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子健全军覆没!”

“这怎么可能?”

“他带着的可是八千精锐,而且张子健自己也是武道宗师,战力无双。”

“他怎么可能陨落,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是不是情报有误!”

“谎报军情!”

“你一定是谎报军情!”

张玉阶听到汇报,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脸色顿时发僵,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公子,小的们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张将军和他所帅兵马已经全军覆没。。。。”

“八大校尉如数战死。。。。。”

“尸骸,鲜血,将整个地面铺满,染红,就连那军旗,也被战火点燃,变得残破不堪!”

汇报的斥候,听到张玉阶的大声质问,脸色顿时大变,要知道谎报军情在军中可是重罪,要掉脑袋的,他不敢隐瞒,声音悲咽将自己看到的景象如数告诉。

“张将军,小的真的不敢撒谎!”

“张子健将军,以及那八千儿郎,已经全部战死沙场!”

“这。。。。”

“这怎么可能?”

“司徒刑只有五千兵马!”

“而且是从蛮荒中过来,舟车劳顿,张子健以逸待劳,怎么可能被全歼?”

“本公子不相信!”

张玉阶听到斥候的汇报,胸口好似被铁锤击中,身体顿时不由的倒退几步。

“崇坚!”

“这是不可能的。。。。”

一身白衣的石崇坚,看着有几分失态的张玉阶,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有些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紫薇金斗,只见,那颗代表着张子健的星辰,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最后竟然好似烟火一般爆裂,消失于无形。

受这颗将星陨落的影响,四周的将星多多少少也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过了半晌,石崇坚才好似反应过来,眼神幽幽的叹息道:

“将星陨落了!”

“将星陨落!”

“张将军真的战死沙场了!”

“这!”

看着石崇坚凝重的表情,张玉阶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

“没想到。。。。”

“子健竟然第一个陨落!”

“他可是我们张家的玉树,年纪轻轻就成为武道宗师!”

“只要打磨一番,说不得以后会成为武道圣人。到了那时,我们张家的地位,就没有人能够撼动!”

“但是,天妒英才!”

“司徒刑!”

“咱们之间的仇恨结大了。。。”

看着眼睛收缩,手背上青筋浮起的张玉阶,石崇坚只能幽幽的叹息一声,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安慰。

张子健是张氏子孙!

虽然不是出身嫡系,但是和张家父子关系非常好。

否则,张家父子也不会让他统领八千兵马,而且这个张子健也的确优秀,年纪轻轻就成就宗师。

不论是张家父子,还是远在神域的张城隍,对他都有着很高的期望。

谁也没有想到,张家的玉树,麒麟儿,就这样陨落在北郡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

这对张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

甚至在他们看来,张子健的地位重量,要远超那八千精兵。

“公子!”

“你要做什么去。。。。”

看着豁然起身,满脸愤怒的张玉阶,石崇坚心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愕然,他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张玉阶的背影,追问道:

“公子这是要作甚?”

“集结大军!”

“本公子要亲征讨伐司徒刑,为子健报仇!”

张玉阶脸色铁青,眼睛闪烁,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不可!”

“不可!”

“万万不可啊!”

“你可是三军主帅,不能轻离!”

听到张玉阶的话,石崇坚的脸色不由的就是大变,急忙上前拉住张玉阶的胳膊,有些求求的说道:

“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司徒刑他斩杀了我的兄弟!”

“坏我张家大事,本公子岂能放过他。。。。”

张玉阶眼睛不停闪烁,脸上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看着拉着他的石崇坚,有些愤怒的大声质问道。

“那公子也不能轻离。。。”

“要知道,现在忠勇伯陈兵数十万,虎视眈眈!”

“我等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公子现在分兵亲征,定然会让他抓住漏洞。”

“到了那时,公子除了兵败逃亡,那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石崇坚并没有因为张玉阶的愤怒而松开手掌,反而抓的更紧,一脸肃穆的分析厉害关系。

“这。。。”

刚才还好似雄狮一般张玉阶,脸色顿时一僵,全身的气势,也好似撒了气的气球,瞬间委顿下来。

“难道,子健仇就不报了么?”

“公子,不要着急,司徒刑必定在赶来北郡的路上。”

“会战的时候,将他斩杀就是,先容他多活几日?”

石崇坚见张玉阶恢复了理智,急忙小声的安抚道。

“其他各路情况如何?”

张玉阶闭上眼睛,平息自己的情绪半晌之后,这才睁开眼睛,满脸清明的问道。

石崇坚见张玉阶的眼睛中没了赤色,多了几分清明,心中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张玉阶不管不顾,提着大军去找司徒刑报仇。

那样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其他各路还算顺利,多数都已经击溃。。。”

“只是。。。”

石崇坚看了面色铁青的张玉阶一眼,有些犹豫的说道。

“只是什么?”

“可是出了问题?”

张玉阶看到石崇坚犹豫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突,心中更是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只是。。。”

“泗水县方向出了一点问题!”

石崇坚被张玉阶追问,没有办法,只能如实说道。

“泗水县!”

“范进!”

“据本公子了解,那范进早年屡试不中,耄耋之年才中了一个举人,用银钱疏通关系,才候补了县令空缺,不过是迂腐无能之辈。”

“泗水县军纪更是松弛,本应该是最弱的一支,怎么可能出问题?”

听到石崇坚吞吞吐吐的话语,张玉阶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中间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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