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糜右念差不多把白无桑收藏在紫葫中的书籍给看完了,不禁开始对炼丹炉有了兴趣,只是白无桑并不想让她触碰,因为炼丹炉有灵性,万一不小心把她吸进去炼化了就麻烦了。

“师尊,你说我什么时候动身去灵清派啊?”糜右念躺在大石头上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拿着元神珠在脸上蹭着,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到时我送你过去。”

糜右念眼底猛地一亮,坐那个拉风的紫葫芦去太棒了。

原本在那边收草药的白无桑注意到糜右念手中拿的那颗元神珠,立马放下手中的草药走了过来,从她手中拿过元神珠看着。

吓得她猛地坐起身一把抢回来,很警惕的看着白无桑。

“师尊,这是我的命gen子,你别碰。”

“还有一只狐狸。”白无桑不理会她的威胁,开口说道。

“那是我的守护灵,因为我家南哥哥出事它就护着他。”要是没有狐狸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南蕴璞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灵力很薄弱。”

说到这个糜右念一脸忧心,巴巴看着白无桑问道:“师尊,你有什么办法吗?最近灵力消耗的太大,而我的能力只能维持一会引灵术,那些灵力根本就不够,玉镯中的灵力也不多了,要是没有灵力的维持就危险了。”

两只玉镯明显比以往黯淡了不少,按照目前剩下的灵力看还能再供给给狐狸十天半月,这还是自己不使用灵力的前提下,为了不消耗灵力这些天她都没有下去,天天吃水果充饥,她容易嘛。

引灵术她坚持不了多久,有心无力,每次引灵都是虚脱过去。

白无桑默了几秒从紫葫中拿出一个雪白色的铃铛,浅黄色的线藤悬挂着,是一个挂饰。

“这个带身上,铃铛一发声就会自动吸取四周的灵力。”他把引灵铛递给糜右念。

她一脸欣喜的接过,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师尊。”

之后,只要糜右念醒着都会摇啊摇,‘叮叮当当’响个没完,也托这个铃铛的福不出几天两只玉镯中的灵力都储满了,每天供给狐狸的灵力也比以往多了好几倍,让她很是开心。

也在不知不觉中狐狸和南蕴璞都陷入沉睡,元神珠保持微微红光就再没其他反应了,她和他们说话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开始她还觉得担心,给白无桑看了之后说没事那就放心了。

或许,等到醒来之日南蕴璞就可以出来了。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这期间糜右念除了每天引灵,吃喝睡外,也开始自学一些基础的法术,白无桑不会教没关系,她自个可以照着书籍上的法子练。

白无桑虽然看似不闻不问,但是每当糜右念拿着什么书开始练的时候他都是全神贯注盯着她,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他喜欢聪明的孩子,就像糜右念一样不学自通,稍微偏差点他点拨一下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啧!什么练气的,不是说练过后体内会有一股暖呼呼的真气出现,我都练了那么多天了怎么屁都没有?”糜右念不禁抱怨,别说是暖呼呼的感觉,就连冰凉凉的感觉也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就郁闷了自己资质那么好不应该啊。

抬起头正要请教白无桑,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本来在眼前晃悠的人不见了,四下看看并没有,估计是去摘灵草去了。

左等右等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糜右念忍不住趴在石头上睡了过去,直到白无桑回来喊醒了她。

“师尊,你总算回来了。”她揉着睡眼嘟囔了一句。

“随我来。”他缓声说道,摊手紫色的光芒飞速的出来,绕过夜空最后身子庞大,紫色的葫芦缓缓落在身边。

不知道要去干嘛,但是糜右念还是跳了上去,坐在白无桑身旁略微有些紧张的拽着他的衣角。

这葫芦她并不是第一次坐了,但是大半夜的还是第一次。

夜晚不像白天,下边都是漆黑一片,偶尔路过一些村镇灯光星点,夜风呼呼吹,吹的糜右念睡意全无。

葫芦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以人rou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行在天上,四周展开着结界把快速带来的阻力隔离掉,只有几缕小风吹进来。

“师尊,我们去哪?”

“百草坞。”

四大仙派的百草坞?

糜右念猛地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问:“师尊,你该不会是百草坞的?”

百草坞是炼药闻名的仙派,里头个个都是擅长医术的仙啊人啊的,万万没有料到白无桑也是百草坞的。

“嗯。”白无桑轻声应了声。

在糜右念的追问下才知道白无桑是百草坞的长老,因为性子淡漠不愿收弟子,就长年居住在无风崖,时不时的出去云游一下打发时间。

这么说起来自己是白无桑的第一位弟子了,莫名觉得压力山大,也不知道百草坞怎么样,百草坞的掌门怎么样,他们会不会刁难自己?糜右念脑中不禁开始乱想起来。

飞越过无数山头后,一处灯火阑珊漾着青绿色光芒的结界的山凹处出现在眼前,应该就是百草坞,看架势地域很大,甚至她都没来得及看仔细,葫芦嗖一下从上面擦过了。

“师尊,下边不是百草坞吗?”糜右念茫然。

“下边是百草坞,我们不是去坞里。”

紫葫越过百草坞,直接飞向远处那抹闪耀的池台,一棵长相很奇怪巨大的树长在那。

树上开花,就是眼前这样的情况,树干上长满了无数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均是绿色,莫名有些诡异。

“这是什么?”看样子应该也是在百草坞的范围内。

“摘一朵。”

“这是要摘回去种吗?我能不能多摘几朵?”糜右念倒想见识一下,长在树上的花开放后会是什么样子?遗憾的是这树上似乎没有一朵是盛开的,都是花bao。

“一朵。”白无桑再次强调只可以摘一朵。

糜右念撇撇嘴,上前随手摘了一朵。

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手中那个花bao缓缓打开了收拢的花bao,绽放了。