个时候，怎么不嫌弃自家的是庶出？轮到别人家的就挑剔。
洛凤幽对沐家老夫人是越来越不喜欢了，懒得搭理她。
彭若楠因为沐老夫人的话，脸色微白，想想她说的也是事实，很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凌曜卿因为洛凤幽和洛小曦对彭若楠的态度，又盯着彭若楠打量了片刻，眸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彭若楠，彭惜静和彭惜文姐妹两个明显被忽略了。
琴音止，舞蹈停，姐妹两个面上有些尴尬，心里憋闷。
“臣女献丑了！”
姐妹两个的话，拉回了众人的目光。
“嫡出的就是不一样，端庄大气。”沐老夫人笑着夸赞。
“老夫人谬赞。”彭家姐妹一脸谦卑，先前的憋闷消失无踪。
“你们姐妹特地来给曦儿贺生辰，想必跟曦儿是好姐妹吧？”沐老夫人笑问。
彭惜文温柔一笑，“世子爷救过小女的命，王妃又收留小女的三妹，惜文心生感激。”
“原来是这样，倒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沐老夫人看起来很欣赏彭惜静和彭惜文，实则是先前看见了，彭若楠“绊倒”彭惜静，她是故意捧彭家嫡女，踩彭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