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糜右念知道那是南蕴璞过来了。

“念儿,为何在这边发呆?”腰间一紧,自己的身子被抱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糜右念轻轻一笑道:“在想如何让我的夫君完全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情来,这个世界上忆情草不好找。”

“就算想不起来也无事,不管我变的如何你都不会抛下我的不是吗。”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扑,温~软的话语轻飘飘的进~入糜右念的耳畔,说不出的诱~惑。

糜右念笑而不语,双手紧紧握~住抱在她腰间的手,柔声说道:“那你也要记着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我,不要对我有所隐瞒,不要背叛我。”

“好。”凤眸弯眯满是柔柔的笑意,他低下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酥~su~痒痒,却是让糜右念没有半点的情~欲之感。

她转身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一脸娇嗔。

“大白天的那么不安分,小心我打你,要你好好看着孩子们练功怎么跑过来了?”

“我一直有好好看着孩子们练功,只是看到你在这边就过来了。”

看着南蕴璞无奈的神情,糜右念肯定他是没有看到红曼,红曼所在的位置,以南蕴璞所在的那个位置看,他是看不到的。

“好啦。”糜右念轻轻笑了下,伸手捧住他的脸调皮的蹂~躏着,玩的那个欢。

南蕴璞被折腾的很是窘迫,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一把zhua~住那双在他脸上不安分的手。

“念儿,我刚才似乎想到了什么?”

糜右念神色一顿:“想到什么了?孟婆的忘情水就这么没有质量保障?”后半句有些打趣的说道。

“模模糊糊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想要去捕捉它就消失了。”南蕴璞有些伤脑筋的说道,神情满是茫然。

糜右念点点头:“我跟你闹着玩的,你想到什么了。”

“就是一个……庙宇一样的房子,里头供着两座雕像,除此之外我想不起其他。”南蕴璞看着糜右念,神情很无助。

糜右念垂下眼眸想了想说:“应该是祠堂吧,其他的地方你应该也没去过。”

就算是喝了忘情水,来到这个南蕴璞从小生长的镇子,他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也是正常,偶尔间飘出什么画面也是正常。

当然,让南蕴璞有如此反应的必然是他在意的东西,从他口中那样简单的描述看,除了祠堂糜右念真心想不到是什么。

祠堂的情况也和南蕴璞描述的一致。

那两座雕像就是两位老爷子的雕像。

“那你要不要去祠堂那边看看?”糜右念开口问道。

南蕴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随即问道:“那孩子们呢?”

“没关系的,就让他们自己练功吧。”糜右念无所谓的说道,屋ding上还有血离看着呢。

糜右念拉着南蕴璞前往祠堂,小院中两位老爷子自顾自的下着棋,对于进来的他们正眼都没瞧一下,注意力全在棋盘上。

“是这里吗?”糜右念抱着他的手臂,抬眸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

南蕴璞轻轻扫视着眼前的祠堂,眸底有熟悉,有探究,还有一抹不知名的情愫。

“好像是这里,这里是哪里?”

“南糜镇的祠堂,里头供着的两座雕像就是那两位老爷子的雕像,那个是你~ye爷南世,那个是糜家的老祖宗糜启。”糜右念指着在下棋的两位老爷子轻声对南蕴璞说道。

南蕴璞了然的点点头,心中记下,他也只是心中记下了,对于糜右念所说的事情他没有想起任何。

糜右念拉着他走过去,坐到檐下的台阶上,给他讲着他们在祠堂有过的一些回忆。

南蕴璞安静的听着,但是盯着空气的目光有那么几分走心。

看着他轻轻蠕动着朱~chun,欲言又止的样子,糜右念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是想到什么了吗?”

南蕴璞默了几秒还是摇摇头。

糜右念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随即恢复平静,微笑着抱住他。

“没关系的,不要想那么多,南糜镇是你的家,不要觉得不安。”

“嗯。”

南蕴璞抱住她,轻声应了声。

糜右念想从南蕴璞的神情察觉出点什么,她是察觉出点异样了,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她不相信南蕴璞,但是相比红曼的话,现在的南蕴璞可信度还是有待考虑。

喝了忘情水失去一切记忆的南蕴璞犹如一张纯白的白纸,谁都可以在上头描绘操控。

两位老爷子下完一盘棋,抬眸把视线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璞儿,身子感觉如何?”南世一脸和蔼的笑意,打量了下南蕴璞开口问道。

南蕴璞有些愣愣的回过神,对于‘璞儿’这个亲昵的称呼还是反应有点迟钝。

直到糜右念轻轻碰了下他,他这才缓缓开口答道:“已无大碍了。”

南世点点头道:“那就好,等到找到了忆情草那些失去的记忆便会回来了,耐心等等。”

“嗯。”

南世只是关切的说了几句,之后并未多说什么,倒是糜启微眯着的眼眸,目光犀利的徘徊在南蕴璞身上。

“干嘛露出这样的目光啊?”糜右念有些不满的说道。

糜启面无表情的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心知肚明?”

在他们踏入祠堂的那刻起,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位老爷子都了如指掌,就算没有抬头看着他们,糜启也是没有忽略糜右念眼底闪烁不定的神情,由此料想到她对南蕴璞的不安和猜疑。

糜右念没吭声。

“怎么了?”南蕴璞有些茫然的问道,显然没有明白他们之间这种怪异的对话。

“别理他,他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糜右念没好气的说道。

糜启瞪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接受了糜右念这番说辞,他本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我跟我家的老祖宗一直都是这样子,没事的。”糜右念看着南蕴璞笑眯眯的说道。

见此,那双凤眸中的担忧这才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